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羡之胆寒:“回圣上,臣也是初次见此等药物,故不敢妄下定论。”
沈弱流没说话,福元急切:“此药可危及龙体?”
胜春眉头紧蹙:“是药三分毒,遑论是猛药……李太医眼下可有对策?”
李羡之点头,顿了顿,有些踟蹰。沈弱流道:“该怎么治便怎么治。”
“是。”李羡之松了口气,起身翻开药箱,取出一套细银梅花针:“圣上症状,臣头一回见,为保险起见不敢妄言诊断。只能先稳住圣上的状态,待探清此药究竟为何,再行用药。”
沈弱流抬腕,李羡之取一根长针扎入腕内一寸处,依次排开三根,再换另一臂……针刺入约莫半刻钟,沈弱流灵台清明,头疼竟然真的有所缓解。
福元递上干净的巾帕,李太医接过擦了擦手,看圣上神色好转,略略松气:
“今日酉时,臣再来为圣上施一次针,便能抑制……只是若想彻底根治,还需查清此药究竟是什么。”
沈弱流抬手,福元着小黄门将李羡之带了出去,殿内死气沉沉,胜春与他站在一边,不敢动作。
“放肆!”下一刻,沈弱流面色阴沉,龙颜大怒:“竟是有人将主意打到朕的头上了,好大的狗胆!”
胜春与福元慌忙跪下:
“圣上息怒,奴婢们失职,该受责罚。”
眼下并非发火的时候,沈弱流平息怒气:“胜春,你带着锦衣卫去查……沈青霁,亦或者是他人,务必给朕查个水落石出!朕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按捺不住!”
“是!”胜春领命退下。
沈弱流按着眉心:“现下什么时辰了?”
福元出殿看了眼计时:“回圣上,现下将卯正三刻。”
沈弱流心如乱麻,用了盏茶,站起身:“走吧,服侍朕再梳洗一遍,今日祭祀,误了时辰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