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放弃,顺着他试探的回答:“e………姑姑?”
闻予愣住,为什么他们是大毛二毛的父母,轮到他这边就是姑姑了?
南归见他怔愣在当场,也没当回事回她房间将东西拿了准备要走。
“你,你这就走啦?不拿一两只走么?”闻予略显急切。
“我为什么要拿?”南归不解。
“你不是喜欢么?”
提到这个,南归想了想才记起十年前的事,那时是喜欢来着,可是现在,“已经不喜欢了。”她关上门离开了这里。
闻予看着闭合的门,满脑子飘荡着那句“已经不喜欢了”。
已经不喜欢了?……已经不喜欢了啊!可怎么就能不喜欢了呢?
一时心空的害怕。
清明南归带着陆丞西回了老家,闻予知道后,装作没听见,她怎么会带他而不带自己回去呢?她不会区别对待的!
心里是这样暗示自己但脑子却清楚的知道,她确实是带着陆丞西回老家了,去年他怎么好说好商都没带他去,今年却带陆丞西回去了!
公司各高管看着技术总监讲完报告后,闻总一直低着头看着手机没有发话,以为是对什么不满,没有人敢插话,最后闻予说先到这里,草草结束了这场周会。
闻予从会议室出来,将自己关在办公室里,松了松领带,才觉得透过气来,自己最近太累了,要好好放松休息一下了,他伸手将贴身带着那条项链勾了出来,细细摩挲片刻。
晚间闻氏夫妇叫闻予回去吃饭,饭桌上,闻博彦对他的婚姻大事难得第一次发表意见。
“阿予年纪也不小了,该定了。”
谭雅也在旁帮腔,“是啊,你看你爸都这样说了,而且你身边那几个朋友没结婚的也基本定下来了,你……”
“我吃好了,两位慢用。”
“阿予,阿予!”
又没谈好,谭雅气的也吃不下了,“他想怎么样?真准备当和尚?别人家的父母,天天给十几岁二十几岁儿子收拾烂摊子,你看看他,我以为我的儿子是最省心的,谁想到最操心的也是他,”
“如今想来倒不如跟李多乐他们一样外头浪的没边儿没沿儿,也比现在犯愁好。他到底想要什么样的?除了悦悦,就没再见他处过对象,是不是还想着悦悦?可我见他也不是长情的人。”
“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也大了有些事还是要他自己拿主意。”
谭雅很不赞同,“正是因为大了才要赶紧定下来。”
她很担忧,“难不成他还在想着那个小丫头?”
“谁?”
“顾南归。”
闻予一路开着车沿着后海一条人少的地方兜着,他想定下来,做梦都想定下来,可是那人看都不看他,要跟别人定了。他不甘心,好不甘心啊,那是太爷爷、爷爷给他选的未婚妻,本来是他的,凭什么被别人抢走。
开到附中的时候,他将车停在一旁看着零星进出穿着校服的学生,想起来了他与顾南归也在这里读过书,两人算是一起长大,可是能记起的回忆没有,一点都没有,最开始两人一起上学放学,后来……两人。
“南南。”
“南南。”爷爷和陆丞西都这样叫她,好像只有她最亲最爱的人才能这样叫她。他也很想这样叫她。
“南南。”
伴随着一声声温柔入骨的低喃,他好像沉浸在了自己的畅想中,想象中的她和他,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对于他们被上一辈定下来的关系,父母长辈认同,周围朋友全都知晓,偶尔打趣,她会害羞,自己也会暗自高兴。
他们一起上学一起放学,她的运动会他会在台上台下给她喝彩,给她送水陪她跑,她来例假的第一天他会在她身边,她心里慌张身体难受的时候,虽然没有父母的陪伴却有他,他会提前偷偷地研究好如何照顾她,给她买药买卫生棉煮水安抚她。
他的每一次生病缺却也有她得陪伴,她会像个小大人似的跑上跑下,给他端茶倒水屁颠颠围在他身边,问他还难不难受,伸手摸摸他的额头还烫不烫。然后一脸忧心的说“阿予,我们去医院吧。”他会说“不用,你用酒给我搓搓就好了。”
他会在她成绩不好失落的时候陪在她身边安慰她,给她辅导,两人一起点灯熬油,有时她会困倦迷糊倒在他身上,他一动不动的给她枕着,静静地看她的睡颜。在下一次成绩提升的时候给她奖励的抱抱。狠狠夸赞她“我家南南真厉害。”
她会在他取得每一项成就的时候站在台下,眼睛发光的看着自己,眼中只有自己,两人一起庆祝,去吃她爱吃的那家涮羊肉,注意到自己不爱吃羊肉,她会迁就自己点一些自己爱吃的。
她的小升初、中考、高考,每一场考试他都会在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