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银沉默了很久:“……但我能帮到你什么呢?”
他觉得这人找他一定是对自己有所看中的。
可他在出去玩这方面没有任何建树,他也确定薛凡点是个彻头彻尾的大直男榆木脑袋,完全不图和他谈恋爱。
结果薛凡点的脑回路简单得发指:“你只要能陪我就是最大的帮助了!我特别受不了没人和我说话,真的,已经快疯了,拜托拜托!”
“……”
薛凡点:“我不会特别吵的,拜托——”
然后这一拜,就拜了四年。
也许在薛凡点看来他不论做什么都非常从容。
可其实从他父母离世,家中突遭变故。
李银就一直有些无所适从,想做点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做,每天只能按部就班重复一样的事,脑子里想的却是另外的东西。
但这几年李银跟着薛凡点四处走走看看,基本已经不太考虑这些了。
薛凡点虽然和他遭遇相同。
但他也没打算告诉薛凡点,毕竟仅凭他们个人的能量实在很小,也许被蒙在鼓里,不必为无能为力的事情苦恼也是不错的选择。
直到这次南塔回来,他把那个少年带回家。
冷不丁看见这人站在自己的书架边,翻看那叠早已积灰的厚重档案,好半晌才问:“能看明白吗?”
少年明显僵了一下,哑然回头。
“……抱歉,我不是有意要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