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它逃,他追,它插翅难飞。
金溟一路朝土坑那边走着,张开两个大翅膀,抬高了腿越走越快,远远看着像只边扑棱边跑的大黑鹅。
快走到土坑时,已经差不多能连蹦带跳飞起来半米高。
这样看上去应该更容易吓坏小咩咩。
嗯,胜利的几率又提高不少。
就在金溟再次离地半米多高时,已经望见了本该规规矩矩盖在土坑的那把树枝。
“……”金溟落在地上,眨了眨眼。
他好像看到的——是一地凌乱。
难道说,已经有个眼瞎的小四腿半夜散步掉坑里了?
“难道我果然是天选之子。”金溟有点不好意思地抬起头,深情望着天空的模样就像望着金主爸爸,“这作弊做的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了,不过我喜欢!嘿嘿~”
金溟忍不住抽着鼻子先嗅了嗅,除了一股子土味儿,一丁点血腥味也没闻见。
难道坑底下的肋条骨没把掉进去的猎物扎住?
心里忐忑不安仿佛等待开奖的金溟快步跑过去,果然没有看到猎物。
不过他此刻的心情并不是失望,而是——震惊!
金溟揉了揉眼睛,又揉了揉眼睛,终于在震惊中相信了眼前的事实。
“我的坑呢?”
金溟仰天顿足,悲戚哀嚎:“哪个天杀的把我的坑给填了!
——土坑被填平了。
本该盖在上面的灌木枝被野蛮地丢在一边,孤孤零零的,犹如地里的小白菜。
“小白菜呀,地里黄呀;三两岁呀,没了娘呀。”金溟含泪拾起灌木枝,为自己风中凄苦的背影亲自配上悲凉的bg
说好的天选之子呢?
怎么才走运了一两天,连只兔子还没见到,这就爹不疼娘不爱了。
金溟蹲在被填得结结实实的土坑里,抱头苦想。
昨晚天儿擦黑的时候他来插肋条骨,土坑还明明白白地活在这世上,四壁光滑浑身结实,正如初升朝阳般鲜活,附近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痕迹。
而且昨晚好像也没有泥石流吧?
“我的坑啊,到底是谁害了你。”金·福尔摩斯·溟拿爪子扒了扒干燥的土堆,鹰眼一亮。
这痕迹有些熟悉的瓦匠活儿……竟然是——报仇。
那只中华穿山甲竟然连夜给他把土坑填了!
金溟气愤地两只爪子齐刨土。
穿山甲心胸竟然如此狭隘,填了它自己被逼黑工挖的那一半他也认了,凭什么把他摸着黑辛辛苦苦挖的那一半也给填了。
金溟刨到气喘吁吁才停下来,坐在石头上抓耳挠腮,苦不堪言。
这个坑是不能用了。
就算他再挖出来,那只穿山甲恐怕还能连夜再给他填上。
“算了,我大人大量不跟你计较,惹不起还躲不起么,树挪死人挪活,我换个地方。”
金溟拍了拍屁股,潇洒地一挥翅膀,走了两步,忍不住回过头又看了一眼因父辈仇恨而夭折的土坑,委屈巴巴道,“好歹把我的肋条骨留下啊,人家又是挖坑又是磨……”
肋条骨!
对,密林那边还有一个大坑。
只是,这样他就只能从林子里找猎物。
金溟转头望向深不可测的密林,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从老虎的地盘抢食物,会不会有点太冒险了。
金溟转头朝湖沼走了两步,咬咬牙又调了方向,还是决定朝密林而去。
早晨让鱼拍在身上的水已经干了,鱼腥味却挥之不去。
白隼今天看着不像往常那样斗志昂扬,蔫蔫的。
伤口恢复得快,也意味着会迅速耗掉更多的能量。
之前白隼失血这么多,只靠几条鱼怎么补得回来。再不加强营养,恐怕身体会撑不住。
早晨白隼已经表现得很没胃口,十分有照顾生病动物心得的金溟对这种情况太了解了。
动物没有人那么多复杂的心思,吃饭生存是绝对信念。除了很没有安全感的时候,动物拒绝进食那就表示身体上有难以承受的痛苦。
白隼伤后营养跟不上,身体已经不能负荷了。
金溟深吸了口气,今天必须要找到白隼爱吃的食物。
埋野牛的土坑还在,里面那条长长的牛脊骨依旧安安静静躺在坑里。
金溟跳进坑里,努力把牛脊骨摆成蜿蜒扭曲的形状,期望如此可以绊住长腿的食草动物。
做完准备工作,金溟坐在坑边稳了会儿神,抬头间看到昨天被他摘走软垫的灌木丛里仿佛又长了些毛绒绒的固体,不过那些固体太小,而且位置更高,一时倒不能确定是不是昨天那些软垫的前身。
金溟被吃饭问题压得无暇研究其他,站起来深吸了口气,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