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别这样说,咳咳咳咳~”一着急,她躺着说话,口水呛到了,一咳带着肋骨撕心裂肺的疼。
他们不是来探病的,他们是来补刀的!
“怎么了怎么了?龟龟你咋了啊?”游一洺哈腰注视着南归疼的扭曲的脸,一副急人之所急的模样。
闻予按了床头铃,高干病房这点非常好,一旦病房门铃响起,事无大小,主教授副教授等一级医师一定第一时间奔赴病房。
等到医生到来,南归也平复了下来,但是腹部还是隐隐作痛。
医生检查一番没有发现二次受伤,让她不要激动好好养着,保守估计观察个一周左右如无问题即可出院。
南归道了声谢谢。
医生走后,游一洺数落道:“你说你瞎激动个啥,差点又裂开了吧,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你也是没谁了。”
想了想又感叹道:“不过想到你们在万人脚下能兜着十多个手机一个没丢你也是个人才,我想采访采访你,你当时咋想的,命重要手机重要?手机掉出去了还还不忘伸手往回扒拉,手都被踩折了,你是这个。”说着竖起大拇指对着南归一顿比划。
南归窘迫异常,现在想想是挺傻缺的。
黎悦拍了游一洺一下“好了别说了,南归妹妹也是有责任心的,你这样说人家,枉费人家一番心意。”
众人又说了几句就准备撤了,闻予送他们出去,黎悦问他为什么不跟她们一起走,他说要等常婶儿来换班,黎悦说那她跟他一起等,然后再一起去找贺西风。
南归听到这,赶忙说不用了不用了,你们有事就赶紧去吧,我这又没什么事,常婶儿一会就来了,正好她想睡一会。
拜托,别在给她喂狗粮了,一会掰橘子,一会剥香蕉的,还不是给她这个病人吃,也不知道到底生病的是。
闻予点点头,留下确实也没什么用。
然后就真的走了。
还有一个问题,南归忘了问那个坏掉的究竟是谁的手机呢?谁这么倒霉呢?
下午常婶来了,带来了锅碗瓢盆还有买来的食材,说要给她炖大骨汤,以形补形,以后要天天喝,她乖乖的点头,反正她也爱喝,对于吃喝她向来没有闻予那么挑剔,照她们老家那的话,闻予吃东西这么奸臣,是要被打的!
其实刚刚他们在的时候他们有谈过几句,这次事件,隐隐听着好像对贺家影响很大,游一洺怀疑是有人买通作案故意坑贺家。
这个怀疑也算是有所依据,查到被抓的两人和在逃的犯罪嫌疑人包括被击毙的那一个,四人背景都有一个共同点,要么穷苦!要么了无牵挂,所以游一洺不得不怀疑是有人要搞贺家,毕竟贺家二叔是北城安保一把手,多少人眼红等着上位。
南归听着黎悦也有补充谈到系统内的候补还有贺家的对家等云云,她又一次深刻的感觉她真不是他们那一圈子的人,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不过瞧瞧自己住院身边只有一个常婶儿,就这还不知道是自己哪辈子修来的呢,哎!
她浑浑噩噩住了几天院,期间闻予也有偶尔来看一眼以示关怀,总算等到主治医生过来复查,宣布恢复良好,可以回家了,南归终于松了一口气,虽然高干病房设备齐全堪称奢华,但是她一点也不想多待。
开学那天她还是没去成,虽然目前走路一挪一拐的,上厕所还是问题,但是比前几天生活不能自理强多了,这一次可真是遭了大罪了,也欠了常婶儿好大的人情,人家虽然拿工资但是有些事用心不用心,是不一样的,常婶儿是真心怜悯她,所以有些地方也格外上心。
朗希也知道她受伤的事,下了飞机第一时间就冲到她家,进门就是一通数落,什么逞英雄啦,参加了一场手机保卫战啦,大院被遗漏的孤独鬼啦,顾氏遗孤啦,东华门幸存者等等,怎么讽刺怎么来。
“闻予平时看着人模狗样的,没想到关键时刻这么自私,只顾着护着自己心尖上的人,家里养的可怜虫都不管,养条狗出事了都会惦记好吧。”朗希愤愤的唾骂道。
“唉唉唉?说谁是狗呢,说谁是可怜虫呢,”本来听着前面啥心尖不心尖的她心里就不是滋味儿,这后面直接让她破防了。
“就是觉得他们不做人,一个个皮儿都没擦破,就你一个人差点命都没了,这天差地别的,他们一堆人就把你一个忘了?”说着说着朗希突然哭了。
南归本来没觉得什么,虽然也心酸但是跟他们犯不着,毕竟都不熟,人之常情,可以理解,但是闻予,哎,好歹人家黎悦才是他正牌够分量的青梅竹马,哪是她这个寄居者能比的,所以她也不怎么怪闻予,亲疏远近,小孩子都懂得道理。
但是经朗希这么一哭,自己心中的那点酸涩突然就翻了倍,这世间遇事能第一时间想到你的只有真正珍视爱护你的人,可惜这世上应该是再也没有能这样对她的人了。
她也曾拥有但都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