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归实在是太饿了,早上赶时间就没吃几口,又跟这帮人逛了一上午能不饿么。
“咳咳。”旁边的项目部主任接收到总监的眼神,捅咕了她两下。
南归才吃了五分饱,哎,好烦,吃饭也不让人安生,不情不愿的放下了筷子。
闻予手指点了点杯壁,淡淡道:“要吃饱,下午还要跑。”
南归也觉得下午还不知道要耗费多少体力呢,听话的要拿起筷子准备继续吃,旁边的主任又用胳膊肘捅咕了她一下,这个筷子是真拿不起来了,她憋着不满,收了手。
闻予冷哼一声,没再言语。
离开时南归照例坐在闻予那辆车的副驾,有些话她憋好久了。
要怎么说?闻总,您看是不是需要让杨助理一起过来?他问为什么,那她直说自己不是助理却干着助理的活?这算怎么回事啊?一个好老板就不应该让员工为了不合理的工作安排为难。
“有话说?”看她一直隔着后视镜瞟他,不想注意都难。
七八秒后。
“没有。”
闻予翻动着资料,低着头没有看她,“有话就说。”
南归鼓了鼓劲,咬咬牙开口道:“e……您看我……”
哐当一下车子急刹,“闻总抱歉,前面突然多了路障,我下去搬开。”
等司机上车汇报情况,南归被打了岔,憋了很久的话还是吞了回去,算了,这也是历练,给人打工哪来的事事顺心顺意,忍受常人所不能忍必然能得常人所不能得,吃完自己画的大饼,确实顺气多了。
“你刚要说什么?”
“我想问您今晚想吃什么。”
明显不是,闻予撩起眼皮瞥了她一眼,非要憋着不说那就拉倒,“晚上有个局,你可以多吃点。”
提起吃的,南归来了点精神,她确实有些饿了,一天两顿饭都没正经吃又消耗这么大。
两人先回了公司,南归刚坐下感觉自己气儿都没喘匀,闻予就换好了衣服准备出门了,这饭她能不能不去了啊,好累啊。
当然只是想想,牛马还是要做的,明天就辞职!还是等到端午之后吧,还能赚个假期。
换了一身商务西装的闻予从办公室向她款款走来,靠近的时候她好像闻到了一股沐浴过后的清香,瞧瞧同样是在外奔波了一天,人家转身干净清爽处处透着矜贵,自己这一副要死不活的烂泥样处处透着狼狈,真是挺可恶的。
南归在副驾驶一个劲的给陆丞西发信息吐槽资本主义的丑陋,一边警示他觉不能做一个不体恤员工只会压榨员工剩余价值的冷血资本家。
陆丞西在开会,看到她每句话后面都接了几个愤怒的小表情,会心一笑。
“咱们不给资本家剥削的机会,来我这你当资本家,我随你怎么剥削。”
南归本来心情很沉闷一看到这条信息,立马舒畅了。
闻予看到前面一直低头发信息的人,世俗之人的情感,他无法理解。
下车的时候,南归去后座给闻予开门,看到他下车后伸手抚了抚胃部,眉头微皱。
“你不舒服?”
闻予“嘶”的一声长吸一口气,“没事。”
最近确实因为城区改造的项目忙的有些过头。不过早习惯了,他没太在意。
南归一身干练的职业装,跟在闻予身边,还挺像那么回事儿。一路上过来,基本上人人都礼貌有加甚至客套的有些过分。不得不说闻予这面儿还挺大的。
不过老话怎么说的呢,山外有山,牛批的人后面还有同样不怕事的,虽然这是喝酒的高端会所,南归已经随着闻予敷衍了两拨人了,几乎没有人敢上来劝酒,可总有几个不识相的。
“呦,这不是捡了大便宜的闻公子么,怎么,庆功宴开到这来了?”刚接手生意没几年的周家老大一脸讥讽,掩不住的嫉恨都快写在脸上了。
“周少爷要是这么迫不及待的想来沾沾光,也可以这么想。”
周行瑾最讨厌继承家业多年别人还不把他放在眼里,这声周少爷明显就是赤裸裸的嘲笑,在别人眼里自己还是只会吃喝玩乐的二世祖。
南归在旁看的一愣一愣的,谁说这是只有女生话里有话唇枪舌剑刀光暗影的?男的搞起来也丝毫不逊色嘛。
“你很牛啊?呵呵。”话头一转,姓周的朝着后面的人堆儿大喊了一声“荆郁,快来瞧瞧,北城来的闻大公子,听说在这很吃的开呢。”
哇,南归真是大开眼界,这人比女生更会引风吹火啊,真是够男表的。
正叹为观止的时候,南归瞧见不远处一个嘴角噙着笑,可是面相看上去却一点也不像个好像与的人举着酒杯回身看向这里,好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他还拽了几个人过来。
“难得难得,闻总可是不得了,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