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谪动作麻利地把床单洗完晾上,又重新换了一套床单,这才把柳绵从水里捞出来,擦拭干净放进被子里,严严实实地裹住。
柳绵满身痕迹,楼谪都不敢多看,生怕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小楼同学又立正敬礼了。
楼谪也有些累了,就着柳绵洗完的花瓣水随便洗了一下,就出来了。
楼谪都抱着香香软软的老婆准备睡觉了,才想起来一件事,忙把柳绵晃醒,
“宝贝,你那里都肿了,还没涂药呢。”
柳绵迷迷糊糊地蹭了蹭楼谪的胸膛,把身上的薄被掀开,坦然地背过身,抬起腿,“唔,夫君帮我涂吧,我好困…”
如此毫不设防,楼谪呼吸一滞,连忙压下脑里的绯色画面,心理不断暗示自己是个冷漠无情的涂药机器人。
等涂完药,柳绵几乎全身上下都覆满了药膏,涂最要命的地方的时候柳绵还时不时绞紧眉眼,发出难受的轻哼声。
楼谪屏住呼吸将金疮膏盖好放回原位。
然后生无可恋又不出所料地发现某个小兄弟还是起立了。
都让它畅快一下午了,还想怎么样,不许再欺负我老婆了,楼谪生气的扇了小楼同学一下,你这个没有自制力的东西!
小楼同学无辜地随风晃了晃,楼谪不欲管它,抱着柳绵蹭了蹭,心满意足地合上了眼睛。
次日清晨,楼谪是被安禾的惨叫声吵醒的,楼谪拍了拍怀里被惊扰到的人,披了件外衣,眉眼困倦地推开门,“又怎么了?”
安禾不可置信地看着楼谪院中随风飘荡的新床单,这可是新床单!新床单!他昨天才换的!
怎么会今天就又换了一个!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天老爷,他昨天忙着收拾安排下人们,一时没注意主院,他那晕乎乎的小少爷就这样被这样那样了?亏他昨天相信楼谪的人品,完全是白相信了。
安禾充满怒气地瞪了楼谪一眼。
“为什么换床单了?”
楼谪有些心虚,他们三个当初是一起说好了只是做戏,不发生实质性行为的。
楼谪嗫嚅了一句,“就就就脏了呗。”
“少爷呢,我进去看看他。”安禾走至门前。
柳绵现在那满身痕迹的样如何见人,先不管安禾生不生气,就柳绵那副样子被旁人看见楼谪也是要生气的,更何况是跟柳绵关系比自己还好的安禾。
楼谪像一堵墙,不让分毫,“不行,他还在睡觉。”
安禾眼尖地看见楼谪锁骨处的咬痕!再度发出一声惨叫。
楼谪捂着耳朵蹙了蹙眉,“你干嘛,别吵到绵绵了。”
“你你你你跟少爷!”安禾指着楼谪脖子声音崩溃道。
楼谪低头看了一眼,柳绵昨天下午也是很能扑腾,没少在自己身上啃啃抓抓,楼谪不好意思地红了红脸,矜持地点了点头,“就是你想的那样。”
“好了,你不要吵了,绵绵昨天很辛苦,他得休息,你自己去玩吧。”留下这句话,楼谪在安禾愤怒和不可置信的眼神交织中,飞快地合上了门。
“啊啊啊!楼谪你个畜生!你禽兽不如!不守信用!你出来,让我进去照顾少爷!”
安禾拍着门怒道。
楼谪捂住柳绵的耳朵美美闭上眼,他的宝贝夫郎,才不给别人照顾呢。
等柳绵醒来后,对着蹲在门口墙角伤心愤怒生气画圈圈的安禾一阵安抚,楼谪看不过眼把柳绵轻松抱走了,
“别管他了,也老大不小的了,赶紧找个合适的人,把他嫁了吧。”
这话说的,给刚有点心理安慰的安禾气得一阵跳脚。
柳绵腰还不太舒服,今日的外出计划取消,楼谪一手抱着人,一手拿着躺椅放在了院子的池塘旁边,将柳绵放在躺椅上,又喊了声安禾。
安禾很生气,安禾并不想理会,转了个面继续画圈圈,“安禾,过来给绵绵扇风,不扇我喊别人了。”
“夫君,你别这样,安禾生气着呢,我自己扇就行。”柳绵戳了戳楼谪,也有些心虚,他可是说过很多次自己很清醒的话来着。
谁知生着气的安禾闻言就屁颠屁颠地跑过来了。
带上自己的小马扎,在柳绵身旁坐下,不仅扇风,还给柳绵撑了把伞。
他这可不是原谅他们了,他只是不想自家少爷被晒着而已。
楼谪只能说果然不出所料,安禾这家伙也是把柳绵放在心尖上疼,跟自己不遑多让,楼谪再次庆幸他们俩还好都没什么歪心思。
“我去做饭,这是鱼食,你在这喂鱼玩会儿。”柳绵的身体得补补,又不能吃辛辣,府里厨师很难做出很好吃的菜品,楼谪得去看着出出主意。
柳绵感觉楼谪这种架势有些夸张,尴尬地看向安禾,解释道:“其实我还好,没有这么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