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贺嚣想找个静点的地方打电话,一进来就看到陆遗星。
陆遗星让他出去。
他说凭什么。
陆遗星说:“我先来的。”
贺嚣:“我昨天来就发现了,比你更早。”
陆遗星:“现在是我先到。”
“你说你先到就先到,有监控证明么?这里写你名字了?”
他大大咧咧往椅子上一躺,枕着胳膊,腿搭在另一个椅子上,一点儿位置都不给陆遗星留。
然后又滚在一起。
陆遗星突然想重温一遍。
贺嚣:“好,记在你的小本本上。”
陆遗星提议:“我可以欺负你,你不还手。”
贺嚣挠他:“你平时欺负我还少?”
陆遗星躲,嗅到了酒味:“我也想喝酒。”
贺嚣很宝贝地揉他:“牛奶不好喝?”
“想喝酒。”
贺嚣:“宝宝出生后带你喝,但是不能来这里,知道来这种地方喝酒会怎样么?”
“会怎样,”陆遗星想起来,“你不就刚喝了酒?”
贺嚣顿了顿,体内那点沉睡的酒精因为这句话苏醒,熏得头昏脑涨,情绪不受控制。
贺嚣:“会做出一些事。”
“什么?”
陆遗星边问,边靠近。
贺嚣喉结滚动:“你该庆幸你不能沾酒。”
“我可以。”
陆遗星手抓住他肩膀处衣服。
调酒师焦灼不已。
怎么这么长时间还不出来?
靠,他怎么忘了!这两人一碰到就打,从高中打到现在!怎么能让他们单独待在一起!
要死啦!
他跳起来,匆忙跑过去。
王公子半天找不到人,问冲过来的调酒师:“你有没有——”
话还没说完就被着急的人撞开。
王公子拽住:“他俩什么关系。”
真的很好奇。
“死对头的关系,纯死对头不掺杂一点儿杂质!”
王公子松了口气。
他以为他俩之间无时不流动的东西是性张力,原来是恨张力。
小房间房门紧闭,里头安静得可以。
调酒师焦灼地转来转去。
怎么这么安静,不会出人命了吧?要不要叫救护车!做个小本生意怎么就这么难?
他抬手,敲了下门。
贴着的唇分开。
陆遗星还没尝到酒味,张口。
贺嚣手遮在他俩唇之间:“不可以。”
陆遗星在他虎口咬了一口。
调酒师在门口焦灼大喊:“你们不要再打了啦!”
贺嚣闷笑,挠了挠陆遗星头发,对门外道:“没打,马上出来。”
调酒师这才放心地离开。
陆遗星抿唇,浅淡唇色变得通红,想尝酒味,舔了舔唇间的一丁儿酒气,又想到可能有贺嚣的口水,“呸。”
贺嚣摸自己的唇,心头酥痒,夹杂着对唐突举动的懊恼和仍压不下去的躁动。
陆遗星倒不介意:“宝宝美貌度+10。”
他俩一同出去,现在外头人已经很多了,摇滚乐炸裂,舞池热闹,灯光昏暗说话得凑到耳边才能听到。
陆遗星:“像不像你刚才说的那样。”
昏暗,酒精,很近的距离,要素齐全。
陆遗星活学活用:“我们还挺暧昧的。”
说完他俩都顿了顿,同时和对方分开距离。
结果欲盖弥彰更奇怪了,空气飘动着不安分的因子。
贺嚣急于打破尴尬:“这不是暧昧,是——”
驻场歌手大喊:“这首两情相悦送给大家。”
陆遗星:“……”
贺嚣:“……”
他俩同时咳嗽了一声,深呼吸。
没事,不是在说他们。
驻场歌手拿着话筒:“讲的是青梅竹马暗恋成真的故事。”
贺嚣拳头虚握放在嘴边:“咳!”
陆遗星:“这地方果然不适合胎教。”
驻场歌手对着话筒喊:“祝所有小情侣白头到老,早生贵子。”
陆遗星:“咳!”
贺嚣:“确实不适合胎教。”
气氛十分尴尬。
调酒师过来敬酒,给他俩一人一杯,和他俩各碰了杯:“这两首歌都好欢乐啊,仿佛身处婚礼现场哈哈哈。”
正举着杯的两人:“……”
调酒师一饮而尽:“有种喝喜酒一样的感觉。”
他注意到一直盯着他的两人,“嗯?看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