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岁遥想了想,摇头,认真回答:“没有,我虽然之前没有谈过恋爱,可我看过书,也见过身边的人谈恋爱,我知道爱情是什么样的,也知道应该怎么对待爱人。”
容文是很了解凌岁遥的。看着脾气很软,病弱娇气,实际上他认定的事情,没人能动摇得了。
娱乐圈真真假假,他作为资本,想要对付一个明星,再简单不过了。这几天,容文不是没想过方法,每次却都是无疾而终。凌姝凌景还有陶云都在劝他,他心中也犹豫。
凌岁遥并不傻,他有自己的判断能力,他会去调查。容文不愿让凌岁遥看到自己的阴暗面,如果不能在一起,那么他希望自己在他心里,还是那个温柔的邻家哥哥。
“抱歉,容文哥。”凌岁遥突然说。
为不能回应对方的感情而道歉。
容文一愣,笑了笑,笑中带苦,“他不是不让你这么叫我吗?”
凌岁遥看了眼被包围的裴行路,悄悄说:“裴哥不知道。”
裴·不知道·行路下一秒就看到了沙发上聊天的两人,面带微笑,借口去看岁岁,果断走过来。
凌岁遥又被吓了一跳,心虚地吃蛋糕。
“你小姨在找你呢。”裴行路牵着凌岁遥的手,占有欲极强地挡住容文的视线,略有些挑衅。
容文压下心中的酸涩,无奈道:“你也太能吃醋了。说句不好听的话,我要真跟岁岁有什么话,怎么还轮得到你?”
这话是当时裴行路用来怼他的,现在二度利用,又是另一种滋味,裴行路冷笑:“别给自己挽尊了好吗。”
容文淡淡一笑,去跟凌桓谈论今天的股价。
*
生日宴结束后,凌家亲友纷纷离开。
凌夫人抱怨凌父:“都说了不要喝酒,不要喝酒,你非喝!现在好了吧,你别去道观。”
凌父委屈:“谁让大师刚才才发信息啊,我都喝了好几杯了。”
“行了行了,你别废话,上楼睡你的觉去吧,我和小裴一起去。”
凌夫人一直想回道观找当初算命的大师,再去焚香道谢,也算还愿了。凌夫人好几天前就给胡大师打电话发信息了,只不过今天才回,说下午可以。不过也是缘分,今天刚好是凌岁遥的生日。
道观没什么名气,只有附近的居民偶尔过来烧香。
位置偏僻,长满杂草,却意外地清幽,仰头一看,就是缥缈的山云,游走的岚雾。
给凌岁遥算命的大师姓胡,虽上了年纪,白发皱纹,但端的一派世外高人的大师风范,笑得一脸慈祥。他看了看站在一起的裴行路和凌岁遥,满意地点点头,神秘莫测道:“此为上天注定。”
胡先生带着凌岁遥和凌夫人去还愿,裴行路只好在外面转悠。
不一会,老先生出来了。
玄妙的事情裴行路不谈,只问他:“这个道观可以求平安符吗?”
胡先生多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当然可以。”
*
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车程两个小时,凌岁遥躺在裴行路怀里睡觉,裴行路静静地搂着他,时而帮他调整一下坐姿。副驾驶的凌夫人看着,相当欣慰。
到平野居的时候,已经七点多了。
睡醒了的凌岁遥和裴行路、周管家张姨一起吃了晚饭,今天很开心。
遇到的每一个人都在祝他生日快乐,给他送了一屋子堆不下的生日礼物,还去了道观,见到了大师和美丽的风景。
唯一遗憾的是,哥哥还没有给他礼物。
推开卧室门的一瞬间,凌岁遥眼皮跳了一下。
屋内黑漆漆的,只听身后“咔哒”一声机关音,突然亮起繁星宇宙,璀璨绚烂。
凌岁遥仰头看着,“哇”了好久。
复古式留声机里传来《雪泥》的前奏,钢琴与小提琴奏出悠扬的曲调,低沉清冷的嗓音如山谷溪流般缓缓而来,唱着熟悉的歌词。
凌岁遥回头去找裴行路,不由嘴角上扬。
“宝宝,生日快乐。”
星辰下,裴行路亲吻凌岁遥,直至一曲终了。
喘息平静后,凌岁遥终于发现左手无名指上多了一枚银色戒指,戒指款式看似简单却极具设计感,流转间的银光透出上佳质感的艺术体“岁”字。
凌岁遥张了张唇:“这是……”
裴行路温声道:“当时结婚匆忙,只领了证,连结婚戒指都没有准备。不过没关系,现在补上,包括婚礼,以后都可以补上。宝宝,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