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寒臣笑得邪肆:“如果生个孩子就能捆绑住一个人,那我肯定自己就怀了。我只对你和你的亲人感兴趣,如果孩子是你肚子里出来的,每一寸皮肉都是你的骨血长成的,我才会拿出千倍万倍的爱意去栽培,收养一个未必会付出这样的心力,直接把钱捐到慈善基金会,提前退休了才好。”
迟诺:“……”
只是被薄寒臣看了一眼,那侵略性的眼神太强了,他好像已经怀上了。
迟诺只好闭上眼,睫毛扑簌簌的,假装睡觉。
薄寒臣是什么人,是个寡廉鲜耻的混蛋。
迟诺喜不喜欢他,其实他都不在意,但是迟诺要是敢去喜欢别人,那个人一定会流年不利。
说不说爱他都无所谓,他已经确认了自己的心意,迟诺对他冷淡,那他就收获了清冷美人体验卡,迟诺对他热情,那他就放开了玩。其实比起迟诺说爱他,他更喜欢当下的状态,不然就是打乱他沉浸式舔妻的节奏了。
所以,迟诺拙劣的装睡他并没拆穿。
反而是在迟诺身边躺了下来。
迟诺装睡装得也不舒服,只好动了动身子,给自己找了个舒适的角度,翻了个身睡。
墙上的时钟分针不知道转了多久。
迟诺都快睡着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探了过来。
迟诺习惯一个人睡了,几乎忘了身边有人,失声尖叫。
下一秒,就被薄寒臣捂住了嘴。
薄寒臣意兴阑珊地游移了一段时间,语调懒散,“倒也不是我变态,我这人平时爱盘玉,谁让诺诺的小胸脯子肉跟温凉的玉似的。”
过了两秒。
故意似的,“是我自言自语,毕竟我的诺诺已经睡、着、了。”
“……”
迟诺的呼吸抖得不成样子了,还是咬着牙关继续装睡。
虽然承认很可耻,可是他并不讨厌这种肢体接触,也许是本身压抑得就有点久,薄寒臣掌心的温度似乎可以炙烤杀死那些产生耻痒的小虫子,新奇又滋生着罪恶的念想。
薄寒臣不触碰他了,他挺着小胸脯竟然往薄寒臣手里送了一下,这一下也让迟诺彻底意乱情迷中清醒了过来。
鼠了算了:)
第二天,薄寒臣睡醒已经是下午了,他很少能不设防地睡这么长时间,入目是洁白的天花板,鼻尖萦绕着浅浅淡淡的香气,很干净、舒服,这种温柔小意的生活他很想持续一辈子。
昨天的酒并不足以让他真的醉过去。
可是关于他和迟诺的记忆还是微乎其微,只是稍微一回想,他的天灵盖儿似乎都在震颤。
他是录了音的。
手机已经没电了。
他的充电器接口和迟诺的充电器接口一样,都是扁头的,拿了迟诺的充电器充。
过了一会儿,启动手机,手机关机前一直在录音,直到没电了才自动保存起来。
录了整整两个小时。
薄寒臣一时间不知从何听起,直接将录音拉到了最后几分钟。
金属筒里传来了迟诺急促的呼吸声,尽管迟诺已经很克制,很努力的人想让自己的呼吸变得平稳,可是他身处那个紧张的环境不自知,鼻音呜呜咽咽的,像是小奶猫被挤压后的哼哼,娇得能滴出水来。
他又往前拉了几分钟。
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迟诺竟然能发出天籁一般悦耳动听的声音。
他这一刻竟然嫉妒自己的手了,即使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在他遗忘的记忆里触碰了迟诺,他也会发恨,将他视为昨日的情敌。
公司休息室。
迟诺回想起自己昨晚的反应,羞臊的用拳头去锤抱枕,强行让自己麻痹起来,开始投入了新的紧锣密鼓的工作行程中。
还是脸皮薄。
薄寒臣亵玩他都没觉得不好意思,他一个“受害人”反而抬不起头,说出去像话吗?
苍天无眼!
不过接下来的几天,迟诺也没什么时间去害羞别扭了,新剧的剧本围读、定妆照、宣传曲每一样都需要他的参与,每天从早忙到晚。
电视剧的拍摄地点在随城影视基地,距离江城上千公里,每次外出拍戏迟诺都不太适应,他下意识又要给薄寒臣打电话,
可是电话拨过去那一刻,迟诺又挂了。
他太依赖薄寒臣了。
薄寒臣出车祸那一次,他毫无感觉,他自己都在震惊自己的麻木,他飞海城的时候,周姐还在一个劲儿的安慰他,他不知道这有什么好安慰的,后来看到薄寒臣手术成功那一瞬间,他的意识好像突然抽离了,直挺挺的晕了过去。
看了后来的路拍,他才发现,自己当时的状态跟纸扎人没什么区别,好像一具失了魂的行尸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