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北慕直起腰,俯视着他“哼,我可做不出来你们一群人欺负一个小姑娘的事,你不知道上次御园散伙后她都没人载,然后……唉算了,我也不知道她听没听到,反正挺可怜的。”
“呦,贺二公子啥时候发善心变成活菩萨了。”游一洺贱白白的要去摸他的脸,贺北慕一手打掉,懒得再搭理这直脑筋的。斜他一眼又去打游戏了。
南归他们搞了一下午的队列训练,吃饭的时候也是折磨,都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可也不是想怎么吃就能怎么吃,要等每个团一次进来围着桌子站好,教官下令坐下才能坐下,让开动才能开动,有些忍不住笑了一下或者低头盯着饭桌的还要整队拉出去跑操,回来饭都凉了。
吃完饭又要搞内务,洗漱的时候排着队限着时间,男生那边不知道怎么样,反正女生这边碰到几个娇气点的,再遇上几个火爆点的,这大战就一触即发,经常女浴这边吵吵闹闹,严重了还要让辅导员来解决,累得要死了以为能早早休息了么?不,晚上还要被拉出去搞什么文艺汇演,拉歌,各种活动什么的,反正一天下来南归是身心俱疲,累啊,其实她也不是很羡慕大学生活完不完整,如果上天再给她一次机会……可她身体棒棒再给机会重来也逃脱不了军训制裁。
就这么折腾一周,大家都渐渐适应了,适应之后就要负重训练,背着行李包徒步,一开始是3公里,后面加大到5公里,围绕着屿山转山路一路往上,天又热,穿的又多,走了没一会里面的衣服就湿透了,闷得她自己都能闻到一身汗味儿,什么体香女儿香,谁来这么折腾几天味道都跟糙汉子没什么区别了,脸上几道汗小河似的不住流淌到衣领,脸都热辣辣的。
南归呼哧带喘的看到有人晕倒被抬着下山,她也有点心动,可是一旦被发现那就惨了,她怕自己装的不像,但她实在太累了,这几天又是姨妈期,提前吃了药还是好难受。
等到路过第四个因为晕倒被抬到车上的病号时,南归忍不住了,调整好着陆姿势避免脸部着地,但是又不能摔的过于浮夸或者过于小心,不然很容易被看穿,刚想卧倒,旁边一个扑通一声比她还快,幸好她一个踉跄刹住了,不然两个一起就显得太假了。
这年头装晕这么卷了么。
第二天在她终于忍不住的时候,顾南归终于完成了一次内心演练已久的动作,可是结果却没能如她所愿,她确实是抓准时机第一个抢先扑倒了,可她要是知道自己是衰神附体,打死也不装晕。
游一洺这天在监控室看到旗杆下站了一排站军姿的绿色小人儿,一眼扫过去发现一个眼熟的,狗仗人势利用他人职务之便,将人叫了进来。
南归还以为因为自己行为恶劣要单独加大处罚?本来还有点忐忑,进来一看,这烦人精怎么在这?
“你这是干了啥好事被罚到大台上站军姿?来讲讲。”
南归扫了一眼笑嘻嘻一脸八卦相的游一洺,没搭腔。
旁边一起看监控的兵士点明道:“站在旗台那一排的都是违纪的。”
“我滴个龟龟,你那么乖干了什么大事,居然违纪了?作弊又被发现了?”
南归不理他“不是教官叫我么?那没事我先出去了。”
“诶。”游一洺伸手拦着她,来都来了急啥么,出去也是站着,不如在这凉快偷会懒。
跟他在一块她到宁可出去在大太阳下站军姿!
南归甩都不甩他一眼就出去了。
游一洺是个好信儿的,一打听就知道,负重训练的时候顾南归装晕被识破了,就被教官提溜到这站军姿了,站军姿和负重训练到底哪个比较累还真说不上。
笑的他直接跟闻予说了“你家那个龟龟真是笑死了,想偷懒,装晕还被发现了,傻了吧唧的,结果被罚站了一下午军姿,可怜兮兮的。”说着还附赠了一张旗杆下站的板板正正的照片。
“你看什么呢,笑的这么荡漾。”李多乐凑过来瞄他手机。
闻予手一翻就把手机扣住了,撩了下眼皮跟李多乐对视。
“我不稀奇嘛,哪回见你笑的这么荡漾过,你看到什么招乐的了?拿出来一起乐乐嘛。”
闻予噙了一口酒,垂眸看着杯中酒,低低说道:“你外城那个项目没事儿了?”
李多乐这才想起来今天有事跟他商量,李家不缺钱,但是有些事情还是需要靠一下内部关系,有的事小庙管得了,但是麻烦曲折,身边有这么一座大佛,干嘛还去拜别的小庙。
李多乐说完他的事,又说起前段时间遇到那个郭守良,想跟他一起做通州区旧城改造。“他这人可真是能屈能伸,明知道一圈人拿他当猴耍还能笑嘻嘻的装傻充愣,说他心态好还是没脸没皮呢。”
看闻予没搭腔的意思,“我知道你看不上这种人,我们又有几个看得上他的,不过挺有意思的,哈哈哈,逗着玩玩也挺不错。”说着吸了一口烟,故作风流的上下打量了一眼“阿予,当和尚不累啊,来人间一趟,别委屈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