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心难测,谁也说不准的,来祝贺我的人,凡与钱财相关的我都没收,父亲您还是自己收着吧,你要是真想恭喜我,你就给绵绵送个铺子,他就爱做生意,他高兴了我也高兴。”楼谪淡淡笑着说道。
柳成旗下的成衣店本就被柳绵的云水阁冲击得很厉害,最近入账骤减,柳成自己焦头烂额的都不够,难能再给柳绵一个铺子。
柳成摆了摆手,“绵儿不是有那么多铺子了吗,他一个哥儿,要那么多铺子干嘛,你就是太惯着他了,哥儿好好在家相夫教子才是最好的。”
柳绵真是懒得掀眼皮看柳成一眼,自从确定柳成是真脑残以后,柳绵对柳成那张嘴里吐出什么话都毫无波澜了。
柳绵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排骨放到楼谪碗里,“别光顾着说话了,吃点东西,你考了三日人都考瘦了。”
“父亲也别在这杵着了,快回去吃饭吧,这个点不回去,小心小娘生气了。”柳绵一脸关心地催促道。
“柳绵!你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这是你跟父亲说话的态度吗?!”柳成忍不住拍桌喊道。
“父亲,你别吼他,绵绵胆子小,你吓着他了。”楼谪有些不满地看向柳成,“有什么话好好说。”
柳成还能有什么话,被他们俩如此作态气得甩袖离开。
“哎,都忘记问柳成那好大儿考上没,估计没考上,要不也不至于过来眼巴巴地找你,要真考上了估计现在席都摆了三天了。”柳绵边给楼谪舀汤,边笑道,“估计给他气得够呛。”
“好了都快吃饭吧,别再说些无关紧要的人了。”沈思月提醒道。
一桌人其乐融融地用完膳。
这几日都没睡好的楼谪终于抱着柳绵睡了个安稳觉。
柳绵还听着楼谪说考试环境心疼着呢,还想再问些,便听楼谪断了语句,抬眸便见楼谪合目呼吸绵长起来,柳绵从未见过楼谪这么疲惫的样子,心疼亲了亲楼谪的下巴,跟楼谪一同进入梦乡。
好生睡了一觉后,楼谪又恢复了平日活力满满的样子,次日回光林村看了看稻子长得如何。
转瞬已经秋天了,水稻喜人的涨势和产量肉眼可见,上次林永安来看了一次后,便已经向上面汇报,不多时便会有人过来查验情况。
二狗和阿武现在已经是成熟的种稻人了,田地交给他们楼谪很放心,但以防万一,楼谪还是向林永安申请了一批人手来看着田地,防止外人破坏。
水稻不仅在光林村有种,乐安居后山那片田地楼谪也开垦了,那里的山势平缓,可以让柳绵沈思月他们无事时种着玩。
将事情交代完,楼谪赶在天黑前出发,尽力赶回城中,阡陌小道的尽头,安禾靠着树打了个哈欠,看着在路口时不时眺望一下,然后来回踱步的柳绵,“少爷,光林村那么远,姑爷还要处理事情,一天之内赶回来真的够呛,八成是在那歇了,我们先回去吧。”
“夫君说他今晚回来,他向来说话算话,你困了你先回去吧。”柳绵固执地看着通向光林村的那条山路。
安禾又打了个哈欠,“我怎么可能回去,天这么黑,给你一个人丢在这,明天姑爷能把我剥一层皮下来。”
“夫君哪有这么凶,尽败坏他名声。”柳绵嘀嘀咕咕道。
“那是你没见到,你去训练营问问,哪个不他喊一声活阎王。”安禾无力吐槽,他也是被楼谪教训过的人。
“那是训练,当然要严厉点了。”柳绵善解人意道。
“好好好,在少爷你眼里,姑爷就是哪哪都好,天下第一好。”安禾戳破柳绵的小心思。
“本来就是。”柳绵毫不犹豫地小声应下。
安禾无语转身,“少爷,也就还好你没看走眼,要不以你这痴情程度,你得吃大亏。”
“马蹄声!我听到马蹄声了!一定是夫君!”柳绵刚准备反驳的话语被黑夜里渐进的急促马蹄声打断。
安禾都还来不及说话,就看到柳绵往小路里一扎,蒙头往前跑的背影。
“真是个祖宗,影都还没看到呢。”安禾嘴上吐槽着,人还是老老实实跟紧了柳绵,“你跑慢点少爷,别摔着了。”
楼谪驾着马一路疾跑,穿过最后一个弯路时,便看着一道穿着蓝衣的身影提着灯噔噔噔地往自己这边跑,楼谪忙拉停马匹,
“吁!”
将疆绳一松,楼谪翻身下马,将衣袂被夜风吹得飘扬的人拥入怀中。
在旁边默默守护的安禾和几个暗卫见怪不怪地看着楼谪抱着人转了一圈,然后又亲了貌美如花的小少爷一下。
“怎么跑到这里等我了,不是说好了在家等我就行吗?等久了吧,风吹得凉不凉。”
楼谪握住柳绵的手试了试温度,果然有些冰,拥着人二话不说地上了后面等候的马车,安禾自觉去把被楼谪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