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快眼睛一转,也不为难面前人,反而和这虎子聊起天来了,“那虎子啊,你知道程逍年是谁吗?”
虎子没说话,自顾自地搬着柴火。
这滴水不漏样,可看不出半点傻子的迹象。
捕快心中有了成算,看来这人八成是和程逍年有关系。
“虎子,你这衣服怎么不太合身,你们院里的待遇不好吗?”捕快语气平常,像是闲聊一般地提了一句,“程公子不是程老爷家的吗?还苛待下人?”
“这衣服是旧的,我我才来,还没配衣裳。”虎子应对自如到。
“那你以前是干嘛的?哪个村的啊?”捕快好像为了配合虎子说话的速度,自己也将语气放慢了,断断续续地闲问些。
“听你这口音,倒不像我们这的人,从别的县来务工的?”捕快干脆捡起地上散落的木柴,唠家常似的问道。
外面的人声越来越近,脚步声错杂。
虎子顿了顿,屈着的背影动了,一个沉重粗壮的木棍对着捕快迎面飞去。
早有防备的捕快堪堪躲过。
虎子直接将捕快撞开,从门口冲了出去。
“站住!快来人啊!抓住他!”
这个虎子移速极快,捕快完全追不上他。
还好捕头下令是分散包抄的,带头走的另一条路与虎子正巧碰上。
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一个照面的功夫二人就打斗起来。
其他赶来的人也飞扑上去。
场面一度混乱。
慢一步的柳宁看到如此场面,惊讶地拉紧了前方蹙眉的程逍年,“天哪,这是怎么回事,真有山贼跑进来了。”
程逍年看着人群中以少敌多,越发吃力的林墨,凝重地点了点,“是啊,没想到这山贼竟然真跑到我们府上了,这也太危险了,来人,帮几位官爷将贼人擒住!”
府上本来踌躇不前的侍卫瞬间明了,立刻加入抓捕行动之中。
被人群围住的林墨将手中的木棍狠狠一甩,击落了周围数十把银剑。
将别在腰间的匕首拔出,利落地刺伤几人后,众人开始有些踌躇。
捕头倒是一直坚持不懈地试图阻拦他,但奈何实力不足,被一掌推拍倒地,喷了口血出来。
周围人一拥而上关心他,捕头拿剑勉强撑起身体,“别管我!把他拦下!绝对不能让他跑了!”
然而已经晚了,林墨将周身围着的人用内力震开,三步作两步踩着墙壁翻上了院墙。
在对面大树上坐着等待许久的人打了一个哈欠。
拿着巨大的弹弓,挂上拳头大的石头。
一边黑眸眯起,对着终于冒出头的人瞄准,石头携着劲风,势如破竹地冲向作战许久,已经有些力竭的人。
听到咣当一声,楼谪又打了个哈欠,正面打不过,玩点阴的总行吧。
睡不着,看看夫郎去。
楼谪从年岁已久的大树上一跃而下。
东晃晃西晃晃来到了安陵湖。
三俩下翻上别院的院墙,楼谪不满地蹙了蹙眉,说实话这高墙对于这个可以修炼内力的世界而言,安全系数实在太低。
院子里除了照路的微暗灯光,还有一处院落还亮着微光。
在门前闭目小息的安禾瞬间睁眼抽出胸前紧抱的银剑。
反应是快了不少,平日里没少下功夫,楼谪现身,对安禾比了个大拇指。
这段时间安禾跟着柳绵一起,早就习惯了楼谪时不时一些奇怪含义的手势和话语。
安禾刚准备说话,楼谪就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楼谪压低了声音往还亮着光的房内看,作口型道:“他还没睡?”
安禾摇了摇头,配合着压低了声音,“睡了,但少爷怕你来了找不到他,给你留的灯。”
真是…安禾无语地看着楼谪,还真来了,当时少爷这么说的时候,安禾还不相信呢,说姑爷正忙着呢,肯定得事情忙完了再来,哪有早上把你送出来,晚上就过来了的。
柳绵边剪着灯芯,边好脾气地笑了笑,柔声道,“万一来了呢,到时候他找不到我在哪个房间怎么办啊。”
安禾没好气地给柳绵盖好被子,嘟嘟囔囔道,“我看是少爷自己盼着姑爷来吧,才分开一天,你们真是有够腻歪的。”
天地良心,楼谪真的只是准备来看一眼夫郎就回去睡觉的。
听了安禾说的这话,楼谪是彻底迈不开腿了。
“辛苦了,你也去睡吧,我来守着。”楼谪委婉地说着。
安禾一副又惊讶又果然如此的表情,音量都打了些,“你们也太夸张了吧…”
楼谪立刻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在安禾无语的眼神下悄悄地打开房门又合上。
脚步极轻极缓地靠近里间,拉开帘子,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