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成那张脸笑得满脸褶子, 却是用眼神警告了柳绵一下, “绵儿说什么, 咱们一大家子团团圆圆的多好, 爹又不是养不起你们,分什么家啊, 又胡说了。”
林永安笑着摸了摸下巴, 拍了拍楼谪的肩膀,“看来柳老爷还有家事, 我就先走了,过两天来我府中, 我给你庆祝一下。”
“谢谢林大人抬爱。”楼谪抱拳行礼。
柳成急了, “没事, 哪有什么事,小孩不懂事,林大人晚上留着一起用膳, 我们也要给楼谪庆祝呢!这天大的喜事啊哈哈哈。”
林永安无声笑了笑, 反而是转眸看向了楼谪,全然一副看楼谪意思的态度。
楼谪点了点头, “是啊,林大人一起留下庆祝吧, 正好过几天我跟夫郎分家的事宜还得麻烦林大人呢。”
柳成脸上满意的笑容一僵,用胳膊肘杵了楼谪一下,“贤婿说什么呢,被绵儿带的,尽说胡话哈哈。”
楼谪表情不冷不淡地避开了,“按照常理,父母膝下的孩子们成家了,就可以分出去住了,我和夫郎也成亲有些时日了,分家的事情是该提上日程了。”
柳成表情一凝,索性很快就想到对策,“可是贤婿是入赘我家的啊。”
“那我和楼谪和离好了,我到时候再嫁他一次便是。”柳绵浑不在意地回复道。
“胡闹!你给我闭嘴。”柳成低喝。
柳绵毕竟从小生活在柳成的高压之下,哪怕长大后知道他这个爹不是什么好东西,努力摆脱他爹的控制,可是如今柳成一沉下脸,柳绵不自觉地犯怵了一下,被吓得一颤。
楼谪抬手拍了拍柳绵的背,缓解柳绵的情绪压力,看向柳成,“父亲,这是我的意思,如你所见,我和绵儿也不缺钱,我们分出去也会过得很好,你不必担心,反而是住在这大院中,人来人往的,我不习惯。”
“贤婿这说的是什么话…”柳成笑着还欲再说。
楼谪却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语,看向林永安,“林大人?您看这事呢?绵儿也到了年纪,要分家也很正常啊。”
林永安看了一眼笑意盈盈的楼谪,心知又被他利用了一手,可是一点怒气都生不起来气,毕竟楼谪现在就是一块板上钉钉的金子,这种一句话的忙,林永安自然也十分愿意帮忙。
哈哈一笑,林永安上前一步,哥俩好地搭上脸色已经有些黑了的柳成,揽着人往里走了些,低声说道:
“柳老弟,这是你家事,我本来也不该插嘴的,可是你家这情况实在特殊啊,你家这绵哥儿实在有能耐,招了个这么厉害的赘婿,你还上纲上线,多让人寒心啊。”
“这分家不都是常事嘛,孩子长大了,咱们这些老家伙可不就得学会放手了吗,咱们绵哥儿能招这么个贤婿,那是真有水平,你说你,把他嫁出去都不一定能嫁个这么好的,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不就是分家吗,又不是跟你断绝关系,他们俩说来说去不还一个是你儿子,一个是你儿婿吗?你吃什么亏了?你在这事上跟他们干僵着,闹着那才是糊涂啊,弄的大家都不开心了,你想想,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柳成听着林永安的分析,越听越觉得有道理,难怪人是县老爷,大家的父母官呢,说事就是通透,但柳成还是有些纠结,“可柳绵他不仅想分家,还想要走我名下的三个铺子啊。”
“柳老弟你这真是小气了,我家的哥儿要是能找个什么好的儿婿,别说三个铺子了,六个铺子我都想办法凑出来给他陪嫁。”林永安拍着柳成的肩膀语重心长道,
“更别提楼谪还是入赘你家的,你也不能得了便宜还卖乖啊。”
其实也不是柳成得了便宜还卖乖,主要是柳绵这哥儿与他并不亲近,他招了个再好的夫婿,还没有柳宁嫁了个有本事的能让他开心。
可是事已至此,林永安有一句话说到柳成心坎上了,柳绵不管怎么说都是他儿子,楼谪也是他的儿婿啊。
“是,林大人说的有理。”柳成点了点头,林永安和蔼地笑着,拿开了搭在柳成肩膀上的手,“喊什么林大人,喊林哥就行,去跟孩子们解释一下吧,我们做父母的也不能太独断了,不能让孩子们寒心啊。”
柳成目光顿了顿,恍然间看见柳绵幼时身上被打得血肉模糊,嘴唇咬得鲜血直流,也倔强地说他没错的事情,这么多年过去,他都忘记当初柳绵是因为什么事被罚了,但小孩儿那死不认错的样子却深深地印在他的脑海里。
林永安转过身,柳成也转过身看向他们,摆了摆手,“行了,我也是老了,舍不得你们,既然你们现在年轻人有想法,那便随你们去吧,绵儿就按你之前说的,过两天我便找人拟分家契书。”
柳绵欣喜地拉紧了楼谪的衣袖,没想到林永安三言两句就劝动了柳成,这也是楼谪的功劳,自从遇见楼谪后,他乱七八糟的生活越来越好了,他感觉自己以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