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一朵散发着色欲浮香的兰,静静绽放在眼前。当兰熄开口同应忱说话的时候,应忱的目光像是被磁石吸引一般,不由自主地落在了他的锁骨上。那精致的锁骨,在白皙的肌肤上勾勒出迷人的线条。
肩膀的线条柔和而流畅,像是被最细腻的画笔描绘出来的一般。兰熄也许是因为有些热了,微微解开了领口的扣子,这不经意的动作却像是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
应忱只觉得自己像是被色欲熏心的狂徒,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一对白晃晃的锁骨,还有那一张一合吐着温热气息的嘴唇。他的脑海里开始不受控制地浮想联翩,那些绮丽而又禁忌的画面如同脱缰的野马,在他的思绪里肆意奔腾。
他甚至能想象到自己的唇轻轻触碰那锁骨的触感,能想象到兰熄在自己怀中娇//喘的模样,每一个念头都像是火焰,将他的理智焚烧殆尽。
兰熄在他心里,无疑是那独一无二的绝色,恰到好处地击中他内心最柔软的角落。
可兰熄是厌恶应忱的,那也许只是兰熄在自己家中正常的着装状态,并非是故意在应忱面前有所袒露。
而应忱才是个被色欲操控的莽撞之人,脑海中尽是些不该有的念头。仅仅是那无意间瞥见的肌肤,就足以让他的心在胸腔里慌乱地跳动,血液也仿佛被点燃,奔腾着滚烫的热流。
正是因为深知自己内心那难以抑制的色念,应忱在兰溪家时总是小心翼翼。哪怕天色已晚,哪怕外面风雨交加,他甚至都不敢大胆地提出留宿的请求。
应忱害怕自己的存在会给兰熄带来更多的不悦,更害怕自己在这夜深人静之时,会被那色欲冲昏头脑,做出更加逾越的事情。他就像一个犯错的孩子,在欲望与道德的边缘徘徊,每一步都走得胆战心惊。
而那个雨夜,兰熄看着下面那辆黑车,只冷笑一声,觉得应忱的防备心太重,即使是冒着被水淹的风险,也不想跟他共处一室。
也对,他们现在并没有什么信任可言。
应忱放低声音,带着一丝乞求:“兰熄,别这么对我。”
“这不是选择,应忱,你欺骗过我多少次?”
“我知道骗你不对,可那个时候我真的别无选择……孩子是我一手带大的,她出生的时候我两个手掌就可以把她轻易盖住,我当时情况最紧急的时候,是医生把她放在我的身边,我才挺过来的,兰熄,不要对我这么残忍。”
可是兰熄也会害怕。
他害怕应忱会把孩子带到他看不见的地方,应忱什么都没有,他难道就有什么吗?
阿姨察觉到这剑拔弩张的氛围,连忙上前将孩子抱回了卧室。
“那我呢?你以为你做的那些都能够完全补偿我是吗?”
应忱的脸愈发苍白,他站起身,像是急火攻心:“所以你就痛恨我至此,现在连我最后一样东西都想夺走吗?兰熄,我把我所有的一切都给你了,如果你觉得那些不能补偿,我尝试过把这条命也给你!”
之前出现的一丝温情,因为这番争吵消散的一干二净。
兰熄只觉得可笑:“我要你的命做什么?我要我的孩子!你觉得好像死了就可以一了百了,在翠谷镇的时候,我也想过死,所以你凭什么可以那么容易就死啊。”
应忱喃喃道:“所以你送信息素进来是这个意思?”
窗户折射进阳光,落在两人的身影上,应忱握紧拳头。www.jingcaizhupin.me
“可是是你当初说,我帮你,才生下这个孩子的。”
“如果你真的这么讨厌我,我以后一定会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我会离开这里,离你远远的。”
像一道轰隆的钟声在脑海中震响,兰熄垂着眸,在应忱看不到的地方却红了眼,他的眼睛受过伤,所以情绪激动时总会有种压迫的痛感,像是一场相遇以来被两人心照不宣维持的平静被一脚踏碎。
横跨了十几年的时光长河,他们之间的纠缠如同乱麻一般,爱恨早已失去了纯粹的模样。
每一次的争吵,每一回的背叛与猜忌,都像是一把锐利的刀,在爱的画布上划下一道道丑陋的伤痕。于是,爱不再是单纯的倾慕与眷恋,它被怨恨、不甘、占有欲所掺杂。
恨,也并非是那种纯粹的、源于深仇大恨的情感。它像是从爱之树上生长出的毒瘤,是由爱而生的失望、绝望的延伸。
在这十几年的纠缠中,他们的感情像是一杯被打翻的调色盘,黑与白、爱与恨相互交融,再也分不清彼此,只剩下一片混沌的、令人揪心的泥沼。
兰熄也站起身,两人的距离很近,他低声在应忱耳边说:“你当初把所有的一切拱手相让的时候就该明白,我不会放过你的。”
兰熄说的不是玩笑话,他很快让律师跟应忱联络,苦苦相逼。
应忱说把自己的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