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了,明明他每天那么克制了,柳绵还在心里这么想他,楼谪委屈但楼谪不说。
每人能拒绝这么一个大帅哥委屈巴巴地捧碗嘀咕,柳绵也不行。
误会楼谪了的柳绵耳根烧得通红,左右看了一眼,看楼谪还是那么委屈巴巴地捧碗敛眸一点一点抿着粥一言不发。
柳绵贴近了些人,小声哄道,“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误会你,别生气。”
二人挤在一个软塌上,楼谪捧着碗默默地别过了身,浑身都散发着低落的意味。
柳绵想了想每次自己闹脾气的时候楼谪都是怎么哄自己的,做了半晌的心理铺垫,看到大家都在另一头排队舀绿豆粥,鼓起勇气站起来,蹲到楼谪面前,飞快地贴了一下楼谪委屈巴巴的脸颊,整个人火烧似的半蹲着,拉着楼谪的衣袖软声道,
“我真的错了,宝宝别生气好不好。”
柳绵白皙的面颊火红如霞,漂亮的杏眼也盛满了求饶之意,这样仰脸看着人,楼谪还能生什么气,还带着绿豆味儿的薄唇覆了上去,楼谪伸手将小帐篷的帘子掩上,把柳绵亲得软乎乎地瘫在怀中。
悠悠地叹了口气,无奈道,“好吧,你好像也没说错,我确实老容易想这档子事。”
迷迷糊糊又被迫白日宣淫的柳绵气愤地用左手锤了锤楼谪胸口,又怕真给人锤痛了,真实力度就像猫挠一般。
“好了,你赶紧喝了绿豆粥训练去吧,讨厌。”柳绵将人推开,一人横扑独占了软塌,小小地表示了不满。
楼谪直接将手里剩下的大半碗绿豆粥一饮而尽,掀开帘子重新集合人开始训练。
柳绵边心里嘀嘀咕咕,边手不对心地将帐篷帘子拉开,看着台上认真教学的楼谪。
第92章
今日楼谪被林永安叫去了县府, 林永安大摆宴席,高兴地揽着楼谪往远里走。
“楼贤弟啊,你知道我今日为何喊你来吗?”林永安唇边扬着的弧度压都压不下去。
楼谪早在衙役上门来请时眼睛一转就想清楚了缘由, 安抚了有些紧张的柳绵,让人在家好好待着, 便随着衙役来到了县府。
林永安也是个糊涂官, 他肯定不会关心郊外的乱葬岗每日又多了几具尸体, 楼谪没很紧张, 此番八成是林永安剿匪之事被表扬了。
如今一看林永安压不下去的嘴脸, 此事更是十拿九稳了。
楼谪抱拳作揖, “前些日子听说林大人在城外剿灭了一大帮山贼,令小弟钦佩。”
林永安忙引着楼谪上座, 喊人添酒, 大笑道:“果然,贤弟就是聪慧, 细心入微,洞察力惊人, 什么是都瞒不过你的火眼金睛。”
“剿匪这可是大功劳, 整个安陵都传遍了, 小弟想不听闻都难啊。”楼谪笑盈盈地抬起酒杯敬了林永安一杯。
林永安痛快地干了手中的酒,表情凝重了些,这才把事情真正地宣之于口, “你知道这次剿的是什么匪吗?!”
楼谪摇了摇头, 有些奇怪道,“不就是山上那些凶神恶煞的土匪吗?”
林永安摇了摇头, 将房中人支了出去。
低声跟楼谪道,“是逆贼。”
楼谪睁大了眼睛, 惊讶之意溢于言表,有些克制不住音量的惊讶道:“逆贼?!”
林永安忙让楼谪小声些,看到楼谪这么沉稳的人也如此大惊失色,心里服帖了许多。
楼谪忙用手背抵住了嘴,小声说道:“我们县中怎么会有逆贼?这太可怕了,还好大人及时察觉不对,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
林永安很受用这套,颇具风骨地摸了摸他新蓄的胡子,“哪里,也不过是凑巧罢了。”
“大人太谦逊了,不过…这逆贼是谁啊?谁这么胆大包天,一定要游街午市当众斩杀以儆效尤才是!”楼谪义愤填膺道。
林永安苦恼地摸了摸下巴,“其实这才是我找你的目的,此事我已经上报给了京中,圣上表扬了我,有给我升官的意思,但此番只剿了匪,并没有找到真正的主使人,连其中所有人都知道的林头也并未找到,圣上的意思是将此事交给我调查了。”
楼谪一时不知作如何表情,“这…林大人加油?”
林永安一脸凝重地看着楼谪,“逆贼此事只有你知我知和程家人柳家人知道,此事事关重大,我这是十分信任你才在第一时间喊你来。”
楼谪受宠若惊,“林大人想让我如何做,我必定竭尽全力,逆贼人人得而诛之。”
林永安把那日如何在朝堂上抓到逆贼的来龙去脉通通给楼谪讲了一遍,“……我们去时,果然发现了一大块安营扎寨的帐篷,那些人宣称他们的教头林头还未来,只是例行往日安排简单热身着,人挺多,但并不规整,基本上看到我们一来,就慌了神,在帐篷里搜出大量兵器,有想要逃跑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