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幸村精市距离世界第一,仅有一步之遥。
但这是法网,是红土场,而阿尔伯特被称为红土之王,法网是他捍卫世界第一最坚固的堡垒,这2000积分是他最不可能失手的,像过去的五年一样。
几乎所有人都这样认为。
但也没有太多人为幸村精市惋惜。
要知道,幸村精市只有18岁,如果只是500分的差距,那么他今年还有许多次机会,比如下个月的温网——英国是他的训练基地,温网必是他的主场,优势不言而喻。
因此所有人都认为他不必着急,这次只是他第一次参加法网就进了决赛,照目前他可怕的成长速度来看,世界冠军迟早是他的囊中之物。
基于这样的状况,即使这是一场决定世界第一的比赛,前来观看比赛的观众都没有带太多的紧张感。
欧格斯特坐在教练席上,望着观众席颇有兴致地对徒弟道:“你说你从一进入职网开始就致力于打脸前辈,就这样还能相安无事打到现在,真是个奇迹。”
坐在他旁边一身冷冽的幸村,没有理教练不怎么正经的调侃。他喝了口水后,将两只手腕上的重力扣取下,精准地扔在自己的网球包中,“咚”地发出沉重的声响。
‘打脸前辈’他不否认,但‘相安无事’有待商榷,去年同俱乐部的科尔文为什么会被欧格斯特除名,他可还记得。
作为全满贯得主,欧格斯特深知红土对头部球员的重要性,实力差距越小,红土场的冠军越是显得不可或缺。从一开始,他就要求幸村对红土场进行针对性训练,为此俱乐部甚至重金砸了一个室内红土场出来。
能被欧格斯特批准加入俱乐部的人,无一不是天赋绝佳,可这样的人更容易自视过高,科尔文因为那块儿红土场心态失衡,给他添了不小的麻烦,甚至毁掉他的护照,让他错过了马德里大师赛,损失了1000积分。
直到今年,能够稳住排名的幸村才放手报名法网。
因为红土失去的积分,通过红土再加倍拿回来,理所应当。
幸村放下重力扣后,他又往前排观众席上看了一眼。
那里是他预留的座位,眼睛扫过几张熟悉的面孔,落在其中一张空座上。
欧格斯特顺着他的视线看到过去后,摊手道:“不是说东京那边晚点了么,她现在还在飞机上,快的话应该能赶上你捧起第一座‘火枪手杯’。”
毕竟,红土场上的决赛,4个小时起步。
幸村静下心握了握球拍,在裁判的提示下准备上场。
忽然,他顿下脚步,若有所觉地扫向赛场入口处。
只一眼,就看到了心心念念的那个人趴在栏杆上朝他用力挥手,朝他喊了什么。
这大概是她第一次在人前将从小接受的礼仪抛在脑后。
幸村终于笑了,他点点头应着她的隔空加油,转身步入自己的半场。
观众席上,因着他回头的举动,不少人都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入口处。很明显,他看的是那个和他同样拥有东方面孔的女孩。
在观众的视线下,由利奈神色淡定地收回手,朝着前排观众席走去。
迹部跟在她身后,只想翻白眼,但是因为太不华丽忍了下来,他可不想象这个笨蛋一样在大庭广众之下失了分寸。
前排座位上,手冢见到两个人,颔首打招呼:“来了?好久不见。”
这两年他和幸村的关系一直很不错,自然也知道自己旁边的这两个空位是留给谁的。
由利奈坐下回礼:“手冢君,好久不见。”
算算,上次见面已经是去年5月他和精市一起受邀回国参加东京公开赛的时候了。
迹部在两人中间坐下后,支着下巴来了一句:“啊嗯,手冢,可惜了。”
这是说可惜手冢止步四强,输给了阿尔伯特。
一上来就戳他伤疤这事儿,在一众好友里,大概也就迹部景吾能干得出来。
手冢了解他的脾气,倒也不介意,而且也说不上可惜,确实是他的针对性训练不足。
寒暄间,场上比赛已经开始了。
幸村开球,一个力量和速度惊人的强上旋球。
当对面的阿尔伯特滑步接到这一球时,他的表情就已经凝重了起来。
迹部点着泪痣问:“能赢?”
手冢答:“能。”
于是迹部咧嘴笑了,这笑容和他所接受的礼仪也相去甚远。
和幸村精市对战过的人都觉得不可思议,明明看起来并不比他人强壮的身体,怎么能蕴含着如此强大的力量?
简单对比来说,真田看似如雷霆般的力量是A级,而幸村精市一直是S级。
力量、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