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芳雪已经从薄寒臣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经过,七上八下的心也稳稳当当地放下了,声线温柔:“诺诺,现在好点了吗?”
迟诺听到妈妈的声音,甚至想蹭一下手机屏幕,有点小雀跃:“好啦,妈妈。”
吴芳雪心都化了:“乖宝宝。”
乖宝宝,乖宝宝,妈妈的好乖宝。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紧张的心情突然放松下来了,我刚刚真的抱着室友在哭】
【我也是,姐失恋都没哭这么大声过!!!】
【这会儿又能撒娇又能水灵灵地说话了?】
【真的好假,也只有迟诺粉丝会被正主这样耍着虐粉吧?】
【小黑子们是有什么kpi要评吗?】
【说病人矫情做作,是对病人的二次伤害,只会让他们不敢在人前表露疼痛,带来更多的隐患】
【对啊,晕一下就必须伤筋动骨休养几百年吗,有的人只是当时呛不了身体的痛症,但是很快就恢复了,这些人为什么要被你们骂装?你们很高尚吗?】
结束完通话。
薄寒臣拿着一杯刚买来的奶茶热饮,将吸管上的纸质包装袋撕开,扎了进去,递给迟诺,问:“还要继续录制吗?”
迟诺嘟唇吸了一口热饮,温热的液体流进腹部,整个腹部暖洋洋的。
好舒服=v=!!!
刚刚他太心急了。
才会迫不及待地问怀孕相关问题。
不过看情况,薄寒臣应该没有怀疑什么,不然以薄寒臣的小心眼,怎么会给他买奶茶喝?
迟诺说:“要。毕竟拿了那么多通告费呢,我也没有那么娇气。”
“如果不晒太阳,就更好了。”
迟诺还没输完液,喝完奶茶又想小憩一会儿,房间内再度恢复安静。
迟诺的脑袋窝在白软的枕头里,根梳分明的睫毛在白皙的眼窝里落下浅淡的阴影,看上去乖软极了。
薄寒臣站在房间里好久都没有走,迟疑了几秒,到底没忍住,不动声色地拿出手机,调了静音拍了一下迟诺的脸,存到了小脸盘子里。
迟诺的瓷白的手背裸露在外面,看起来纤细美好,嫩生生的好像玉雕。薄寒臣又拍了一张手,备注了一个新的私密收藏夹“仙子的手”,解了一时心痒,盯着那几个关于“迟诺”的分类#脖子#腿#爱豆直拍#小肩膀#小腰
不会被当作是变态吧,算了,承认自己是有点特殊癖好的分类很难吗。
在空旷的vip病房外。
薄寒臣坐在了走廊的长椅上,十指交叠,手背上的青筋脉络分明,袖口衔接处的腕表遮住了手腕内侧蜿蜒的割伤伤痕。
薄寒臣沉默了好久,向方洋要了一支烟,咬在唇间,示意方洋给他点火。
方洋:“迟老师不让你抽烟了。”
薄寒臣鼻翼间呵出浅淡的被忤逆的凉气,“你不说,他能知道?”
方洋:“……”
方洋给薄寒臣点了烟,说:“你状态很不对,是因为迟老师突然晕倒才这样的吧?”
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戏谑和调侃。
辛辣的尼古丁入喉,薄寒臣吐了口白烟,眼角斜睨出几分薄厌感:“明知故问,你是瞎了吗?”
方洋:“瞧你这魂不守舍的,你喜欢他对吧。九个月前,你出车祸,你的意识都模糊迷离了,还要强撑着要给迟诺打电话。对方已经接通了,你却挂了,把电话打给了孟靖轩,说一定要保护好迟诺,说他那张小喷子嘴树敌太多。我本来都要给你哭丧了,愣是没哭出来。”
临死前,你对自己的嘴没点b数吗。
树敌也是你俩一起树的。
薄寒臣没接话,过了几秒,讪笑:“想象力挺丰富。”
方洋耸耸肩,也给自己点了一支烟:“我不是想象力丰富,我是了解你。你喜欢迟诺,害怕迟诺心有所属,在背后讥笑你是个卑微舔狗,才一直又当又立的。舔两口就收手细品,咂摸不出味了又去舔两口。”
“……”
薄寒臣不置可否,伸出修长的手指将方洋唇间的烟抽出来,用手指一寸寸将火星子捻灭,扔进了垃圾桶,语气冷硬:“烟我只抽一手的,不抽二手的,你想抽烟就滚到一边去抽。”
方洋:“……”
咱就是说,有必要在奇怪的地方搞养生吗?
方洋:“迟老师很钓很诱,要不是还是你的人,圈子里那群豺狼虎豹早就急不可耐的蜂拥而上了。你喜欢他就应该去追他,他是个钝感力很强的人,对他好的人太多了,他是意识不到你的喜欢的。”
薄寒臣:“……”
方洋:“如果你还延续过去三年的相处方式,是想迟老师肚子里怀了别人的孩子后,然后再强势霸道地带他去打胎或者主动当他孩子的后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