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南归蹭车蹭的心安理得, 置物交换嘛。
“昨晚睡得还好么?”
“嗯, 还不错,阿西陪我聊了好晚,几点睡得都不知道。”
“阿西?”
“昂,嘿嘿, 一开始也不大习惯, 慢慢就好了。”南归低着头, 一手不自在的缕着额边散乱的头发,有点不好意思。
呵呵。“够肉麻的。”
看他一脸冷笑,语气中透露着一丝嘲讽。
南归顿时觉得有被冒犯到,好不尊重人。咋地,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也有样学样冷笑一声:“呵,你跟你女朋友不是也阿予阿予,悦悦的叫,还笑话别人,切。”
听着她嫌恶的语气,闻予的火气蹭的就上来了,“我们认识多少年,你们认识几天?况且除了黎悦,贺西风他们都这么叫我,你听说谁这么叫陆丞西了?”
“嗬!你啥意思?说我们阿西没朋友?就你狐朋狗友多?好像我们阿西乐意要你那堆酒肉朋友一样,都不屑与你们为伍!”
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响彻车厢,闻予来了个急刹,后面的车一下追尾了,南归也被他这顿操作惊住了,幸好系了安全带不然就撞玻璃上了。
“你干嘛啊!怎么开的!”
一转头瞧见闻予正面色不善的看着她,神色阴郁,目光尖锐,好吓人好吓人,除了那年,她已经很久没见到他发怒的样子了,只是最近跟他没有之前那么僵了,居然忘了一点分寸感,说人家朋友,这不是守着矬子说矮子么。
两人还没来得及继续接下来的交流,车窗就被啪啪的拍响了,闻予闭眼缓了缓情绪开门下车,一共撞上了四辆车,几人都报了保险,对事故赔偿处理没有异议,准备上车的时候,后面有个车主嘟囔了句:“不就是开个豪车么,大白天玩急刹,家里死了人啊。”
话刚说完另一腿还没迈上车就被闻予揪住,二话不说轮了两拳,那人想揍回去却根本没有还手之力,看他拳拳到肉越打越凶,也不敢还手了,身高差不说,光是对面出手那狠劲儿,就够吓人的。
在不住的嚎叫求饶声中,闻予终于打舒服了,松了手,将被打的软了脚的人像扔垃圾一样扔到地上,云淡风轻的理了理领口,有点嫌弃的掏出巾帕擦了擦手,又将帕子扔在瘫在地上的人身上,挑着眉看向把这车门的南归,没什么情绪的说了句“上车。”
南归好似被雷劈了,惊在原地,一动不敢动,刚才他打人的狠劲还有表情太吓人了,她竟然不敢上手拉架,周围的车主也没一个敢上的,她从来没见过闻予这样一面,还好以往的几次不愉快,他没动手,谢谢他手下留情,不然自己可能就要去整容了。
她可不敢再坐了,呵呵干笑两声,摆着手:“不用了,不用了我也快到了,我自己走过去就行了,不麻烦你了。”骗鬼呢,这还隔着区呢。
“我说上车!”短短的四个字沉沉的压迫感迎面扑来。
“我说不用了。”南归怕是一码事,但是她这人还是讨厌别人逼自己做不想做的事。
让闻予动怒的事本来就很少,特别是能这样直接的表现出来,更是稀奇。
看着闻予仰着头,一副高姿态的俯视着自己,好像再说“你再说一句试试。”
南归一点点往后挪,一边挪一边嘟囔:“靠,你叫我上我就得上啊,就你这开车技术,还逼别人非得坐你车啊!我就不上就不上。你还能绑我了不成?”说完背着双肩包撒丫子跑了。
交警也正好到场了,闻予看着跑得飞快,消失在街角的背影,只沉着声留了句“抄车牌”便发动引擎,“轰”的一声一骑绝尘的冲了出去。
南归最终还是迟到了,不过经理没扣她钱,说让她下次注意,也没有下次了,明天就最后一天了。
晚间要送最后一单的时候,碰上了来自己家吃饭的赵许安。
南归撇了撇嘴当做不认识的略了过去,
“你挺勤奋的啊。”
当没听见。
“诶,我说你呐,背书包的小二郎。”
见她还装失聪,赵许安一手薅住她的肩带,像提溜小鸡仔似的将她提溜回来,南归挣了挣,没挣开,“你干嘛啊!撒手!我这包可贵了,你拽坏了赔不起!”
“哈哈哈还有赔不起的包?”
啧,一开口就知道这人俗之又俗,没想到一开口就暴露的更彻底,真是太太太俗了,也是,跟那一群人凑在一起的能高雅到哪去。
贵不一定是价格贵,也有可能是它的意义与别人来说非同一般,这是朗希送她的生日礼物,已经背了好几年了。
赵许安挥了挥手让送菜的人离开,见小鸡仔儿也要走,又拽住了她,“来来不用你送,你跟哥唠两句。”
“唠嗑也是要付钱的,还有这单损失费也是要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