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找上了他的债主,将段衍父亲欠下的债还清,代价是段衍。
段衍最后屈服,是他的妈妈,跪在他的脚边,唱着那首睡前的摇篮曲。
看着跪在雨中哭着求他的母亲,段衍心中的最后一个弦彻底断了,他任由别人解开他的衣领,在那暴烈的雨中,成为了任人宰割的羔羊。
这一章是暴虐的,是楚惊秋不会看第二眼,也绝不会回想起来的一章。
此刻,他的脑海中却浮现出段衍在雨中看着母亲那绝望的神情,他颤抖着用指尖指向自己,露出心口,心口的肌肤上有一条很长的疤痕,如同一条丑陋的蜈蚣趴在洁白如玉的肌肤上,他用近乎绝望的声音,问跪在雨中,磕着头的母亲,雨势那么大,他的声音却清晰可闻,他说:“那我呢?”
想到这一幕,楚惊秋的心脏仿佛被人用大手紧紧拧着,只要微微一动,触动全身带来撕心裂肺的窒息疼痛感。
自那以后,段衍变成了一个沉默的,华贵的娃娃。
任由折腾,宁死也不会发出一点的声响,要不是还会呼吸,心脏还会跳动,体温还是温暖的,都怕是一个半死不活的人了。
“不是生病,”楚惊秋听段衍这么说,窒息般的疼痛才微微舒缓了些,他不敢用力呼吸,生怕打碎了一切,他伸出指尖,轻柔的抬起段衍的下巴,那漂亮折射着厨房里灯光的眼睛里头尽然是迷茫,和一丝丝的不安,“不是生病。”
楚惊秋轻轻抚摸着那细腻的肌肤,他的指尖粗糙,布满老茧,很快在那白嫩的肌肤上留下红痕。
“是你太没有安全感了,可是,我觉得这很好。”楚惊秋认神色坚定,语气认真,段衍的乌发柔顺,发尾是自然卷,毛茸茸的,垂落在他的指腹,带来轻微的痒,如同一根羽毛,在他的心尖上轻轻的拂过。
“……很好?”段衍的嗓音带着低哑,他小幅度的摇了摇头,下巴传来温暖的触感,他下意识的在那指尖轻轻蹭了蹭,感知到那指尖有一瞬间的僵硬。
“嗯,很好。”楚惊秋的语气中染上了一层笑意,仿佛这是一件值得嘉奖的事情,小拇指勾着段衍卷曲的发尾,感知着那柔软的触感,楚惊秋眯起了眼,语气也放的更加轻柔,“你会表达自己的情感了,这说明,你开始信任我了。”
先前在医院里被拂开的手,望着那一瘸一拐往前走的背影,那一瞬间,巨大的恐慌如潮水般朝着楚惊秋席卷而来,他几乎要沉溺在这片深不见底的海底,脖子被人紧紧用手掐着,窒息感要将他吞没。
心脏仿佛被硬生生的剜出一大块,疼的他失去了发声的力气。
仅仅看着段衍离去的身影,他就感觉自己被抛弃。
段衍不信任他。
这个信号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利剑,将楚惊秋从头到尾、彻底的穿透,牢牢的钉死在原地。
楚惊秋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从很久以前,他就把段衍封为自己的神明,成为他在那个阴暗悲惨世界活下去的动力。
这一刻,信徒得到了神明的回应,哪怕只有一眼,他如同一条干涸的鱼重新回到了海洋,回到了可以生存的地方。
段衍会开始倾诉自己的感觉,会在迷茫的时刻找寻他,然后像只失落的小兽,拉着他的衣角,小心翼翼的说着自己的诉求和茫然。
“你很……开心吗?”段衍看着楚惊秋翘起的唇角,他不知道这有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情,他控制不住自己暴虐的情绪,为了吸引楚惊秋的注意,他把桌子掀翻,把自己割伤,甚至还误伤了楚惊秋,让原本好不容易包扎好的伤口又再次裂开,浪费了楚惊秋做的饭。
楚惊秋为什么还笑得出来?
段衍耷拉的脑袋,一向平淡无波的脸上出现了少有的迷茫,这在很大程度上取悦了楚惊秋,给予了他内心深处的满足感,心尖仿佛落入了柔软的棉花般。
他伸出另外的指尖轻轻点了点段衍的额头,微微歪头,眉目弯弯,里头尽然是段衍的身影,除此之外,再也容纳不下别人,“这对于我来说,是很值得庆幸的事情。”
他发现之前也许是自己用错了方法,段衍是个很没有安全感的人,他在之前只会把委屈和不满往自己的肚子里咽下。
即便知道楚惊秋给别人夹菜是无心之举,但段衍也不会说出来,更不会去质问楚惊秋来表达自己的不满,他只会在晚上,偷偷的卷走被子,一个人在漏风的客厅里裹着被子生闷气。
面对这样的段衍,楚惊秋要做的,就是不断的用行动和口头上的言语,去表达自己的想法,去安抚那颗千疮百孔的心,去填满段衍心中的不安全感。
“虽然我这么说很空洞,很广泛,也许此刻,你不会相信我,”楚惊秋半蹲在段衍的面前,覆在他下巴的指腹轻轻摸索着那块柔嫩的肌肤,带着令人心悸的温度,指尖间尽是缠绵,楚惊秋神情虔诚,语气温柔且坚定,“在我这里,你可以想干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