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云深:……
“不是。”少年声音沉闷,只从外看,他跟平时没什么不同,但只有魏云深自己知道,心头的妒火势如涛天,快将他整个胸腔都烧干净。
“是冯岭换的。”
想到冯岭为宋持怀换衣时自然的样子,好像在跟自己炫耀他才是跟宋持怀认识很久、关系更亲密的人,魏云深心里越发难受。
在天极宫里有凌微、凌微走了有乌潼、哪怕出了宫都还有冯岭。
怎么这么多人、每一个都比他离宋持怀更近,每个人都能毫无心理负担地跟宋持怀做那样亲密的举止。
魏云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从来没这么烦躁难看过,他把自己所有的阴暗心思都推给之前媚鬼对他用的媚术,明明之前都好好的,他本来好好当着宋持怀的徒弟,要不是媚鬼变作宋持怀的样子故意亲近他、要不是媚鬼说他对宋持怀心思不正,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觉得将冯岭等人视作对手的自己丑陋极了,却无法更正难平的嫉妒,魏云深为宋持怀穿衣,他还是头一回做这种伺候人的事,但其实也不难。尽管如此,少年幽深的眼眸注视着对自己所有龌龊一无所知的师父修长的脖颈,他故意装作不熟悉的样子,不时触碰到宋持怀后颈或腰侧,身前清瘦的男人没有任何反应,仿佛没感觉到他的冒犯,又或许真以为他是不小心。
那……先前乌潼替他更衣的时候,有没有像自己这样占过便宜呢?
再有意想延长动作,衣服总是能穿好的。魏云深隐忍着从宋持怀身后推开,他看着自己发热的手,声音干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