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么?”
孔如柏迫不及待地问道,他这人兴趣不多,佩服的人更不多,但周无道绝对是他心目中的第一偶像,连祖传的刀也是源自周将军。
“……我的祖先,背叛了周将军,如今这一切,都是报应。”冯松阳艰难地说出口。
“什么意思?你想说是周将军在报复你吗?”邵程阳越听越感到奇怪。
“砰!砰!”
邵程阳这话一出,无比猛烈的撞门声如惊雷般响起,一下便将刚才撞了好几下都安然无事的大门撞碎、撞飞,狂暴地砸到墙上,阴寒的气息侵蚀进入房间,一道血红色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
袭击来得太过于突然,冯松阳被吓得手脚发凉,无法动弹,猛地被人拽住后领,躲过飞过来的门板,逃过一劫之后,才缓缓反应过来,心神俱震地看着门口出现的“人”。
红衣白肤,黑色长发,容貌温润柔和,气质出众,可是此刻却带着一股阴冷、暴戾的煞气,眼神像是在看死人一样,说话柔和又带刺:“人都死了一千年,还要被你们拉出来污蔑,真是可笑至极。”
他的心情很差,差到了极致,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
“你是谁?”邵程阳戒备地盯着他。
是人?不对。
是鬼?也不对。
在这个鬼地方,邵程阳根本无法辨认这红衣青年是人是鬼,是敌是友,毕竟他看起来有点深不可测,好像比看不见的那些鬼一样危险。
不对,应该是更加危险。
但他的气场也与这里格格不入,明显不是属于这个地方,应当是外来人,亦或者外来鬼?
看这造型,更加像是鬼,可也说不定。
真糟糕。
邵程阳在心中自嘲一笑,来到这个鬼地方,居然连出现在面前的是人是鬼都无法分辨。
如果周闲在这里就好了,他的道法与众不同,一定能够分辨得出来面前的红衣青年是人是鬼。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冯松阳,冯家的人活得太久了。”红衣青年相当平静地开口说话,他一步步走了进来,步伐沉稳,却自带威慑力。
“嗡嗡——”
孔如柏拿着带鞘的唐刀站在邵程阳和冯松阳面前,挡住红衣青年,即使带着刀鞘,冰冷的唐刀仍然煞气十足,血腥味弥漫。
红衣青年步伐一顿,目光落在那把唐刀上,忽然开口:“你能拔得出饮雪刀吗?”
他说话的腔调也有些奇怪,不同于寻常人,自带着一股古人韵味,咬字清晰、慢条斯理,相当好听。
“……”
孔如柏没说话,这是周将军的刀,也只有那样强大无畏的人才能使用自如,他无法拔得出来,不过用来对付寻常鬼魂也够了。
“先生,你应该也是不小心误入这个地方的吧?”
孔如柏不说话,邵程阳试图阻止这场纷争,索性暂时把面前的红衣青年当作人,拉拢过来。
“虽不知你和冯家的人有什么恩怨,但大家都身在这个糟糕的地方,我觉得现在最重要的是先逃出去,毕竟保住命才是最重要的,有什么事情,可以事后再算不是吗?”
邵程阳先礼后兵:“您既然也知道饮血刀,那就应当知道它的威力,现在打起来,只会损害到双方的实力,导致两败俱伤,让藏在暗地里的人看好戏。”
红衣青年应该不是做局的人,邵程阳观察出来了,这人和他们一样,误入这个地方。
“两败俱伤?”红衣青年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眼神多了一抹嘲讽的意味,“你们不会觉得饮雪刀伤得了我吧?”
“一把刀再强大,也是要看主人的。”
他这话一出,孔如柏手中的饮雪刀猛然一震,刀鞘直接落地,冰冷的寒光闪现,发出一声剧烈嗡鸣,好像是在回应红衣青年。
而它的这个变故,直接让孔如柏和邵程阳变了脸色。
这个红衣青年究竟是谁?
为什么会让饮血刀产生反应?
难道说是周将军的后人吗?.
楼上的动静停了有一会儿。
余辰在周闲的帮助下,暂且将伤口止住血,可是他却感觉到越来越不对劲了,周闲真的还是周闲吗?
“不太对劲……”
“什么不太对劲?”余辰无意识地嘀咕了一句,被周闲听到并且反问。
“没……没什么。你有感觉到什么不对劲吗?”余辰把话岔开,他当然不会说出自己的怀疑。
毕竟现在他身受重伤,周闲又明摆着实力非凡,与过去的样子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