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 我很喜欢。”楼谪珍惜地将琉璃小楼放进锦囊准备塞到胸口中, 正想着回去要穿个绳, 日日系在腰间呢。
突然冲出一人把楼谪的手一拉, 刺耳的嘲笑声响起,
“哎呦, 我当是什么宝贝呢,这么个四不像的玩意儿, 你有必要这么宝贝吗?”
“噢, 忘了,你是个村夫, 肯定没见过琉璃这么新奇的物件吧,碰到我是你的福气了, 这窑是我家的, 这的琉璃也全是我的, 来,今日从我腿间爬过去,我送你一个琉璃虎如何, 这琉璃虎可是限量生产, 要先送往京城的,到时这价值多昂贵不言而喻啊, 你这村夫怕是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吧。”
正是前几日被套麻袋打了一顿,好不容易养好, 来他爹新包的民窑耀武扬威的王牧吉。
“王牧吉!”柳绵生气地把下巴抬到天上的人用力一推,把楼谪拉到自己身后护着,言辞锐利,
“上次绿豆汤没喝够是吧,没喝够我给你三文钱,请你去街上商贩那买去,别四处犯贱,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啊,我家还比你家有钱呢怎么没见你从我腿间爬过去?”
王牧吉反而没生气,盯着柳绵那张带着怒色更显艳丽的小脸,好脾气地笑了笑,
“绵哥儿,今日不同往日,这琉璃店一开,我家资产日后定是要翻上一翻,到时候你见了我可就得点头哈腰了,听说程逍年程大少爷还为你跳了河,我今一瞧你这伶牙俐齿的样,还真挺带劲。”
“这村夫有什么好的,还得你倒贴钱带着出来长见识,倒不如跟着我,我们这琉璃可是要送往皇宫的,到时候水涨船高,我还真不一定还瞧得上你呢,你要赶紧把握机会吧。”
王牧吉说着,还自以为潇洒地捋了下他鬓前那两缕打绺的发丝。
看来他爹做琉璃的事可真是给他厉害坏了。
柳绵脸都嫌弃地皱了起来,“那你爹没跟你说这琉璃是谁做出来的吗?”
王牧吉一顿,他还真不知道,不过这并不影响他家未来会很有钱的事实,王牧吉浑然不在意道:“谁做出来的有什么关系,总不会是你那猎户夫婿吧,反正都是给我家打工的人,我不稀得知道。”
旁边的工人终于小声开了口,“王少,这琉璃还真是楼公子烧制的。”
听了王牧吉的自信发言后,柳绵看着他的眼神简直是一言难尽,
“哦,对了,我忘了,你也是个肚中无墨的草包公子,你爹天天忙的没空搭理你吧,也是辛苦王叔叔了,一大把年纪还在外打拼,你这好儿子倒是成日游手好闲。”
此话一下就戳中了王牧吉的痛处,王牧吉着急跳脚,刚刚学着话本装的风度一下就破功了,
“柳绵!你别以为你是个哥儿我就不敢对你动手了,我今日可是带了人来的!上次泼我之事还没了断呢,来人,给我打他,把这哥儿的嘴扇烂!听说你爹也被你气到了,放言不再管你,我看看谁还能给你撑腰!来,给我按住他!本少爷亲自来扇这小贱”…蹄子
“啊!”
脏字未吐完,带着万钧之力的巴掌先落在了自己脸上,已经忍着气很久的楼谪把一直按住自己的柳绵拉至身后,一个清脆响亮的巴掌立刻形成。
“王牧吉,你嘴巴放干净点,不会说话我不介意帮你把下巴卸了,我不介意我欺男霸女的名声再坏一重,就不知道你在不在意你没有下巴了。”
楼谪一手捏着王牧吉的下巴,眼神狠厉,王牧吉毫不怀疑他如果有丝毫犹豫,下一秒下巴就会被这铁钳一样的大掌捏碎,
“别别别,大哥,我错了,我不该乱说话,楼公子,楼公子,对不起,我真错了,您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马,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只用跟我道歉吗?”楼谪手上微微收紧。
王牧吉吃痛地五官扭曲,余光看到被楼谪护在身后的人,连忙求饶:“哎哎哎,柳公子,柳公子,我嘴贱,我再也不敢了,让你夫君饶了我吧,柳公子,我真的错了,我不能没有下巴啊!”
柳绵惊讶地张嘴看着被扇得嘴角溢血,一直哀嚎的王牧吉,唇瓣张合了一下,小心地拉着楼谪低声说:
“你快松手吧,你不是和王家有合作吗?你这么打他儿子真的可以吗?我没事的,让他说两句又不会掉块肉,他骂我我也骂回去了,没吃亏,他现在这样怎么办啊,要不跟王老板说他是自己撞到了?我给你作证。”
“这是怎么了!”
楼谪松手的同时,王淳中气十足的声音也在窑内响起,被松开的王牧吉连滚带爬地窜去王淳身后,指着楼谪他们喊道:“爹,刚刚那个村夫扇我巴掌!还扬言要卸了我的下巴,爹!你快给我报仇,让人把那个村夫带着…”
王牧吉刚想骂小贱人,下巴就传来一阵刺痛,看着楼谪漆黑的双眸后怕地改了称呼,“带着他夫郎,一起拖出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