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楼谪走路的速度也越来越慢。
楼谪虽然有些出神,但也发现了不对,转头看向柳绵,“怎么走这么慢,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对了,刚刚你蹲了那么久,肯定腿麻了。”
楼谪有些懊恼自己的粗心,正准备伏身将柳绵横抱起来的时候,一捧略有些杂乱的绣球花闯入眼帘。
花团锦簇,开得娇艳漂亮。
柳绵慌乱地整理着,刚把花递过去的安禾在不远处抹了把细汗,没想到少爷也是老土啊。
楼谪挑了挑眉,动作一顿,看向柳绵:“这是干嘛?”
柳绵不好意思地将花团递了递,“送给你。”
有些匆忙了,远不如楼谪之前送他的风信子精致漂亮,柳绵有些窘迫,他觉得跟楼谪相比他显得格外相形见绌。
楼谪唇角微扬,笑着接过柳绵手中的花,“谢谢,很漂亮,我很喜欢。”
柳绵错愕地抬起头,“真的吗?可是有些简陋…根本比不上你送我的风信子…”
楼谪拿出手帕将花根茎一包,一手抱住后,一手拉着柳绵,
“怎么能这么比较,那捧风信子现在还被你养的很好,那就是你最好的回馈了,这捧绣球花我真的很喜欢,不仅仅是因为你送的,而且木绣球的花语也让人愉悦。”
“花语…是什么?”柳绵有些好奇地看向楼谪。
“希望、忠贞、永恒、美满、团聚。”
楼谪看着在晚风中微微摇曳的花瓣说着,柳绵误打误撞,送了一捧十分符合他现下心境的花,他想,他总有一天会回现代跟家人们团聚的,一下心中的郁闷就散去了。
柳绵却突如其来升起了几分害怕,不由得抓紧了楼谪几分,可是明明就把楼谪拉得很紧了,但柳绵还是感觉抓不住他。
好像楼谪一不留神就会消失一般。
柳绵眨了眨眼,一滴清泪莫名落下,却是弯了弯眉眼,笑道:“你觉得喜欢就好。”
“那风信子的花语是什么啊?”柳绵转移话题。
“风信子的花语是自由,生命的浪漫,点燃生命之火,看遍人生的繁华。”楼谪凝眸看向柳绵轻声道。
柳绵眼神蓦然一动,望进了楼谪认真璀璨的黑眸中。
直到楼谪收回视线,二人沉默地走了半晌,柳绵才喉间干渴地开口:“谢谢…很美好的祝福。”
楼谪看着手上的木绣球,也认同地点了点头。
今日,到了楼谪回村看水稻的日子,楼谪一早就醒了,捏了捏柳绵微粉的脸蛋,柳绵不高兴地皱了皱脸。
像一个皱巴巴的白包子一样,楼谪好笑地松了手,轻声道:“起床了,昨天不是说要跟我一起去看村里的田地吗?”
柳绵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第一时间把他叫醒,不能再像平时一样,楼谪把一切都收拾妥当了,然后再给他喊醒,楼谪虽然不解,但还是听了柳绵的要求。
柳绵一下就睁开了眼睛,顶着有些凌乱蓬松的头发就坐了起来,今日要跟楼谪回村!
这么重要的事情他一定要好好准备一番,虽然听楼谪的意思是跟村中人关系并不好,那就更得好好收拾一下了,让他们看看楼谪现在过得有多好!气死那些坏人!
楼谪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柳绵给自己束发,换上昂贵精致的玉冠还不够,又插了一个金簪在其中。
还精心地编了两个细细的麻花辫在马尾上,用金色流苏缠绕。
“这太夸张了吧。”楼谪摸着脑袋上的金簪,对着琉璃镜一照,整个人仿佛哪来的富家纨绔子一般,珠光宝气。
柳绵给楼谪穿上最近新做的蓝色外袍,精细的金丝云边镶嵌其上,又给楼谪劲瘦的腰间系上圆环玉带,在其上挂上一个金流苏。
楼谪心中觉得有些太浮夸了,他一直都是一个很低调的人,但身体却乖乖听着柳绵的安排抬胳膊抬手。
“这有什么夸张的,等会儿还得让安禾去城中找个最豪华的马车回村才是,让那些见不得人好的叔叔婶婶们眼睛都闪瞎,他们听你入赘与我了,指不定他们说了多少疯言疯语呢,你如今这幅模样回村,我看他们还笑得出来不!一群坏蛋!”
柳绵气鼓鼓地说着。
给楼谪捯饬完,柳绵又打开他琳琅满目的衣柜,“你看这件怎么样?平时我都不穿的。”
一件金灿灿的外袍,闪亮到楼谪都意外这件衣服会出现在柳绵一直偏向于小清新风格的衣柜中。
楼谪有些哽住,这暴发户风格说好看他又说不出口,说不好看他又觉得不对,毕竟柳绵那么好看,穿什么都好看。
“会不会太夸张了啊。”楼谪只能这么说道。
柳绵简单套上那个金色的外袍,张手转了一圈,“很夸张吗?”
其实也不,柳绵生的唇红齿白,穿上一身金色倒不会显得土气,反而像是哪家很受宠爱,不谙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