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绵被逗得乐不可支,压着笑意又贴了过去。
一躲一追,楼谪啪叽一下坐到了地上。
此时一直在跑动的马车也停了下来,楼谪以为到家了,眼睛一亮,外面车夫传声来,“少爷,我去买田记糕点了,您和姑爷稍等一会儿。”
柳绵看着跌坐在地上无助又可怜的楼谪,忍不住笑出了声,“你干嘛,老夫老妻的还害羞起来了。”
柳绵轻佻地伏身用手勾住楼谪的下巴,暧昧地捏了捏楼谪的脸颊,“公子长得这么俊朗,落在我手里,不脱层皮可别想走了。”
微微淡粉的纤细指尖滑过楼谪喉间明显突出的喉结,轻轻一滑,喉结忍不住地滚动。
柳绵圆溜溜的杏眼乐弯了,“公子好生有趣,这喉结也会躲人,怎么了?我长得有那么青面獠牙吗?这么怕我?”
柳绵极其轻佻地对着楼谪赤红的耳尖轻吹了口气。
“你又看什么乱七八糟的书了。”楼谪一把将人揽进怀里,生气地拍了拍柳绵的屁股。
之前柳绵那本教学书,早就在楼谪平日换床单时无意间发现了,想着柳绵脸皮薄,没拆穿他,默不吭声地给他没收了,没想到柳绵还有存货。
柳绵被迫也跌了下去,不过不同于楼谪跌坐在地上,柳绵整个人跌在了楼谪怀里。
还被打了屁股,柳绵瘪了瘪嘴,不高兴,刚刚气氛那么好,他整个人充满了书中描述的王霸之气,三分凉薄三分讥笑四分漫不经心,全给楼谪两巴掌拍散了!
柳绵生气地瞪了楼谪一眼,“烦人!”
回到熟悉的小软糕状态,楼谪忍不住含着柳绵气鼓鼓的脸颊吸了吸,给柳绵白嫩的脸颊留下很明显的口水印。
抱着人重新坐好,楼谪安抚似的拍了拍柳绵的后背,“好了,别闹了,等回家你想怎么闹怎么闹。”
柳绵拧着拧着挣脱了楼谪的怀抱,没好气地说道,“你,出去,赶马车去。”
“为什么啊,马夫不是去买糕点了吗,田记离得那么近,他很快就会回来的,怎么了,真生气了?要不给你拍回来?”
楼谪弓着身在有些矮的马车里站起来,回身把后背露给柳绵诚意十足。
柳绵好笑地拍了拍楼谪,一下什么气都消了,“还不是某人说话不算数,我都嘱咐马夫去买糕点逛个一个时辰后再回来了,某人临时变卦,我们不得自己赶车回去,作为变卦的人,你是不是该负责。”
楼谪没想到还有这一茬,掀开车帘才发现他们现在根本不在回家的路上,而是一片荒废的田地旁。
他就说,柳绵这么容易害羞的人,怎么可能真的在路上…那太胡来了。
楼谪低头吻上柳绵的唇,刚刚压下去的火气卷土重来,越烧越烈。
柳绵感到危机,“不是不要吗?哎哎哎,别胡来,我们回家,我去赶车我去赶车。”
柳绵勉强抽出个空隙说话道,楼谪手上动作不停,又堵上了柳绵的红唇,“怎么能回家,这不是浪费我们绵绵的一片心意了吗?”
“乖乖别乱动,等会儿马车散架了可是要丢大人了。”楼谪含着柳绵的耳垂提醒道。
木制圆轮随着车身的摇晃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滴滴清泪落在铺在地板上的外袍上,洇出大片湿意。
纤细的手背紧绷,紧紧地抓住圆圆的凳腿,听着四处不堪一击的吱呀声,柳绵慌乱紧张地推拒,
“你轻点…马车…马车…真的要散架了…等会儿…车夫还要回来呢…”
开弓没有回头箭,越让停下越难停下,越紧张就越想看人崩溃的样子,楼谪心里的恶劣因子喧嚣尘上。
“宝贝,我控制不好,你来控制好不好,我不动。”
挂着汗珠的有力臂膀微微用力,将人抱起,楼谪在凳子上坐下,一直剧烈,让人心慌的响声停了下来。
这个姿势,柳绵忍不住发颤,眼泪被贪心地舔舐走。
柳绵已经浑身无力,完全没办法发力,只能努力地晃了晃腰身。
闷哼声响起。
说不动就不动,楼谪扶着柳绵,借力给他。
柳绵红着眼睛流着泪,气愤地咬住楼谪的肩头,感觉自己的身体完全不受自己掌控,不是,为什么楼谪力气这么大啊!
等逛了一圈回来的车夫,总感觉自己的马车好像变得坏了一点,车轮有些松,偶尔还会咯吱响。
以前没有这些毛病啊。
车夫将糕点递进去时,是那个高大的姑爷接的,虽然车帘只掀起了一点,但从手掌的大小颜色轮廓附着薄茧的程度,完全可以看出来绝对不是那个娇贵小少爷完全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葱郁手指。
姑爷还很有礼貌地道了声谢,不愧是读书人,就是声音有点哑,可能偶感了风寒,车夫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