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这里,疼。”宋持怀抬手捂住铁链与骨肉的交接处,听语气似乎有些难忍。
他一动,叮当声清脆作响,魏云深被吵醒了许多睡意,他的手不断上移,不带情色意味地经过了宋持怀胸前,并未停留,而是直接碰上了对方的琵琶骨。
——这是他亲手给宋持怀打上的印记,锁链入骨时特意选了最薄的位置,玄铁也是用特殊的材质精炼而成,不会生锈伤体,除了会有些疼以外只是会锁住宋持怀的灵气运使,并没有其他特别的害处。
两者相接处被处理得极好,甚至连一丝潮湿的蔓延都没有。魏云深抚摸的力道不由家中,身前又传来一道闷声,他说:“这点疼而已,跟我之前经历的比起来差远了,你就承受不住了吗?”
宋持怀仍只是说了声“疼”。
魏云深眉头皱起,他支起身,同时房间里的蜡烛重燃,灯下光影绰绰,他将宋持怀翻了个身,只见对方额上蒙了层汉,青年唇色发白,整个人蜷缩成了一团。
魏云深暗骂了句麻烦,随手解去宋持怀嵌入骨头里的那两条链子,拿手背探了一下后者额头:“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这链子挂上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之前也不见宋持怀喊过一句,怎么现在反而叫起疼来了?
他开始有些后悔将那两根玄铁钉入宋持怀身体里了,总归要锁他的金丹灵脉、要让他反抗不了都有别的办法,无论用药还是布下结界都比直接的身体伤害都要保守。可他那时候实在太恨,他恨宋持怀始终未曾把自己纳入规划里,他急不可待地想要报复回去,也只有肉眼可见的伤痕可以慰藉,所以一时兴意上头,才会没忍住做那样的事。
可……他为什么要后悔呢?本来就是宋持怀亏欠在先,他只把人关起来没做别的已经是宽宥,现在只是这么一点小小的惩戒而已,宋持怀凭什么喊疼?
烦躁的情绪充斥心间,魏云深自我厌弃了会儿,最终还是把输了一段灵力进去,谁知并起的食中指还没点上,宋持怀突然截道,他将魏云深两指握紧手心,然后抓着人往下贴在自己心口,声线轻颤:“这里也疼。”
哪怕隔了一层衣料,手下的温度仍旧滚烫,魏云深感受到宋持怀心脏的跳动,那颗向来脆弱的心在此刻跳得极快,甚至引发了他的共振。
宋持怀向来体弱,常年现于人前的都是一副病容,此刻他眼尾因痛聚起了红色,颤动的眼睫犹如蝶翼,缀在暇白肌肤上的那颗眼底黑痣让他看上去有几分妖冶。这一瞬,宋持怀仿佛成了话本里靠食人精魂生存的狐妖,魏云深不自觉地俯下身去,就在即将要亲上宋持怀时,心神一动,大梦初醒。
“你又要干什么?”
他狠狠推开宋持怀,迅速从床上跳了起来,以一个绝对防备的姿势对着床上的人,“你又要骗我什么?勾引我?是因为看到我身上其他可图之处了吗?”
实在不是他敏感,是以前每回宋持怀稍微示好,背后都一定藏着不为人知的目的,被骗得太多,魏云深如今已经不敢相信宋持怀的哪怕一个字,他怕已经再误信妖言,哪天一觉醒来宋持怀人又死了,世界上找不到第二块昆山木,他没办法再救宋持怀第二次。
只是他错估了自己的力气,在他看来不过是轻轻一推,宋持怀却被推得撞到了床里的墙上。一道沉重的□□撞上石头的声音传来,宋持怀闷哼一声,而后又掩衣坐起,他看不到背后的伤势,只能向魏云深求助:“……我撞到了。”
魏云深当然知道他撞到了,他心里又恼又恨,想要上前去查看宋持怀伤势又怕这也是对方计谋里的一环,于是站在原地不动,嘲道:“你又疼了?”
“……”
宋持怀沉默半晌,他虚靠着墙缓了一会儿,才说:“现在好点了。”
末了,他没再管顾自己身上的新伤,也不挪位置,他就坐在床里,给魏云深留了一大片位置,在这时竟然还笑得出来:“你还睡吗?”
看他故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魏云深心里不知为何更气了。他三步做两步走上前去,强硬地将宋持怀拽了过来,然后剥开仅有的那层薄衫,露出后者光滑的脊背——宋持怀从头到脚都是白的,因此刚被撞出来的红在他背上极为明显,红色已经蔓延了一大片,但没有伤口,不是什么大伤,若放任不管,可能明天起来就不疼了,宋持怀娇贵些,或许要个两三天,疼也只是疼这一下,造成不了什么严重的结果。
魏云深指腹擦上,如愿以偿听到了一声倒吸气的“嘶”声。他恶劣地更往下按了按,这回宋持怀有所准备,他隐忍着没再发出声音,魏云深不满道:“喊出声来。”
宋持怀道:“你这句话……很容易让人误解成别的意思……唔!”
“本来想放过你的,是你自己非要勾引我,你既然这么想要,好啊,我满足你。”
说话间,魏云深一个用力倾按,宋持怀瞬间被他翻身变作半趴的姿势。他整个下半身都紧紧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