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非迟:“”
之前,主要是哪有之前的!
里面就只有我这阵子画的我爸妈!
谢非迟认命了,默默松开阻止傅邵易去开门的手。
脑子疯狂运转,却怎么也想不出有什么好点子能完美圆过去。
谢非迟看着傅邵易把门打开,然后先走了进去。
谢非迟先是在门口深吸了一口气才跟着走进去,但一口气还没完全吐出来,他直接被这个房间的场景震慑得定在了原地。
只见原来空空如也的房间,因为谢非迟画了几幅画才勉强称为画室的房间,此刻居然一点也不勉强了。
有好多画。
墙上挂着的,好几个画架上的,地上堆积着的,用白布披着的。
整个房间,大多都是谢非迟非常陌生却又诡异带着几分熟悉的画,不会感到非常陌生的只有谢非迟前阵子画的庄诗秋和谢森那几副。
谢非迟心下极其震撼,此刻心跳重而有力,目光不断扫视着房间内的画,一股难捱的感觉从他的脚底直窜脑门。
他此刻都顾不上表情管理了 ,也顾不上傅邵易有没有在注意他,他自顾走到距离最近都一个画架前,这幅画的是一张风和秀丽的林间场景,看着像是完成许久了,但一直没来得及得到完好的保存。
谢非迟没忍抬手碰了碰眼前这幅画,刚一触碰,似是能感到共鸣般,谢非迟心下不受控制有些发酸。
这个好像是他的作品,被他遗忘的作品。
直到今天,才终于得以再次相见。
谢非迟站在画前平缓了好一会情绪,才去看傅邵易,只见对方站在自己最近画的作品,也就是庄诗秋和谢森的人物画跟前。
他抬脚走到傅邵易身边,轻声问他,“怎么看得那么认真?”
“简单看了一圈,发现好像只有这几幅是我没看过的了。”傅邵易道,“我应该有看过吧?”
谢非迟看他:“有。”
傅邵易也看了他几秒,然后点点头。
谢非迟敏感的觉得傅邵易此刻的情绪也有点奇怪,便立马开口问他,“怎么了吗?”
“没有,就是感觉我怎么可以忘记这些事。”傅邵易声音很轻。
“”谢非迟心下一怔,其实这也是他现在的想法。
是啊,我怎么可以忘记这些事呢。
但比起傅邵易,明显是自己的罪过更大。
两人默契地在画室内突然陷入沉默,谁也没打扰谁。
“阿迟。”不知道安静了多久,傅邵易突然喊了一声。
谢非迟立马抬头,眼睛从刚才就有些酸胀的他,没有吭声。
“你现在会不会觉得,当时答应跟我去领证结婚,其实是个错误的选择。”傅邵易说出这话,语气很轻也听不出具体情绪。
谢非迟先是一愣,然后语速很快,“当然不会,你为什么突然会这么想?”
“你这话其实应该是我问你。”谢非迟耷拉下眼皮,“你会不会后悔认识我呢”
“当然不会。”傅邵易也回答得很快,“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估计就是认识阿迟了,我只是觉得你跟我结婚还不到一年,我不是这里有问题,就是那里有问题,还失忆了。”
谢非迟只感觉眼睛更加发酸发胀了:“没有,你没问题,有问题的是”
话没说完,一阵门铃声传进敞着门的房间内,打断了谢非迟的话。
按一下还不够,门铃声一停又立马再次响起。
谢非迟和傅邵易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默契地选择一前一后先出画室。
出画室后,傅邵易也不忘记把门给关上。
来人是孟越和陈士卓。
“老陆说你失忆了!真的假的。”四人落座在客厅沙发上后,孟越开门见山。
傅邵易看了他一眼,道,“嗯,陆嘉培说应该是短暂性失忆。”
孟越激动:“我去,人还真会失忆!你真的把今年的事忘记了?从哪一天开始忘记的?我听听你有没有变得生活不能自理了。”
“你还挺幸灾乐祸的是吧?”傅邵易冷漠。
孟越:“你怎么这样说我!我明明是在担心你!”
要不是他嘴角的笑容,在场其余三人都要信了。
收到三道无语的视线,孟越只好道,“我这不是看老陆挺淡定的吗?他没那么炸,证明你没那么严重,失个忆而已,我有时也会忘记我昨天干了什么,想了好久才想起来,有时都想不起来。”
“你那是更年期健忘症。”陈士卓道。
孟越:“滚,我正值青年益壮,我就安慰一下老傅,让他别太焦虑。”
“不需要,但你确实更需要担心一下自己。”傅邵易说。
“”孟越无语,“迟迟你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