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唠了些家常, 等着楼谪吃饱后,三人各品了一杯茶水,柳绵才依依不舍地跟沈思月告别, “爹亲多注意身体噢, 这几日可能会有些忙,等新房布置好了, 我们就来接你。”
沈思月笑着点了点头,“嗯, 放心吧,我能照顾得好自己。”
等二人走远,空荡的竹园,又响起了压抑细碎的低咳声。
“上次之事实在抱歉,我没想到你会半夜把我抱回去,委屈你了。”洗漱完后的柳绵,撑着脑袋,趴在床里侧跟楼谪说着话。
“没事,我就是给爹亲卖卖惨,我皮糙肉厚的,睡哪都行。”楼谪刚在外间沐浴完,边擦头发,边走过屏风。
靠近床边,就见柳绵因为姿势的原因大敞的领口,露出覆着薄肌的白皙胸膛,一边粉色的小点闯入楼谪的眼帘。
今日已经停了那些乱七八糟的补汤,但楼谪还是觉得有股儿火气直冲脑门,刚进来又狼狈地快步走了出去。
柳绵有些迷茫,“哎,夫君,你去哪。”
“我去外面吹吹风,这样头发干得快一些。”楼谪的声音遥遥传来。
柳绵撇了撇嘴,失望地把刚刚扯松散的领口拉好,盖好薄被,老老实实地在床里侧躺好了。
拿出藏在床垫下的一本书,就着灯光仔细研读。
无意识的诱惑最勾人,下面还配了几张黑白线条小人的动作。
和柳绵下午躺在床上伸腰的动作不谋而合,还有刚刚扯领口的小动作这上面也有,可惜了,都失败了,柳绵幽幽地叹了口气,把书本翻了一页。
月下两个人把酒言欢,略小一圈的线条小人微醺,酒杯散落在地,不小心跌在另一个高大小人的怀中,仰头时,舔了舔高大小人的下巴,后来的内容就是水到渠成的不可描述之事了。
柳绵红着脸,不好意思地看着书页旁的题字,酒后吐真言,朦胧酒意最醉人。
柳绵合上书,将小册子又小心地放回床垫下,楼谪还没有回来。
竹园的人来报信时,看到的就是刚洗完澡的楼谪又在炎热的夏夜中威风凛凛地打着军体拳。
楼谪一表人才,气宇轩昂,打的拳也是虎虎生威,小厮从来都没见过,要不是实在匆忙,那小厮肯定要停下来对着楼谪溜须拍马一番。
“不好了,姑爷,郎君拿着和离书去找老爷了!”
那小厮一脸焦急。
楼谪一听,就立马让小厮进房说明情况,柳绵在里间快速穿戴好,表情严肃地走了出来,“爹亲身边带人了吗?”
他确实希望沈思月能和离,放过自己面对新的人生,但他没想到爹亲会一声不吭地自己去找柳成,爹亲的身体他还是很忧心的,万一柳成说什么话给沈思月气到了,那柳绵得后悔死。
“有的,安乐和安月都跟着呢,刚刚安禾哥也赶过去了。”来人汇报着。
“我也去看看。”柳绵说着就要小跑出去。
三人一路来到主院,柳绵即将迈步进去的时候。
楼谪拉住了有些焦急的柳绵,他也有些担心,但他想了想,
“还是别去吧,婚姻是两个人的事情,让爹亲自己做个了断吧,他估计也不想我们参与,刚吃饭的时候才没跟我们说的,我们就在这等等,要是有不对了再进去也不迟,绵绵,你别急,你要相信爹亲。”
柳绵等着楼谪说完,将楼谪抓着他手腕的手扒了下去,低低地嗯了一声,然后靠墙蹲了下去。
看着天上正圆的月亮有些出神,“我一直都想要爹亲跟父亲和离的,可是真到了这一天,我心里却也没有什么开心之意。”
楼谪没说话,静静地在柳绵身旁蹲了下来。
“爹亲这一辈子太苦了,不仅身体上苦,心里也苦,如果我这次分家没成功,他肯定不会迈出和离这一步的,他怕没了柳成正室的身份,再也没有保护我的资本了,他这一生前半辈子为了柳成的理想努力,后半辈子为了我的安危忧心。”
天上的圆月模糊了边缘,夜晚的星空朦胧起来。
柳绵将头埋进怀中,不再说话,他一直都觉得是自己害了沈思月,让他平白委曲求全这么多年,沈思月有很多机会及时止损的,可惜后面怀上了他。
也是怀孕后,人才多思多虑起来,又加上柳成胡作非为,沈思月才有了心疾的,柳绵从来没见过布庄老仆口中沈思月意气风发的样子。
当初沈思月也是个顶厉害的哥儿,敢爱敢恨,拿得起放得下,人人都夸赞沈思月,可是一场怀孕将他毁了。
如果当初没有怀孕,柳成抬新人进府的第一时间,爹亲肯定毫不犹豫地就和离了,可是他怀孕了,只得搬去了偏远的竹园,眼不见心不烦,但情绪是会吃人的。
沈思月肉眼可见地消沉,少食,那会儿新抬进府的人还不知道沈思月的身体状况,连柳成都没注意到,若不是一个小妾给沈思月下毒,导致差点难产,可能柳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