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小人觉得奇怪,就私底下找人查了,说严瑞家里是有个幺妹在司膳房当差,可他那阿母在京郊老家里身体康健。”
随从说完,也将到了行邸,沈青霁即刻想明白了这其间的关窍。
“严况这还真是蠢的够可以呐,见本王不帮他这回,便把主意打到沈弱流身上去了。”随从打了灯笼,主仆二人跨进行邸,沈青及解开麂子皮大氅冷笑道。
随从接过大氅,默了片刻:“王爷,可要小地将这事告知圣上……”
沈青霁不耐烦地挥手打断:“告知那小畜生?不仅不需告知他,本王还要帮严况这回!他若是真能替本王解决了沈弱流,本王谢他。”
“是。”随从应下,又道:“王爷,还有一事……”
沈青霁扫了他一眼:“说。”
随从作了个福:“小人得到消息,北境王世子霍洄霄今日酉正已经过了宴城,估计明日便可抵京。”
沈青霁脚步一顿,神色阴鸷:
“本王三番五次示好,霍戎昶这个老匹夫毫无表态,他想立牌坊,本王叫他立!他要是敢向着沈弱流……”沈青霁半边脸掩在灯影里,勾起一丝笑,随从遍体生寒:
“本王定叫那红蓼原的混血小杂种有来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