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小子?!拐着弯说老子没本事是不是?郎君说得对,你这小子嘴就是贱!”王淳生气地要捏王牧吉的耳朵,王牧吉灰溜溜地跑走了。
王淳在隔间门口笑着摇了摇头,“你小子,以后多跟楼公子学着点,能有人十分之一,我王家也不愁后继无人了!”
“知道了!”没跑多远的王牧吉扬声应道。
王淳见人下去帮忙后,才整理了下衣服,推开了隔间门。
今日楼谪来琉璃店是有事情要说的,王淳有些紧张,生怕因为王牧吉之前的不敬,会被楼谪取消合作。
“楼公子,今日是有何事?”王淳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楼谪抬了下手,示意对面的空座位,“王掌柜,坐。”
王淳忐忑不安,“不必,我站着听就行,公子有事尽管吩咐。”
“坐吧,王掌柜,我们是合作关系,不是上下级,你不必这么紧张。”楼谪弯眼笑道。
谁把一成股和九成股的老板当做合作关系啊,王淳当然清楚琉璃店真正做主的人是谁,但大老板发言,王淳再不如实做未免太不识趣。
乖乖如楼谪所言在对面落座,紧张得屁股都只虚虚地坐了三分之一位置。
柳绵在楼谪旁边沏花茶,见王淳落座后,笑眯眯地推了一盏茶过去。
王淳受宠若惊,“这这这,怎敢劳烦郎君,我自己来就行。”
柳绵给楼谪重新填满茶水,整个人热情洋溢,语气轻柔道,“王掌柜太客气了,在我们面前拘束什么,这是槐花红枣花茶,很香的,快尝尝。”
见楼谪漫不经心地扣了扣桌面。
王淳终于坐实了板凳,捧起了茶水,抿了一口便是眼前一亮,“好茶!郎君厉害!”
被夸奖了,柳绵开心地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捧起来吹了吹热气,喝了一口愉悦地弯了弯眼。
“王掌柜,琉璃店我也准备开分店,半个月内培训个可靠的人,到分店当掌柜吧。”楼谪言简意赅。
“这么快?”王淳有些不敢置信。
“嗯?半个月的利润还不够吗?”楼谪抬了抬眼皮。
“够是够,会不会太着急了啊,光是布置就得半个月。”王淳刚说完便恍然大悟,“明天就要开始着手分店事宜?”
楼谪点了点头,“王掌柜聪慧,这段时间得辛苦你了。”
把楼谪和柳绵送出琉璃阁时,王淳的脚步都是虚浮的,实在是楼谪的理想太过远大,将店铺开满明安,他最年少气盛的时候都没这般想过。
看着身旁还什么都不知道的王牧吉,王淳叹了口气,“算了,你能有楼公子千分之一我都高兴了。”
王牧吉懵懵地,“爹,我会努力向楼公子学习的。”
楼谪这心胸气概,本领本事已经不是学不学习的事了,完全是常人鞭长莫及的。
说着,王牧吉还紧张地问道,“公子郎君有没有怪我之前的事情?”
王淳摇了摇头,“你可庆幸去吧,人可没空搭理你,以后多注意言行,人要内收懂不懂,你看楼公子,那么了不得的人物,却那么低调谦逊……”
跟王淳协商完琉璃店的规划,楼谪和柳绵来到了云水阁。
来云水阁也得走后门,因为云水阁也人满为患。
绕行进来的柳绵顺了顺胸口,虽然来了好几次了,但每次这么多人柳绵还是很不习惯,柳绵小声跟楼谪说话:
“感觉安陵县的人全挤在着三处了,珍馐阁,琉璃阁,云水阁,夫君,你是真的了不得。”
哦吼,还押上韵了,楼谪好笑地看着柳绵,并不吝啬夸奖,“你也很厉害。”
柳绵去问掌柜事情了,楼谪在云水阁仓库里百无聊赖地看衣服。
至于为什么不去外面,真的太多人了。
刚巧不巧,楼谪在仓库里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人。
起初楼谪以为那人是在整理衣服,随后他发现那人整理每件衣服的时间有些太长了,而且还时不时地左顾右盼一下,摆明了做贼心虚。
楼谪从货架后面走出去,拍了拍正背对着这个货架的人。
那人浑身一个抖擞,转身看到楼谪更是瞳孔地震,楼谪是老板的夫君,琉璃名匠,全安陵都有所耳闻,他在柳绵的店铺里做事,自然也见过几回。
“姑姑姑爷好,您怎么在这。”那小厮磕巴地打着招呼。
楼谪轻挑了一下眉,扫了一眼他努力往后藏的右手:“你在干什么?”
“我在整理衣服啊,我今日安排在库房清理。”
顶着楼谪不咸不淡的目光,小厮不知为何却越发紧张,额角都在摆放了不少冰块硝石,凉爽的库房里出了汗。
“夫君!怎么样!看到喜欢的衣服没,随便拿!我买单!”柳绵清朗带着些软意的嗓音讲出豪气万丈的气势。
“夫君?”库房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