可能是还尚有一丝丝理智知道要面子,不然看这样,应该是能当场哭出来的。
陆嘉培完全没想过“谢非”会如此惧怕疼痛到这个程度,他松开已经冷静下来的大叔手臂,挪动脚步想开口问傅邵易用不用自己帮忙按着谢非迟,以防李医生在给他复位时因为疼痛乱动。
然而还没来得及开口,眼前的一幕,直接让陆嘉培大为震惊。
他的好兄弟,那个永远表现得克己守礼的傅邵易,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吻谢非迟了!
一旁的大叔见状也直接愣了。
而蹲在谢非迟跟前的李医生在看到傅邵易吻上去时,摆手做了个动作,是在示意他快点。
李医生抬了抬眉梢直接了然一笑,似乎也不是第一次见这种场面了,手里的动作又快又准。
随着咔的一声脆响。
把所有人咔回了神,也把谢非迟刚被傅邵易举动转移的注意力再次回到了脚踝正在复位过程中的惊天剧痛。
他瞪大了双眼,一分神经也没能分给傅邵易了,复位的痛感直接让他眼角没出息的含了颗泪,欲坠不坠。
复位的这十几秒里,似乎被无限拉长,谢非迟甚至都感觉自己今天要痛死在这个世界上了。
*
傅邵易平时的随行司机到医院接到人后,车子在路上行驶了几分钟,司机从车后镜看了眼后车座正垂头丧气的谢先生,好几次想开口问问情况时,可每次转眼看到一旁神色紧绷的BOSS,他又觉得排不到自己关心。
把人抱上车后,傅邵易一直握着谢非迟的手掌心,后者微垂着脑袋,情绪看着丧气极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包着绷带的脚踝还痛着,还是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在复位时的表现太丢脸,又还是觉得自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傅邵易亲了,得藏起来。
也可能都有。
“脚还疼不疼?”车厢内安静了许久,傅邵易看着一直垂着脑袋的谢非迟轻声问了一句。
谢非迟反应了两秒,默默摇了摇头。
傅邵易见他如此丧气,心下不由叹息一声。
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刚才被撞到后崴到脚的人是自己。
撞到谢非迟的那位大叔,刚才一直想着掏钱赔偿的,但被复位完毕缓过来许多的谢非迟拒绝了,开口让他先去看自己住院的家人。
当然,大叔还是过意不去的给傅邵易留了个联系方式,说如果后续有问题请记得及时联系他。
车厢内又安静了一会,傅邵易转眼看到了搁放在一旁从医院开的外敷药水和消炎药片,还有陆嘉培在他们离开前让他拿上的一瓶矿泉水。
傅邵易回头看了眼谢非迟,对方此刻的唇色依旧没有任何血色,看着还有点干,他伸出右手拿过矿泉水,左手按了按谢非迟的手掌心,“喝口水吧,我给你打开。”
话落,也不等谢非迟回答,他先松开了对方的手,一手握着瓶身一手刚要拧开瓶盖。
谁知,手突然一晃,他竟没能打开。
傅邵易脸色一变,只一瞬间,那股熟悉且没由来的疼痛几乎爬满了他的头部神经。
虽然没有像每次周期性那般来得猛烈又无情,可这说来就来的一阵阵刺痛也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他停下拧瓶盖的动作,抬手按了按太阳穴,想着自己缓一会。
“你怎么了?”一旁独自丧气的谢非迟及时发现了他的不对劲,担忧的声音快速响了起来,“你是头痛了吗?”
前面正开着车的司机闻言此话看了眼车后镜,急忙在道路旁边找了个可以暂时停车的位置,停下车子后立马回头看着傅邵易,“傅总,您头又痛了吗?那我现在掉头回医院?”
“”按着太阳穴的傅邵易没有及时应话,这种靠自己无法缓不过来的熟悉疼痛令他心下有些烦躁不安。
谢非迟见他这样,也顾不上脚踝一直升上来的阵阵余痛了,伸出双手握住了傅邵易的手臂,语气很着急,“我们现在掉头回医院”
他话没说完,就见傅邵易陡然抬眼,带着几分诧异望着自己。
“怎怎么了?你还好吧,你别吓我啊。”谢非迟更是着急了。
“”刚才突如其来的一阵阵刺痛随着谢非迟的触碰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傅邵易紧紧蹙着眉头,望着对方受伤的脚踝,有些不愿意相信脑海一闪而过的念头。
驾驶座的司机见傅邵易一直不说话,语气也跟着急了,“我马上掉头回医院。”
在司机回头刚要重新启动车子打算掉头时,傅邵易却终于开口了:“不用回医院,我没事,开回家。”
司机闻言愣了一下,一时犹豫着这个情况能不能忤逆boss的命令。
但在他犹豫期间,谢非迟已经不认同地及时开口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