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南归转头看向旁边的陆丞西“你累不累。”
陆丞西摇摇头,“不累。”
“是不是跟江省的山和植被不一样。”
“嗯,要陡一些。”
“你们俩是啥关系?搞对象?”
南归一口水喷出来,“别瞎说,这是我好朋友。”
“好朋友好朋友,鬼信你好朋友。”赵鹏刚白了一眼她继续往前带路。
到了地方就开始拿着棍子打榛子,南归手急想看看榛子啥样,徒手就去拿,结果赵鹏刚话还没落,她就扎了满手刺。
三人打了一袋子榛子,就准备回家了。
下山的时候看到天边红彤彤的,两人停下脚步并肩站在山边的大石上,满山的红红绿绿,五彩缤纷,秋天的草都是冷香冷香的,南归心情舒畅,很是自豪的问道:“这的山好看吧!”
“嗯,很不一样。”
“江省的不好看么?”
“没什么印象。”他从小有记忆开始就是每天帮奶奶做事,他妈不太回来,奶奶总说他妈作孽,之后就是父亲重病在床,也没什么心情去欣赏家里山漂不漂亮美不美。
“好看的话年年我都带你回来看。”这话有点歧义还有丝丝暧昧,话一出口她的脸有点烫,“额,我去帮赵鹏刚分担一下重量。”
今天算是丰收,三人都背着满满的小背篓回了家,分手的时候赵鹏刚说如果这两天她要上山再叫他。
老人看着一高一矮的两人踏着夕阳走进家门,余晖照在二人噙着笑意的侧脸上,背后一片通红的火烧云,就想起当年一起下班归家的闺女和女婿,一时有些伤感又有些怀念,上前扶着南归的背篓放了下来,还挺沉的,叫二人洗手吃饭。
姥姥的手艺是很不错的,两人累了一天了吃的很香,姥姥笑呵呵的细看着对面的小伙砸,越看越喜欢,一表人才不说,性格也好,笑眯眯的不住的给他夹菜。
晚上南归洗完澡,坐在炕上拿着针挑着手,但是自己给自己挑刺,不顺手,笨拙的在那瞎挑了半天。
“怎么了?”
“白天打榛子的时候扎了一手刺。”
“我看看。”姥姥接过她的手和针,看了半天也没看到。“年纪大了眼睛也花了,不中。”
“我来吧。”
南归老老实实的拿着针,蹭到他跟前,陆丞西打开了手机照明让她拿着,右手接过南归手里的针,左手轻轻握着她的手。
两人还是头一次离这么近,稍稍抬头就能碰到他的鼻梁,南归只能低着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白皙修长,指甲整齐干净,真是一双好适合拿手术刀的手啊,看着这双好看修长的手捏着自己军训还没恢复过来的小棕手儿,她有点不好意思。
“别拽~听话,疼也忍忍,”
好温柔的声音,甚至因为离得近,他热热的呼吸都能喷到她低垂的脸上,脸控制不住的慢慢发烫,‘别注意我,别注意我……’怕他看到,她的头无意识的越垂越低。
“头都快贴上了。”南归听着温柔的能滴出水的嗓音充满笑意的打趣她,她头更抬不起来了,只能微微抬起一点侧向另一边,姥姥在旁边也呵呵的笑着。
不知过了多久,好像一个春秋?一个世纪?南归的心脏咚咚咚杂乱无章的始终跳个不停,曾经也有过的,但是跟那时比起来,那时的她更像是从没有经历过波涛的一池春水被人随意丢下一颗石子,荡起层层的涟漪也只是她随波逐流的正常反应罢了,最终石子还没落入池底,湖面就已经归于平静,如今的心配合着浑身躁动的细胞叫嚣着,让她久久也无法控制它的节奏。
“好了,你试试,还有没有不适。”
“有。”
“哪里。”
“这里。”无意识的指着自己的心口,呆呆的望着那张背着灯光错愣了一瞬,而后笑的越发温柔的俊脸。
待意识到他在问什么,而她答了什么,这,这这,她在说什么?!?“我,我好了,我要睡了,你也睡吧。”说完就钻进了被窝。
“咳咳咳,”藏也藏不住笑意的嗓音轻轻地说道:“可是,这是我的被子。”
三秒钟之后,南归猛的掀开被子一个字都没说,像有鬼追她一样连滚带爬的爬进她炕稍的被窝。
陆丞西脸上的笑就没停下来过,姥姥也呵呵的笑个不停。
南归脸燥的像是要爆炸一样,她脑子发昏了?懊恼的将整个脑袋埋在被里,“真是丢死人了。”
两人虽然今天上山累了大半天,但是却双双失眠了。
这头的顾南归想着今天晚上的糟糕表现,那双死死抓着的脚囧的都能把这扒了抠出一个大别野
那头的陆丞西就不一样了,内心满是甜蜜,这种陌生的感觉激的他浑身血液好似一直在加速转动,让他精神百倍,没有一丝困意。
第二天南归起床,如常的跟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