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诺嫣红的唇瓣微抿,点住语音键:“吱。”
故意的。
带着刻意的俏皮和欢快气音,纯心在勾引人。
这一个字好像是长了活泼的小脚丫在薄寒臣心头乱踩。
薄寒臣:「你是不是在故意勾引我?诺诺。」
才不告诉你呢。
迟诺装傻:「什么?一个吱就勾引到你了吗?薄总的定力真的好差,建议去医院检查一下。」
薄寒臣:「不用了。」
薄寒臣:「诺诺小护士用小屁股帮我治疗一下就可以了。」
迟诺:“:)。”
迟诺:「(正义狗狗上去就是一把去污粉.jpg)」
薄寒臣:「病入膏肓的人需要的是对症急药,而不是隔靴搔痒的检查。」
迟诺:「(茅山道士左跳右跳撒一把糯米.jpg)」
老东西。
薄寒臣:“?”
迟诺在网上给薄寒臣下单了一份巨额人寿保险,受益人填了自己,给薄寒臣发了过去:“那你还是尽快病死吧,老公,给你老婆的青春靓丽尽一份力。”
薄寒臣:“只接受精尽人亡订单邀请。”
迟诺雪白的脸蛋被臊红了,双手端起手机在键盘上哒哒哒:「你好像一个被憋疯了的陷入求偶期的男人。」
薄寒臣:「那你应该庆幸,你男人三十岁了还有这方面的想法,不然你就是药店常客了。」
薄寒臣:「再说了,对漂亮可爱的迟老师产生非分之想,是很难的事情吗?」
原本是和薄寒臣聊天降降心中的火气的。
可是,聊来聊去,迟诺心中的火气更旺盛了。
微信上的言语成了隔靴搔痒,是倒入老旧饮水压井内的一碗旧水,需要不断地按压才能引出甘甜的新泉,他好像渴望更多更多的交谈,来填满心中的空寂和渴望。
啊,好麻烦,他好像,恋爱了。
迟诺不再和薄寒臣聊天。
薄寒臣这个时候应该飞往澳洲参加一个海外商务活动,他又要在山里拍戏,哪能轻易就见得到呢。
下午,迟诺拍完了戏。
下戏返程时,周围传来了骚动的声音,天空中的螺旋桨轴发出嗡嗡的轰鸣声,众人不由得纷纷抬头,入目是一种奢华的商务机G60-JT32,纯黑色的机身折射出奢靡又熠熠的光芒。
公务机在观景台的停机坪上落下,从上面走下来了一个高大俊美的男人。
制片人小跑过去打招呼:“薄总。”
谢燎累得扭动了一下脖子,活动了活动肩骨,笑着打趣:“谁把这个逼王招惹过来了。”
薄寒臣一身黑,墨色的发丝这次并没有全部梳在脑后,而是自然垂下微分,五官冷白俊逸,脖颈修长,黑色衬衫贴合着平直的肩膀,领口开了两粒,精致性感的锁骨露了出来,裁剪得体的西装裤包裹着逆天长腿。
越来越花枝招展了。
薄寒臣无论是精力还是颜值一直没老过,用回春形容不太合适。
迟诺纠结了几秒,想了一个特别适合的词去定义他,那就是——薄寒臣发春了。
发得还不轻,过剩的多巴胺都溢出来了,撩的周围人心神荡漾。
这次在山上拍戏的剧组的工作人员和演员几乎都是薄氏旗下的员工,除了宁熹。
众人上前和薄寒臣打招呼,人际关系交际,桑冽和宁熹自然不能远离,也走了上去。
只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更何况在宁熹和桑冽眼中,薄寒臣就是已经拿到了资格证,被明媒正娶进迟家的正宫,两人在道德伦理上自然比他矮了一大截。
桑冽表面示意友好,伸出手要和薄寒臣握手,皮笑肉不笑道:“薄总还真是宠爱迟老师,百忙之中还来探班,不过迟老师确实值得拥有这么多爱,就比如我没日没夜和他对戏,他都不嫌烦。”
表面恭敬,言语之间尽是暗戳戳的酸。
谢燎忙碌了一天的头都要炸了:“……”
桑冽和宁熹对迟诺的喜欢,他不可能看不出来,不想影响拍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这个大魔王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才故意过来探班的,等下跟他解释一下好了。
不知道能不能把这个大魔王哄好?毕竟人家是金主爸爸。
迟诺走了过去,没有给桑冽一个眼神,反而是双手抱住了薄寒臣的手臂,把狐假虎威运用到了极致,语气甜甜软软的当面打小报告:“老公,你别听他瞎胡讲。他昨天还霸凌我呢,我去他宿舍,他在宿舍走来走去,想要驱赶我,今天还蹭我的风。”
薄寒臣唇边溢出了一丝轻笑,眸光森冷的盯着桑冽,将他的手握得咯吱咯吱作响:“是这样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