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可真不一样,她觉得她顶天了将来女承父业当个老师就很好了,自己也没有多大的抱负,而跟差不了她几岁的闻予比,自己真是碌碌无为啊。
自从有了那份暗戳戳的心思,脑子都在想着怎么讨他欢心,南归看着窗外的梧桐,盛夏是又要过去了吧,拉开抽屉,看到礼物盒,闻予的生日早就过了,但这礼物至今也没送出去。
高一军训之后南归整个人黑了一个度,看着镜子中的灰灰脸儿,一阵叹息,早知道买点防晒霜擦擦了。
周末逛商场,郎希拉着南归直冲专柜,看了价格,南归心里暗暗咂舌,这也太贵了,随便买个防晒就行,看着朗希给她挑护肤品,跟不要钱一样一盒一盒的装,她暗下拉着朗希的衣服,不知道她捉襟见肘么?
但是拉也没拉住,朗希让她悄么声的别丢她的人,挑完之后刷了卡。
南归不要,朗希转头就找垃圾桶,真的是,那就只能谢谢了,谁叫她的闺蜜这么豪气呢~嘿嘿。
南归狗腿的搂着朗希胳膊“以后我有钱了换我养你。”
“你?就你这种有十块钱给男人花九块五的,我还指望你?那五毛还是留给你买馒头吧。”朗希抱胸闲闲的看着她。
南归有中不好的预感。“说啥呢。”
“哼,说啥你心里有数,真是重色轻友,好样的,这么多年给我的加起来都赶不上人家一个礼物吧。”说完气哼哼的走了。
南归追上去,拉着朗希,朗希根本不理,一走一挣的。
“我我我,我”她我了半天也不知道说啥。
朗希停下来看着她,真是个傻子。
“你喜欢闻予吧。”
不是疑问是肯定句。
见她低下了脑袋,垂下了手,没有回答。
“叫我说你什么好呢?喜欢谁不好喜欢他!无情冷酷又凉薄。你那点丢人事自己也知道丢人啊,瞒着我到现在。”说完还是觉得气,“你知不知道我怎么知道的?”
南归闻言抬头,看着她清澈的眼神,朗希不想戳破她的那点念想。
南归这人别看平时乖乖的,从不走歪路,循规蹈矩的,唯二出格的几次都是在原则范围内,而且还都是因为她。但是她知道顾南归是个挺倔强的人,认准了一件事会一条路走到黑。
小到为她作弊,大到帮她打架,她能看到的,了解到的顾南归是一个倔强又脆弱的人,她渴望被人喜欢接受,更小心翼翼珍视别人给与的一切,易于满足,别人对她一点好她能记人两分好。傻气又实诚。不然也不能干出运动会上差点血崩和东华门差点没命这种蠢到家的事。
但是她不想看她越陷越深,虽然她不想说的太直白,但这个圈子她太懂了,先别说闻予乐不乐意,闻氏夫妇那一关她都过不去,这个圈子的哪个人的婚姻是自由的?
如果说京圈是政商圈的金字塔顶层,那么闻予这种就是圈子里为数不多的塔尖,样貌家世能力背景能与他匹敌的,北城扒拉扒拉五个手指都凑不齐,多少人虎视眈眈妄想攀这门姻亲,北城高门显贵可着闻家随便挑。
听她家老头说闻家现在是如日中天,劲头一时无两,难得的是人家又低调,年初上面大动作,闻老爷子入常,闻予他爹扶正,还不提闻予姥爷那边。
以后最少二十年,哪怕闻予就是个废物,只要干不出当着十四亿人面杀人放火的事,躺着都能赢,何况他还不是这种混吃等死的废物。
听说万象更新是他起的头,小小年纪,同龄人还在愁高考,无痛呻吟的尝着爱情的苦,塞车打架炫富拼爹往各种销金窟钻的时候,人家在干什么。
她嘴里总闻爷爷长闻爷爷短的,现在人家不是也绝口不提什么娃娃亲指腹为婚了么,这还看不出来么,生日宴的事她也是前几天才知道,还有闻予为什么搬离大院,她不信南归不知道。
看着她粉饰太平的模样她真不忍心戳破这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