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玉清冷着脸不屑地白了面前与他生活十几载的男人,“我胡说八道, 陆正梁,你心里的那点歪心思外人不知道, 我还不知道啊!”
“你这妇人!简直无理取闹!”陆正梁气的双眼通红,额头青筋暴起。他四下看了一眼, 见周围过往的人不多后,随机招手让家仆过来将这发了疯病的女人拖回家里去。
刁玉清眼看自己身子被架了起来, 连忙蹬腿挣扎, “陆正梁!你是不是疯了!快放开我!”
陆正梁闻声没有搭理刁玉清的话,“疯婆子!”他冷冷地瞪了对方一眼, 随后便转身往宅院里走。
“娘!”
陆嘉昊简装急忙跑到刁玉清身边将两个家仆推开,他搀扶着自己的母亲, 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亲爹喊道:“爹!您这是做什么,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待娘亲。”
陆正梁闻声转身回头看着刁玉清母子二人,气的鼻孔都大了一圈,“怎么对待你们?你们又是怎么对待我禾儿的!”
“当初都怪我助纣为虐,因为你们的母亲,对于你禾老大和你娘亲做的事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注1)”,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纵容你们,若是你们还执迷不悟的去找嘉禾的麻烦,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说罢,陆正梁面容冷冽地瞪了母子二人一眼,随后转身往府内走,任凭刁玉清和陆嘉昊如何嘶喊他都没有回头。
陆嘉昊知道自己爹是个及其要面子的人,但是他从未想到对方纵容了他们十几年后就因为陆嘉禾要娶长公主为妻而对他们这么狠。
“你以为只处置我们老三就会对您改观吗?您别忘了,当初是您逼迫老三离开自己亲娘将他放到我母亲的名下养着的!”
被娇生惯养着长大的陆嘉昊一下子就被激怒了,他嫉妒,嫉妒陆嘉禾能娶到长公主殿下,嫉妒他的身份地位让陆正梁如此恐惧。
半条腿已经迈进门内的陆正梁听见自家儿子说的话后停下了脚步。
都说“知子莫若父(注2)”可最了解父亲的也是自己的子女。
陆正梁气的心脏都要蹦出来了,他捂着胸口缓了一会,随后回身愤怒地走到陆嘉昊面前狠狠地扇了对方一巴掌。
“逆子!”陆正梁满脸怒意狠狠地瞪着陆嘉昊,随后又将目光放在了一旁得刁玉清身上,“看看你教出来的孩子都是什么样子!”说罢,他便匆匆一人进到了陆府中,任凭身后有在响亮的哭喊声都没有回过头。
几日后,陆正梁将刁玉清和陆嘉昊赶回了汴京老家,处理好手头上的事情后便一人匆匆进宫求见皇帝赔不是。
此番陆正梁来是想尽快将陆嘉禾和程宜的婚事定下,虽说长公主殿下的肚子里有了他们陆家的崽儿,但是只要老皇帝不认,他却也无可奈何。
程父和程母在御书房接见了陆正梁,二人看着对方带来的房产地契互相对视了一眼,心想这老东西为了能攀附上皇权富贵可真是下了血本。
程父程母并不是爱财的人,况且他们眼下已经是这个社会里地位最高的人了,就算没有陆正梁拿着东西来赔不是,他们也会在合适的日子顶下陆嘉禾二人的婚事。
“听说你将你的夫人还有二儿子送回了汴京?可有此事?”程父将陆正梁带来的文书放在书案上。
陆正梁闻言点头,“是。”
“眼下宜儿与你儿就要成亲了,若是你家大娘子不在,这不是让外人看了笑话吗?”
陆正梁闻言双膝跪在大理石地上,向着阶梯上的二人解释道:“嘉禾从小便与他们母子不和,是老太太一手将他拉扯长大,所以草民便打算在成亲那日把家母安排在主位上,以示对老太太的养育之恩。”
程父闻言转头看向程母点了点头,随后又将自己的目光放倒了陆正梁身上,“既是你陆家安排的事我也就不多问了,但若我儿在陆家受了半点委屈,我定会让你陆家上上下下全都不得好过。”
“草民明白。”陆正梁弯腰向老皇帝叩首。
三人在御书房商量了半天二人的婚事,最后程父招来国师与一批在坊间颇有名声的占星师给二人算定成亲的日子。
好巧不巧,沉迷于算命占星学的陆嘉正就在这一批人马里,当陆正梁看到自己大儿子的那一刻,心中充满了疑惑。
碍于当今圣上在场,他硬是忍着出了宫才将自己的大儿子喊住。
“你这段时间去哪了?家也不回,考试也不去考?”陆正梁将自己的大儿子拉到一胡同里质问对方。
陆嘉正闻言伸手轻抚自己父亲的胸口给其顺气,“父亲莫担心,儿志不在朝堂,眼下已经入了国师麾下,跟其一起学习占星之法。”
陆正梁闻言没好气地瞪了对方一眼,“你母亲和弟弟让我送回汴京了,你呢?打算一直留在京城?”
陆嘉正闻言长叹口气,“父亲,这事儿我从星盘上已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