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管家狠狠松了口气,立即投入厨房,开始做解酒汤。
裴行路送陶云离开,奈何凌岁遥一直拽着不让动。
陶云被逗笑了,捏了捏他的脸,“岁岁,哥哥要走了,不跟哥哥道别?”
陶云看上去就和凌桓看不多大,几人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熟稔。
不过裴行路不爽,凌岁遥好歹也二十二岁了,这人随随便便就捏脸什么意思?他作为凌岁遥法律意义上的结婚对象,都没捏过……
他正这么胡思乱想着,凌岁遥往后一缩,严词拒绝:“你不是我的哥哥!”
裴行路暗爽,面无表情,一如既往地冷酷人设。
给陶云看乐了,“小没良心的,从小跟在我和容文身后,一口一个陶云哥容文哥的,都忘啦?好啊,那我问你,凌桓和凌景是不是你哥哥?”
凌岁遥眉头紧锁,似乎陷入了深思熟虑,然后说:“不是!他们是大哥和二哥。”
陶云哈了一声,拖长腔调:“噢,所以你现在的这个‘哥哥’还有特殊含义啊?”
“嗯嗯嗯!”
陶云啧声:“看着挺乖挺纯,你实际上懂得不少啊。”
裴行路咳了咳,淡淡道:“陶先生刚才说的我都记住了,我就不送了,有什么事情会及时联系你的。”
陶云看看他,又看看凌岁遥,意味深长道:“行行行,我不打扰了。对了,夜里一定注意岁岁的情况,提前给他吃药,免得后半夜发烧。”
“好,谢谢。”
陶云离开平野居后,感慨似的发了条朋友圈。
【陶云:金尊玉贵的小少爷要被拐跑喽。】
一分钟后,一通跨国电话响起。
陶云挑眉,接了:“容总最近工作看来不忙嘛。”
“你发的什么意思?”对面语气冷肃。
陶云边走边说,进了车:“真是路过的狗都能看得出来,岁岁喜欢裴行路喜欢得不得了。你别说哈,那算命的大师有点东西,他俩八字尤其相配,简直就是天作之合,而且岁岁的气色都好了很多。嘶,我改天也要去找找这个算命的,让他帮我算算姻缘。”
“封建迷信。www.huanjing.me”
陶云笑了:“那你管呢?容总不也很遗憾自己的八字和岁岁不配吗?”
容文语滞,愈发烦躁地松了松领带。
*
将人背回卧室后,裴行路回了张博几个微信,让他放宽心。
忍着小尾巴一样的人,裴行路从衣柜里拿出睡衣,“你自己洗澡,没问题……吧?”
凌岁遥:“哥哥帮我洗!”
裴行路眉心狠跳:“不行,自己洗。”
他严重怀疑凌岁遥在仗着酒劲,占他的便宜!
一听这话,凌岁遥眼角耷拉,委屈地撇嘴,“哥哥怎么可以这样?”
裴行路眼皮狠跳,气得牙痒痒,上手捏他的脸,“我哪样了?嗯?我发现你真的……说,平时是不是装的?是不是在欲擒故纵?”
凌岁遥的脸只是轻轻一捏,就留下了红痕。
裴行路下意识用大拇指抚过那一处,心中悸动,这脸也太柔滑了吧,像嫩豆腐块一样。
又被捏脸的男生眨巴眼睛,有些神志不清,晕乎乎地摇了摇脑袋,“哥哥捏我脸,是不是就可以帮我洗澡了?”
“……”
裴行路最后还是没拗过凌岁遥。
醉后的凌岁遥有点放飞自我的感觉,平时的喜欢尚且能克制,醉后被放大千百倍,一直缠着粘着裴行路,连洗澡都不放过,不同意就打滚撒娇,闹腾得不行。
洗浴间。
裴行路沉重地将浴缸里放满水,温度调到适中,还放了浴盐。
他绷着张俊脸:“进去。”
“脱衣服脱衣服!”站在旁边的凌岁遥欢欢喜喜地叫着。
裴行路:“……手抬起来。”
真成男护工了。
算了算了,他是一个合格且完美的冲喜对象,这些都是他的职责。
凌岁遥听话地抬起手。
裴行路像拔萝卜一样将短袖脱了下来,丢在篓里。
凌岁遥很白,白得发光。刚开始见的时候,瘦得像一张纸,养了几个月后,气色转好,但仍旧清瘦,腰也很细,胸前却是粉粉的。
裴行路忽然觉得自己呼吸有点不对劲,心跳得厉害,眼睛乱瞟。
“裤子裤子!”凌岁遥又笑嘻嘻地说。
裴行路拉下他的裤子,又闭着眼脱掉了他的内裤,通通卷到一旁去,眼睛都不敢乱看,直接催着人进浴缸。
妈的,不都是男的吗?
他搞什么扭扭捏捏?
裴行路觉得自己应该硬气一点,严肃警告一下凌岁遥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