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鹫皱着眉,惋惜地摇头,“针尾维达鸟就是靠漂亮的尾巴求偶,等再长出来今年的繁殖季都过了,它肯定受不了这种打击,说不定会被气死。”
“那这可怎么办,”金溟也跟着皱眉,“现在还没死呢。”
不能就当它已经死了吧。
“是啊,还没死呢。”蛇鹫眼巴巴地看着,“我还没这么近看过这种鸟,好小一只。”
两只体型硕大的猛禽凑在一块儿低着头,看着一只小小的维达鸟犯愁。
“先把它放笼子里罩上,让它冷静下来看看恢复情况再说。”一旁的蜜獾像是终于看不下去了,沉静地安排,“我现在去拿笼子,孔雀你去扯点带叶的藤蔓给它做罩子,金溟……你留在这儿看小羊喝奶,等我们回来。”
说完它就朝洞外走去,仍旧是那种不急不缓的步调,一切都有条不紊。
孔雀也像有了主心骨,迈着大长腿跟上,念叨着,“早知道我就不扔那个兔笼子了,你现在要去哪儿拿笼子,找啸啸要吗?”
“就是那个笼子,我捡回来了。”蜜獾道。
兔笼子是什么东西?
金溟低头看着在他怀里惴惴不安的维达鸟,心里纳闷儿,这蛇鹫除了养羊,还养过兔子?现在还打算和他一起养鸟?
蛇鹫刚走出山洞,又探头进来,不放心地嘱咐道:“小白平时喝奶就不认真,这会儿喉咙肿着,你一定要盯着点,看它到底喝没喝。”
蛇鹫回来得很快,还离着很远金溟便听到了树叶“哗啦啦”抖动的声音。
“累死我了。”蛇鹫哼哧哼哧地走进来,把一大丛树枝甩到地上,气还没喘匀就问:“小白喝奶乖不乖?”
小白听到蛇鹫在说它的名字,立刻蹦着迎过去,走到跟前儿又去嗅地上的树叶。
“这叶子太硬了,你还不能吃,肚肚会不舒服的。”蛇鹫挥了挥翅膀,半是驱赶半是逗弄,“等明天我给你割点嫩嫩的草尖尖,我们家小白也要学着吃草了。”
小白亲昵地蹭着蛇鹫的翅膀,看上去比对母羊还要依赖。
“是没小黑听话,不过我摸着肚子不算瘪。”金溟答道,他顺势问出一直困扰他的那个问题,“这只也是白的,为什么要叫小黑?”
“因为小白和小黑一听就是兄妹俩。”蛇鹫坐在地上开始编藤罩,理所当然地回答。
“……”
真让雕无法反驳。
金溟怀里抱着维达鸟,腾不出手来帮忙,便坐在旁边陪蛇鹫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这地面挖的好平整啊。”
这是土坡里挖出来的洞,除了冬暖夏凉,还有个便于隐藏的好处。洞口小而内里深,一个栅栏再盖点草,又舒服又安全。
而且这挖土的功夫,很眼熟。
“之前我想养只狍子,让陈涯给我挖的。”蛇鹫毫无防备地答道。
“你和它很熟?”虽然不知道蛇鹫为什么会想养一只狍子,但金溟终于问到了想问的,于是不动声色地继续探问。
“也不太熟,他不太愿意和我们玩,总是自己闷着。”蛇鹫不谙世事地皱了皱眉,又摇了摇头,似乎是想表示陈涯太复杂,它不懂。
“它现在怎么样了?”金溟小心翼翼道,“东北虎昨天说要给它点教训,东北虎是不是不太喜欢它?”
“没事,”蛇鹫不在乎地摆摆手,“老虎不会怎么样他的。他就是想的太多,那都是上一辈儿的事,他那时候还这么小,和他有什么关系。”
“什么事儿?”金溟感觉自己这会儿心跳得和怀里的维达鸟一样快,他只能假装低头察看来掩饰自己的表情。
不过蛇鹫毫无察觉,只顾低着头编罩子,真以为金溟是在陪它解闷儿,“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他爸爸的实验室出了问题,把整个北方都毁了,他总觉得自己有罪……”
“实验室?”金溟失声道,“什么实验室?”
蛇鹫愕然地抬起头,不明白金溟为什么突然惊慌失措似的,愣了一会儿才道:“就是……”
“老远就听你们聊得热闹,罩子编好了吗?”蜜獾忽然蹿了进来,打断了蛇鹫的话。它的语气略显急促,也许是跑得太快气息不稳,但他又不是冒失的性子。
“差不多了,你看这样行吗?”蛇鹫邀功似的站起来抖了抖罩子,先把自己夸了一顿,“我用的树叶,这样又轻又密。”
蜜獾惜字如金地点点头,把兔笼子递了过来。
笼子是原木做的,带着骨节和天然的曲线,只打磨了粗糙的树皮,有一种古朴简约之感。但内里却十分精致,有存水的圆碗和放粮的浅盘,底部好像还做了固定。
笼子的细格对于兔子来说足够,但是对一只维达鸟却有点大了。蜜獾从蛇鹫带回来的树枝里拣出些细枝条,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