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忱易感期和现在的样子完全就是两个模样,宋闻璟闻不到信息素,可是alpha双眼发红,呼吸急促,都和现在说话平淡有顿挫的样子,完全相反,alpha被本能驱使,情绪波动极大,最反常的事,可能就是在易感期时失控地紧紧抱住宋闻璟,完全不顾平时的冷静自持。
宋闻璟很轻地说这样的关系总有一天会结束。
他不能说别的,很无耻。
应忱:“因为什么?易感期我推开了你?所以你要独立吗?”
宋闻璟摇头,却又沉默不说话,应忱看着宋闻璟垂眸清秀的脸,说随便你,语气不太好。
宋闻璟是一个不太有情绪的人,秘书曾经跟他说过,宋闻璟疏离,自我封闭,不善表达。
应忱却觉得都还好,他也不喜欢话多的人,可此刻却莫名无名火冒。
当晚宋闻璟的房门就被一只大手抵开,他没反应过来,就被alpha的领带绑住了,应忱扣住他,在他身上发泄了一通,完事后应忱说闹够了吧,他压在宋闻璟腿上看手机,宋闻璟不想跟手机争抢注意力,可是他嘴里很苦,忍耐了很久才去漱口。
别的alpha都是咬脖子,应忱开发了一个新的进食点,大腿内侧,这里的皮肤很柔软,第二天宋闻璟喉咙也是哑的,他坐在公交车上,经过一段颠簸路段,才把他飘散的魂魄拉了回来,他觉得自己像个工具。
宋闻璟工作之后就很忙,像有无数任务在后面不断推着催促他似的,他并不擅长社交,带他的人点到即止,所以整个实习期都过得很艰难,像有无数挑战在不断挡着阻碍他。
应忱在这间公寓的起居是宋闻璟一手负责,他又对宋闻璟工作的事颇为不满,所以在某些事上很为难宋闻璟。
宋闻璟如今不可能不在意,他打两份工,出卖一半灵魂做人情人,另外半份做个正常人。
应忱从前并不爱进他房间,如今想着法子折腾他,闹得很晚。
并没有实质性关系发生。
就是纯折腾。
宋闻璟觉得应忱是生他的气。
这样的生活,宋闻璟觉得就像是背后用红灯照亮,让他打起精神,既慑人又诡异。
宋闻璟和应忱亲密的时候只想逃离,可应忱桎梏着他说这不是他想要的吗?
每次被弄得很不舒服后,宋闻璟会下意识地去推应忱的胸口,空间和距离都压缩,他忍耐着去□□抚摸应忱的东西,炙热狰狞。
对于宋闻璟来说,那段时间里是毁灭性的,很深刻的,应忱的话语冰得他发抖,只不过偶尔在应忱睡着后,宋闻璟听到相贴炙热胸膛处传出的跳动声,一声又一声不曾停歇,好像又有一丝安心的错觉。
宋闻璟辛苦得早晨几乎都能在车上睡过去,好几次都坐过了站,只是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摇晃的公交车就会带他进入梦乡。
这样的生活简直就是个死循环。
宋闻璟却觉得自己是足够幸运的,在键盘敲击、文件堆叠之中,忙碌也能让他安心。
应忱易感期并不稳定,如同潮汐的起伏,难以预测,oga的发情期和alpha易感期被平权人士诟病为生育陷阱,只有beta才是进化完全的人类,可社会精英大多数都是精力饱满智商超群的alpha。
应忱在宋闻璟面前只一次易感期失控后,此后的易感期都不知道在哪里找什么人度过的。
宋闻璟曾经在应忱易感期的时候,给他打过很多次电话,可一次都没接通,后来宋闻璟就不打了。
应忱此后体面地出现在他面前,宋闻璟猜测他身上应该裹挟有某个oga的信息素。
应忱的确可以拥有很多情人,挥动高尔夫球杆给他擦汗水,陪他马术中驰骋草原,甚至在大提琴旁低吟浅唱,只有宋闻璟被他放在这个房子里,了解他每一个皱眉背后的需求,做一个替身,他们的关系,在时间的磨砺下,的确已经达到了无需言语的默契境界。
宋闻璟看见过应忱有一个旧怀表,那样老的东西,每一次指针的跳动,都似乎在将人带回一些模糊的时光,打开里面有张褪色的照片,那人有一半轮廓和宋闻璟有些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