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记仇啊。
孟清州感受着白马节奏,切实感受到了它的温顺。
绕着马场小跑一圈后,双腿用力,一夹马腹。
白马啼鸣一声,前肢跃起,速度瞬间变快。
“好快!”葛丁视线紧跟着场中的身影,有些不安。
他早已忘记看见男神的羞涩,不断追问,“太快了,会不会很危险?”
“没事。”温礼也紧紧盯着场中的背影,“他很有把握。”
粥粥不做没把握的事情,他会骑马。
在看到那一眼的时候,他就意识到了,因此没有出口阻止。
而一旁的莫山面露激动,扶着场边的围栏,眼睛一眨不眨。
嘴中喃喃道:“太完美了,太完美了……”
在和这位踏鹰磨合地差不多后,孟清州抽出一支箭,右手轻捏箭羽,搭弓拉势。
弓弦慢慢张开,一声破空声后,靶子中心的黄点被射中。
“好啊!”“好啊!”
莫山大叫一声,神色激动,人险些就要翻过栏杆冲进去。
“就是他!就是他!他就是……”
后面几个字含糊不清。
葛丁看得正入迷,三魂七魄差点被耳边的大叫声吓没。
刚才还风度翩翩的老头,这时候风度全没,跟个精神病一样大喊大叫,嘴里还说着一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温礼全神贯注,没有被旁边的动静吸引,视线紧紧盯着马场,思绪全被里面的人勾走了。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孟清州骑在马上,随着马下的动静连射几支。
箭支如流星般飞去,无一不满环。
孟清州满意的收起弓,骑着马回头,马蹄哒哒最后停在围栏前。
他没有管狂热的莫山,唇角勾起一抹笑,如星眼眸轻轻落在温礼身上。
像一把小钩子,让他心痒难耐。
温礼喉结上下滑动,视线死死黏在他身上,上上下下环视几圈。
最后,慢慢伸出手。
“请你一定要答应我。”莫山不知什么时候绕到围栏外,整个人站在马前,脸上的激动尚未褪去,“拜托了!你就是孟清州!只有你才能演出来!”
对视被打断,温礼冷着脸收回手。
孟清州收回视线,居高临下地看着激动如狂的莫山,说出的话一句一句插在这个老人心上。
“抱歉,我拒绝。”
“希望你去挑选其他合适的人。”
“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了!只有你能演!”莫山大喊表达自己的满意,却再次被拒绝。
他不甘心追问,“为什么?”
“我可以给很高的片酬!你开个价!”
孟清州摇摇头,驱使踏鹰带他离开。
一直游离在状态外的葛丁终于明白了,他拍拍老人的肩,“原来爷爷你是星探啊!”
“不过你想找孟清州出道,那还真是找错了。”
莫山没有心情纠正他,他颓然地抬起头,精神气已经跑了大半,语气有气无力。
“为什么?”
“他的目标是奥运会冠军。”葛丁安慰他,“你可以等他圆梦后来找他。”
“应该不会等太久的,下一届说不定就行了。”
“到时候你拿钱砸他。”葛丁极其笃定,“他肯定答应!”
莫山叹息,“我等不了那么久了。”
今年就要定下人,明年就要开拍了。
“那没办法了。”葛丁摊手,示意自己也无能为力。
“对了!两年后也不行了。”葛丁突然想起什么,“粥粥现在加入了国家队了,他更不可能答应你的。”
“你尽早死心吧。”
孟清州牵着马,慢悠悠地绕着马场走,一直等到它的主人跟来。
温礼快步跟上,二人并行,嘴里夸赞之词不绝,“粥粥好帅。”
话音仿佛黏在耳边,孟清州被这种亲密行径激得浑身一软,急急忙忙避开。
但被手里的缰绳绊住。
犹豫之间,温礼已经自然而然接过缰绳。
今天的粥粥很不一样。
温礼扭过头,顺着光线看向旁边的人。
今天总给他一种真实的错觉,他们好似两情相悦。
马场过后,孟清州假期一直安安静静待在家陪张萍。
时间缓慢又快速地流淌。
这种日子平凡又普通,但他最近有些烦心。
拒绝并不管用,莫山那天之后疯了一样地邀请他,甚至还跑去了省队,希望队里能同意。
赵华告诉他,让他趁着假期好好休息,暂时不要来队里。
孟清州无奈答应,心里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