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诺刷了酒店房卡启动电梯,不多时,便到达了顶楼。
顶楼的总统套房一夜二十万,不是普通人能消费得起的,没有房卡上不了电梯,所以顶楼自然也没有狗仔蹲守。
到了8302房间。
迟诺刷卡进去,玄关和大厅的壁灯都没有开,只有床头繁复的花纹灯饰发出浅淡的冷光,光线很暗。
迟诺刚想去打开灯。
下一秒,他就被人抱在了怀里,那钢筋铁骨一般的手臂将他锁在了胸膛与墙壁中间。
迟诺下意识地想喊薄寒臣的名字呼救,抬眸,却看到了薄寒臣俊若星辰的面庞,额前垂落了几缕发丝,眉弓骨清俊而性感。
真是一张,万里挑一的,好皮囊。
两人对视,薄寒臣的眸子漆黑、深沉,翻滚着无尽的欲望,和方才在酒席上清冷禁欲不染凡尘的男人,判若两人。
这是喝多了,还是被下药了?
薄寒臣附下脸。
两人即将唇瓣相碰。
迟诺下意识别过去脸,被薄寒臣掐住了下巴,强势霸道地吻了上了他嫣红的唇肉,滚烫而热烈掠夺,迟诺的唇舌没一会儿就麻了。
只不过两人的肢体贴合,很大程度上,缓解了迟诺多日以来笼中困兽般的躁动。
理智告诉他应该拒绝,可是身体的反应并不排斥这种接触。
瓷白肌肤下每一颗被压抑已久的细胞,似乎都在叫嚣。
这是他想要的!这是他渴望的!
迟诺还试图挣扎,攀在薄寒臣肩膀上的双手紧紧抓住了他的黑色衬衫,将他往外推,只是没把人推开,反而将他的衬衫硬生生撕了下来。
“嘶啦”一声。
精壮强悍的身躯露了出来。
完美的倒三角肩背,线条锐利的窄腰,每一块薄而俊美的肌肉都蕴藏着无尽的爆发力,冷白的肤色散发着霜雪特有的凛冽感,清冷,性感。
迟诺纤长的睫毛颤了颤:“……”
不是。
男人的衣服这么容易掉的吗。
这下,谁还分得清拒绝和欲擒故纵的区别?
薄寒臣骨节分明的手指就扣进了他的指缝,将他的双手压在了头顶,衔咬他的唇,吮吸脖颈上的莹润瓷白的肌肤。
最终,整个脑袋拱在了迟诺纤细的脖子间,灼热狂野略带克制的鼻息炙烤着那截白皙。
两人无名指上的婚戒相互接触。
发出了一声极低的金属摩擦声,在只有急促呼吸的室内,显得尤为清脆。
有一瞬间,迟诺失了神。
三年前,是他走投无路才找到薄寒臣。
彼时薄寒臣是刷完国内外电影节影帝副本的大满贯,他否极泰来,地位无人能敌,人气更是圈内顶流都要退避三舍的存在,他只需要一个名义上的妻子,一段有名无实的婚姻,帮他阻挡人情往来时产生的烂桃花。
迟诺自知没有竞争力,所以在签协议的时候,并没有注明禁止发生性关系。
这一选择权,永远在薄寒臣手里。
薄寒臣可能是想打个离婚炮,不然离婚了还是处男,多少有点丢脸?今天就想破个处?
迟诺望着天花板微微晃动的灯影。
心想,他拿了薄寒臣那么多,尽一次夫妻义务也是应该的。
纤长、骨感的手指一根根回扣在他泛着淡青色脉络的手背上,严丝合缝。
成年人之间心甘情愿的暧昧游戏,无需多言。
一个动作,彼此心照不宣。
一夜癫狂。
第二天下午两点多,迟诺是被手机响声震醒的,摸到了手机,迷迷糊糊点了接听。
方洋:“迟老师。”
迟诺声线有点哑:“在的。”
方洋小心翼翼地试探道:“迟老师,你昨天睡得还好吗?”
“怎么了?”迟诺奇怪,顿了几秒,下意识撒谎说:“有点宿醉。”
不能说是昨天睡的。
毕竟夜里三点薄寒臣还没放过他,只能说是今天睡的。
方洋说:“情况有点复杂,薄总经常饮酒,人也比较海量。但是你知道的,薄总的原生家庭并不好,他是薄家的私生子,以前就接受不了这个身份自杀过,可能比较压抑。前段时间他也不知道怎么的,酒量骤跌,喝完酒就性情大变。昨天也是我不对,自己先喝高了。”
迟诺:“说重点。”
方洋扒拉了两下头:“现在的薄总喝上两口就醉,一醉就发情。有一次他喝醉后抱着贺戎家的布丁说了一夜情话,醒来他又全忘了。他没怎么你吧。这事儿他不信,还讳疾忌医,有点难说。”
迟诺:“???”
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