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遗星掐他脖子。
贺嚣苟延残喘将矿泉水递过去:“你喝口水,说……那么多话……嗓子不干……”
外头的人怂恿工作人员去拉架, 出人命了怎么办?
工作人员哪敢过去,上次那个裁判都差点被误伤,在门外踱来踱去, 耳朵贴在门上听休息室的动静。
陆遗星坐在沙发上喝水。
贺嚣蹲在旁边:“不气了, 肚子疼不疼?”
陆遗星面无表情:“疼。”
贺嚣凑近, 在腹部亲了一口。
陆遗星正欲发火, 顿了顿, 表情复杂地说, “你感觉到了吗?”
“嗯?”
陆遗星:“刚才又动了一下。”
贺嚣笑,手贴过去感觉, 又脸颊贴着, 轻声道, “喜欢被我亲?”
陆遗星脸一红:“你在说什么污言秽语。”
贺嚣又亲了一下。
陆遗星想揍人, 可他亲的是崽崽,只能握拳。
贺嚣站起来, 俯身:“他爸爸是不是也想被亲?”
陆遗星:“你在胡说什么。”
贺嚣嘴唇在他发间蹭了一下。
工作人员耳朵贴在门上,动静好像小了些, 正想再靠近些,门突然被打开——
他后退了两步。
陆遗星快速往前走。
贺嚣嘴角勾了勾,跟在身后。
“来了来了!”
一群人装作在聊天,视线偷偷往那边看。
“你看到了吗?”
“陆遗星脸是红的。”
“贺嚣耳朵也红。”
“被打的。”
“我去,好激烈。”
……
陆遗星还是不能适应家里有贺嚣的痕迹,他的每样东西都像跟自己示威一样。
“这是什么?”
他指着阳台上的陌生花盆。
贺嚣看了眼:“我的花。”
陆遗星:“你怎么什么都搬过来。”
“这你就不懂了吧,”贺嚣慢腾腾地说,“花是我的本体,不然我怎么能长得这么好看?人比花娇。”
陆遗星路过时,面无表情在他本体上揪了一下。
让你人比花娇。
“这又是什么!”
贺嚣探头看了眼:“是我的篮球。”
陆遗星抬眼,瞳孔地震:“你穿的是什么!”
贺嚣看了看自己的t恤和运动长裤:“我要去洗澡,不能穿成这样,要光着身体去吗?”
“……”
贺嚣笑:“你要给我搓个背吗?”
陆遗星:“滚。”
过了会儿,贺嚣在浴室喊:“陆遗星。”
陆遗星捂住耳朵。
贺嚣电话打了过来。
陆遗星接听,那边说:“可以拿套换洗的衣服吗?衣服湿了。”
陆遗星挂了电话。
半晌,从文件中抬头,去隔壁卧室给他拿衣服。
房间里还遗留着贺嚣的气息,布局简单,干净又整洁。
衣柜衣服分类挂在一起,不同于陆遗星清一色西装的衣柜,贺嚣衣柜丰富很多。
休闲外套占多样,几套西装,几套运动装,各种颜色的棒球帽,甚至还有双毛绒小熊袜,另一边是清一色的衬衫,几件家居服,睡衣。
哪来这么多衣服?
陆遗星嫌弃。
他拿了件顺眼的家居服,手指从旁边的衬衫上划过,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在手上打了一下。
你没自己的衣服吗?
陆遗星敲了敲浴室门。
贺嚣伸出胳膊。
陆遗星挑眉,作势要打开门。
贺嚣忙拉紧:“你干什么呢?”
陆遗星慢腾腾把衣服送进去。
贺嚣不满:“怎么是这件,我不爱穿。”
陆遗星:“我管你爱不爱穿,快出来。”
贺嚣套上那件银灰家居服,他不喜欢这么正式的款式,一款家居服竟然做得这么拘谨,松着袖扣:“陆遗星。”
陆遗星抬头,顿了顿,然后低头,冷静翻杂志。
靠。
洗完澡人模人样的,扣子扣到最上头,露出一点锁骨,腕口也收得紧,银灰冷色袖扣竟然有几分禁欲,不知是不是穿着陆遗星自己选的衣服,看着顺眼很多。
贺嚣坐过去,咬着吸管喝水:“你在看什么?”
陆遗星:“家里哪来的吸管杯。”
“我带来的,带了好几个。”
怎么什么都带。
陆遗星看过去,柜子上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