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又不是第一次做出这种事来了,前些?天还?纵容许昭容去泡她们祖上的热泉,明晃晃的偏爱,越俎代庖。
许太妃惯会歇斯底里,加之许昭容在旁煽风点火,郎灵寂很难向着王家。
郎灵寂与王氏有约在先,竟还?想?要她们家的地,王姮姬内心愤愤不平。
这要被二哥知道了,定然会与他解除契约,王氏与他分道扬镳。
可惜二哥在千里之外的江州。
她孤身一人,用什么筹码能?从他手里保住地?
今日恰恰是个特殊的日子。
满月欲蚀,圆房之日。
硕大无朋的月亮没有一丝瑕疵,散发着刺目的光辉,白玉盘般挂在黑漆漆的天空中,三三两两的乌鸦偶尔飞过。
上个月此时在永宁寺,她和他因为同房之事辩论了一番,最后得到的结果是“累积”,即每月的房事都不能?错过,若错过了就累积到下个月,总之得补回来。
这当然不是她想?要的结果,但已?是能?争取到的最好结果。
和离是不可能?的,即便和离他也不会放过她,继续插手她新的生活。
晚上,郎灵寂如约出现在了她的卧房。
他刚沐浴过,披着一件月白色的长袍,墨发半垂坠着,神色宛若夜幕下冻结了的湖,手中翻看着一卷书。
闻声,眼皮子懒懒地抬起,
“来了。”
第053章 二度
王姮姬愣在原地, 内心有千言万语要质问,冲到嘴边又觉得没意思。
她和他?吵架吵得还少吗,哪次她都据理力争, 哪次都是徒劳无?功。
这次也?一样, 许太妃想要那?块地皮,他?定然会遵循孝道,向?着许太妃。
上次在山中遇流寇, 他?也?是在第一时间救走许太妃和许昭容的。
他?对琅琊王氏从不?是真心,即便她放下身段恳求, 也?是自取其辱。
那?是她的地!地上种着她的树, 她绝不?卖, 哪怕许太妃因此病死?了。
今夜的圆月只能映亮一小片区域,夜空是污浊的冰蓝色,墨黑的残云笼罩着,影影绰绰闪过黑色蝙蝠的身影, 给人以恐怖瘆人的极大纵深感。
黑色像浓重的雾汹涌而?来,潮水般吞噬一切, 肃杀而?惨淡, 令人郁郁。
抢她的地皮,还来做作践她。
王姮姬心里窝囊极了。
绝知此夜避无?可避免,王姮姬慢吞吞地走到了床榻,坐下, 解开裙裳的带子。
粉青的带子缠在她的细腰上, 勾勒出玲珑窈窕的弧线, 像破晓时的月牙。
郎灵寂眼色暗了暗, 俯身压覆,落了帷幕, 像暴雨忽然将她的世界弄暗,径直扣住她的双腕,一同陷入松软的榻。
在极大侵蚀中,王姮姬的秀颈恍若折断一般,生理性地轻呼着,脆弱近乎于碎。
郎灵寂编织起冰冷的漩涡将她陷溺住,床帐内没有月光的肮脏之地,拉她一同沉堕,堕入无?边的枷锁之中。
她稍稍有挣脱,就被他?强势扼腕,犹如雪融化在火中,反抗消失殆尽。
他?用些手段隐蔽地迫使她屈从于黑暗,牵引着她,业障的锁链套着她。
床帐一条小缝透进的明亮月色,似锋利的瓷器碎片,割得人伤痕累累。
于沉痛中她几乎睁不?开眼睛,溺水的人拼尽力气才能捉住一块浮木。
面前,他?是黑暗中唯一泛着清辉的月亮,别无?选择,她只能死?死?依赖。
良久,才熬得偃旗息鼓。
王姮姬擦擦额角细汗,叫了水来清洗,疲惫无?力,骨头散架,欲起身下榻。
每月的这一次实?吸耗干了她所?有的元气,跟浩劫一样,咬牙才能熬完全程。
郎灵寂比她稍微早些洗完了,静静盯着她洗。待她弄好了准备分榻而?卧时,他?一只手却沉然摁住了她的肩。
“先别急。”
还有第二次。
忘记他?们的约定了吗?
依据累积的规则,今夜应该是两?次。
王姮姬脸色骤然惨白,下意识后退,身上微热的残温还未褪,越是痛苦,越是所?有坏事都赶在一起。
“不?行?……”
她坐在榻沿无?助地仰起首,肉眼可见地哆嗦,甚至要叉起手臂来抗拒。
“你别逼我。”
郎灵寂一寸一寸剐着她皙白的脖颈,像审视物?品,“之前说好的。”
她的意识慢了半拍,拒绝的意味很明显,“我会受不?住死?掉。”
他?凉柔地接了句,“你不?会。”
她被他?的掌摁住了,心衣细细的带子挂在脖颈上。在此狭窄昏暖的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