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下了火车又去汽车站坐了一路的大巴,停在服务区的时候南归又下去买了卷饼,陆丞西到是没闻予那个刺儿头那么娇贵难搞,细细的吃了,南归就跟他提起了上次闻予来她家的情形,这不吃那不吃的,饿了一肚子然后还遇上大雨崴了脚不算,又作的生了病,那可真是人在囧途,不过是他不是她。
“哈哈哈哈”现在想起来还忍不住发笑,一提起他生病那段,她就想起他被她捂得像个坐月子的产妇窝在她家炕头捂了好几天,他自己可能到现在都不知道。
陆丞西看着她得逞又调皮的坏笑个不停,心思微动,跟着笑了。
“额……他是你表哥,我这么坑他你不会生气吧?”她搁那哈哈半天才慢半拍的反应过来,人家可是表兄弟。
陆丞西摇摇头,“闻予脾气有时是倔了点。”
“他何止是倔了一点,他纯属牛犊子背上逞强,可不是个犟种?!!脾气超烂!跟他在一块说不上几句话就能被气出高血压心肌炎脑癫疯!”
南归带着陆丞西下了车走了不到十分钟就到了家门口,途径路口的cbd,老远就瞅见几个坐在石凳上唠嗑的老人,南归目不斜视,抬头挺胸,看似临危不乱可是脚下生风的步伐却出卖了她。
这些人可不是好对付的。
南归兴冲冲的冲到她家大门口,推开门大喊着:“姥姥我回来啦。”
“哎呦,我大孙儿回来啦。”老人笑呵呵的带着围裙出来了。拉着南归的手看了一圈又一圈“黑了瘦了。”
“还不是军训折腾的嘛。”哎,她可能真黑了。发愁,早知道就多抹点朗希给她的防晒霜了。
说话间想到了身后的人,“姥姥这是我的好朋友,叫陆丞西,对我有救命之恩,平时也可照顾我了。”
她提前跟老人打过电话说是要带一个朋友回来过节,老人本来以为是个女同学,没想到是个男的,本来好奇可一听到救命之恩,就顾不得想别的了“什么救命?”
南归一拍嘴,呃,说漏了:“就是以前的事,遇到点小意外,多亏了丞西哥搭了把手,您可别担心,真不是什么大事儿。”
哎,老人是知道的,没爹没妈有家回不得的孩子,在外放养着,能顺遂哪去,其实对于这几年的经历,南归都避重就轻,有些不好的地方都一笔带过,她又怎么不知道呢。
陆丞西上前递了手里的东西:“老人家您好,打扰了,南归叫您姥姥,那我也随着叫吧,乍然来访没什么好带的,您别嫌弃。”
“哎呦,来就来了,南南的恩人就是我们家的恩人,带什么东西,快进来,早知道你们这个时候到,饭菜都做好了,你别嫌弃才是。”老人乐呵呵的招待两人进了屋。
房子虽然老旧,但是胜在干净,老人平时一个人住,墙壁都刷的白白的,桌子柜子都擦的一尘不染,窗台上还摆了一盆盆的花,窗户玻璃也洁净如新。门帘窗帘虽然老旧了一些,但也是洗的泛白,干干净净的。
进屋就看到摆了满桌子的菜,一看就是提前要准备很久的。
南归心里感动异常,是满满色幸福啊,好像放学一回家就看到家人准备的满满的热烫饭菜一样,她憋着嘴,搂着老人的胳膊撒娇道:“姥姥咱家的鸡鸭又没能幸免吧。”
姥姥笑哈哈的拍着她胳膊“快去洗手。”
餐桌上南归和姥姥不停的给陆丞西夹菜。
“我跟你说啊,这个鸡肉可香了,在外边都吃不到,上次我回北城,姥姥给我带了一只鸡一只鸭,要不是我拿不动,姥姥想把家都给我搬过去,常婶儿炖了之后说味道跟谭家农场送过来的一样,甚至比农场的都好吃。”
陆丞西看着啃的油嘴麻舌,嘴也不停的吃货,笑着应着。
老人看这个小伙砸比上一个娇娇的那个真是朴实多了,不挑拣,每样都吃了点,虽然饭量还没有她家憨憨大孙儿大,但是看着就是稀罕,长得也很好。
期间还问了问他家父母,听后觉得怪可怜见的,跟她家南南差不多。
中午的时候南归带着陆丞西去后院,这里有一片果树,沙果正是成熟时节,李子到是罢园了,还有葡萄半生不熟的。
“回去我得给闻爷爷常婶带一些,还有我寝室的同学。”这棵树有年头了,树干足足有碗口那么粗,果子挂了满树。
“网上那个帖子的事,军训回来的时候我才想起了,一查真的没了,”南归从树上跳下来,伸手够着墙那边的果子,“是你处理的?”
陆丞西接过她的篮子,“嗯,不是什么大事。”
南归停下手中的动作,低头看着手里的果子,“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话问出口之后,心竟然咚咚咚狂跳了起来。
陆丞西看着她紧抓果子的手,果汁顺着指尖缝隙渗了出来,“再抓就抓烂了。”说着掰开了她的手,将她手中的果子放在筐中。
“因为你对我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