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灵寂静静陈述,“婚前私相授受是大罪,私德败坏。王小姐且好好入宫,今后我?会照料他的仕途,一生?锦绣无忧。”
反之,身为中书省首席大员,整治一个区区四品刚出仕途的官员实在?太容易,官场上?毁人的肮脏手段数不胜数。
郎灵寂轻飘飘两句,使王芬姬彻底跌落谷底,僵硬如尸,陷入完全的绝望。
好好入宫。
她怔怔,连哀求都?停止了,像是听不懂这?残忍的话,一瞬间被掐住了软肋,唯有?泪水爆发。
“不……不要……”
王清姬畏怯地扯着王芬姬的袖子,声腔发软,姐妹俩抱成了团。
便在?此时,猛然檀木门外一声惊呼,“小姐!您醒醒啊,您怎么了?!”
却是冯嬷嬷的嗓音。
王戢尚愣,郎灵寂眸光陡然一缩,已起身轻振衣襞三步两步到了门外,见王姮姬沉沉昏倒在?冯嬷嬷怀中,软糯糯的失去?意识,显然已在?外面?听了良久。
他不带半分温色,漆眸慑人,一时间蒙上?了愠色,冷冷道?:“把?她给我?。”
冯嬷嬷哪敢妨碍,连连后退。郎灵寂打横抱起王姮姬软塌塌的身子,探了探她的鼻息,转头对王戢道?:“我?先走了。”
王戢如堕五里雾中,尚没明白事情的原委,凛然道?,“好,雪堂,你照顾好九妹!”
说来奇怪,九妹怎么会忽然出现在?书房外面?,偷听这?么久,还昏了过去??
……
郎灵寂将王姮姬送至闺房,轻轻放倒,颔首吻了吻她。
这?种情况不必吃什么药,只?需亲密接触几下便可缓解。
蛊瘾忽然发作,也并?非剂量失控,而是他刻意造成的结果。蛊瘾越来越深,她就是要越来越依赖他的。
半晌,王姮姬幽幽醒转,睁开淡白的眼皮,见到眼前人,眉心本能一皱。
郎灵寂单膝跪地与她视线齐平,径直问,“悲天悯人的毛病又犯了?”
王姮姬耻然,转过头去?,“你要谋你的朝政,能不能别作践我?王家的女儿。”
他眼底寡淡,提醒道?:“我?不是谋自?己的朝政,谋的是你们家的朝政。”
她道?:“就不能放过她们么?”
郎灵寂声线平平,“不能。”
司马淮的势力在?隐隐扩大,后宫是王家一片未涉足的领域。他既执王氏的政,理应为王氏考虑,放过去?一两个眼线,代?为监视。
他知道?王芬姬和王清姬都?有?相好的,情浓意切,没有?相好的他还不要。
她们入宫之后得有?软肋捏在?王家,才能保证她们不会心怀狷恨而背叛。
人心本就是这?样的。
他见她沉默,微寒的指尖勾住她的下巴,拷打着,“当然,你是家主,这?事你若执意不同意的话便作罢。”
王姮姬躺在?榻上?怔怔仰望着他,自?己尚且身陷囹圄,又怎能救得了别人。
情蛊在?她体内流动,她名义?上?是家主,实则只?是他的傀儡和奴隶。
既然要求他为家族扬名立万,便不能以滥善之心苛责他的手段。
她厌恶拂开,“我?没不同意。”
目前最怕的,还是他断了她的药。
“那种药……”
王姮姬隐带央求,回归到今日的正题,晦涩道?,“多给我?几颗,求求你。”
她在?蛊瘾控制下失去?了独立分辨能力,好似一个囚徒,对旁事麻木不仁,只?想着自?己能苟且好过一些?。
郎灵寂依旧风平浪静地拒绝,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她,那副神?色和他刚才三言两句断送了王芬姬和王清姬一样凉薄。
“那种药有?害身体,以后尽量少吃。我?是你的解药,你多接触接触我?。”
王姮姬跟方才的王芬姬一样心跌落谷底,犹如身处冰窖中。他待任何人都?是颠扑不破的原则,不会对任何人破例。
“我?很难受。”她辩解道?。
不仅是身体的,更是精神?的,她厌恶自?己卑微伏低,索求欢好,为了求一两颗药生?生?把?幼时玩伴卖进火坑。
她甚至想说不如你把?我?送入宫,我?替王芬姬,即便一百个司马淮也不如他一人憎恨——但这?么说定然会惹怒他。
郎灵寂深刻骨髓的温柔,专注地给予她更多的爱抚和亲吻,不动声色却让人心惊肉跳,熨平她体内躁动的情蛊。
“那你时时刻刻在?我?身边。”
这?样,他时时刻刻能当她的解药。
“就不难受了。”
王姮姬失望,她宁愿吃那种药也不愿意呆在?他身边,不愿像菟丝藤依赖他。
她只?得自?己吞下痛苦,她和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