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更不知作何反应了。
“真没事啊?”孟越盯着傅邵易仔仔细细看了一圈,“今天也不是愚人节啊,你们三个不是联合起来整蛊我和卓儿吧?”
“你当医院是用来整蛊的?”陆嘉培语气凉凉。
孟越立马手动封嘴:“当我没说。”
“确定真的没事?”陈士卓注意到了谢非迟苍白的脸色和发红的眼睛。
孟越也注意到了,问得特别直接:“迟迟,你这是哭过了?”
谢非迟被他们明晃晃的视线盯得很不自在,他错开视线,摇摇头,“没,没有。”
“都哭成这样了?老陆你确定没骗我们?”孟越上一秒因为陆嘉培的态度放下的心瞬间又提起来了。
“有事你直接说啊,我们承受得住。”陈士卓也朝陆嘉培急道。
根本不想把问题完全扔给陆嘉培解决的谢非迟,也急了:“我哭不是因为傅邵易,他会没事的,你们不要担心,我是因为摔一跤才哭的。”
此刻的他也不在乎他一个大男人因为摔一跤就哭成这幅鬼样子,有多没面子。
孟越和陈士卓听到这回答,一噎。
“摔哪了?”孟越倒也没嘲讽他,只是上下观察着谢非迟,想看看伤在哪里,“不严重吧?”
“不严重。”谢非迟道。
孟越和陈士卓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反复向陆嘉培确认傅邵易真的没事,心终于放下不少。
并不急着走的孟越和陈士卓便继续待在病房内说了会话,中间陈士卓突然说起公司的事。
说怪不得早上傅邵易莫名跟他要了工作表,把接下来一周内的重大工作都跟下面的部门经理还有他交代得清清楚楚,敢情是知道自己要来住院,还说傅邵易隐瞒得也太好了。
而孟越听完只是吐槽傅邵易,说这种大事居然不提前告诉他们,还想隐瞒他们。
只有谢非迟和陆嘉培明白,傅邵易这根本是在靠自觉做事,他肯定不能提前知道自己要睡三天,只是以防万一自己去见‘傅爷爷’会有什么变故,他便提前把一周内的工作先安排了
本来陆嘉培是想留下来陪谢非迟守着傅邵易的,但被谢非迟拒绝了,说自己一定会看好傅邵易。
见他那么坚持,陆嘉培也没多留,只是说有事随时联系他,然后把傅邵易放在他那的手机交给了谢非迟。
陆嘉培离开后,谢非迟把傅邵易的手机放在了病床边的床头柜上,然后静静坐在床边守着傅邵易。
看了傅邵易好一会,谢非迟没忍伸出手去握住对方的掌心。
病房内开着暖气,傅邵易的掌心也很暖和。
听完陆嘉培那些开导的话后,谢非迟的心态好了不少,此刻的心特别沉静,除了希望三天快点过去,他什么都没想。
不知坐在床边多久,谢非迟慢慢松开傅邵易的手,起身进了厕所洗了把脸。
水珠从脸上滑到下巴滴在洗手台上,谢非迟盯着镜子里自己的脸,脑内还没映出什么思绪,发现周糟环境又变成纯白空间。
这次谢非迟不再感到警惕了,他转眼一看,看到了贾彦和许萧季坐在不远处的白色椅子上,在这纯白空间里,他们犹如悬空而坐,挺猎奇的。
谢非迟朝他们走近,一走近,纯白椅子变得具体了些。
“坐会吧。”贾彦指了指一旁的另一张白色靠椅。
谢非迟先是看了他一眼,然后才坐下去。
贾彦双手空空,而许萧季拿着一本书抱手看着。
“我们说了那么多,是不是感觉还是自己的东西会更让你感觉到几分真实感。”许萧季没从书里抬头,“还有你们那位医生朋友。”
谢非迟看了他一眼,没有立即答话。
贾彦:“你的状态很不错,让你进来,只是觉得傅邵易还睡着,你也别一个人待着,你放心,我们能检测到傅邵易周遭的情况,你现在没看着也没事。”
谢非迟又看向他,点点头。
此时此刻,他才终于有点贾彦就是那位安利他看小说的室友的真实感,虽然还是恍惚。
这种恍惚感,从下午到现在,已经有好多次了。
“我还能问你们问题吗?”谢非迟突然问。
看书的许萧季回答得很快:“当然。”
“我真的完全没可能会想起来以前的事了吗?另一个世界的记忆会一直留在我的脑子里?”谢非迟轻声问。
贾彦神色一敛。
谢非迟见他这样,仿佛听到了答案。
然而许萧季却说:“别人不好说,但你是有可能会想起来的。”
“我可以听实话,你不用安慰我。”谢非迟看向他。
“没安慰你,你忘记了?你自身可是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