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是我的私事,既然你知道这是使徒印记,就好好做你的使徒,别来管我……嘶,你疯了?放手!”
白昼的双手被忽然出现的黑色烟雾缠绕,高举过头顶和床头的木栏杆捆扎一起,身上更是被这种烟雾五花大绑。
他被束缚的动不了分毫,始作俑者却仍旧维持着刚才的跪姿,居高临下的盯着他。
“加梵,我不需要不听话的使徒。”黑色烟雾的力量比白昼想的还要厉害,他挣不开,索性停止挣扎,冷声提醒加梵。
后者看着他,被气得眸子缩紧,忽然慢慢的笑了起来:“不听呢?你能怎么样?”
他憋着气,心里委屈,白昼也同样来气,挑衅般回视他:“你尽管试试。”
“你会不要我吗?”加梵轻声问着,手指一勾大量的黑色烟雾涌向白昼,缠绕在他脸上,将他的嘴堵了起来。
呼吸被剥夺,窒息感袭来,白昼的眼瞳徒然瞪大,下意识的再次挣扎起来。
加梵的目光始终停留在白昼身上,脸上笑容加深,勾起嘴角幽幽道:“不要也没关系,我怎么样都能找到你,把你像现在这样关起来,让你日日夜夜只能看着我,直到你这张嘴里再也不会说出我不爱听的……”
恶劣的魔王愉悦的诉说着,享受似的看着自己的魔导师此刻即狼狈又漂亮的模样,被怒气冲昏的头脑里全是各种破坏的欲望。
这股暴虐的情绪不断疯涨,他脸上的笑容越来越邪恶越来疯,甚至嫌那捂着白昼嘴的黑雾不够严实,他直接用手掐了上去:“你不是说魔导师不死使徒就不会死吗,既然我们命运相连,不如让我现在就杀了你,我们一起去死……”
“……”白昼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之前极力压抑的种种情绪终于控制不住,从泛红的眼眶里滚落出来。
“哈哈,这样你连死了是不是都无法逃脱我……”加梵还在开心的说着,指尖一凉,他愣愣的低头去看,发现上面沾了滴眼泪。
他瞬间慌了神,理智回笼,撤走了所有的束缚,松开手急道:“怎么了?我弄疼你了?对不起……”
道歉道到一半,又止不住的委屈:“是你说不关我的事,看起来随时不要我的样子,我太生气……”
“咳咳……”
白昼一咳起来,他又慌乱的道歉。
魔导师喘着气转开头,躲开加梵想要替他擦眼泪的手,他觉得自己这副样子太糟糕了,像在摇尾乞求抚摸的小动物,可怜巴巴的。
他很讨厌这样。
屋顶上空忽然传来一声尖厉的吠声,屋内的两人齐齐扭头看向窗外,枫树的枝丫上落下来一只凤头鹰。
白昼反应过来是游猎团的人,立马抬手抵住眉心,眨眼间化作一只黑色的乌鸦飞出窗外。
他一秒都不想再在加梵面前待下去,换形魔法正好,变成一只乌鸦就什么都看不出来了。
凤头鹰展翅起飞,带着他离开。
黑色的羽毛缓缓飘落,加梵收回目光,低头看向自己的手,不懂好好的擦个头发,怎么变成了这样。
楼梯上响起了“吧嗒吧嗒”的脚步声,没一会儿拉斐尔的小脑袋从门口探出来,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房内,又看向被毁掉的门,满脸疑惑。
他刚才在前院听到动静,一看是小白爹爹的房间发出来的,赶紧跑过来查看,还以为是有什么可怕的魔兽出现。
结果房间里没看到小白爹爹,只有加梵一个人。
“加梵,爹爹呢?”
加梵回头看了眼他,没理会,盘腿坐在床上手撑着额头思索。
其实白昼今天的状态从一开始就有点不对劲,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事,他应该再仔细问问的,而不是一时失控把人气走……
啧,魔王烦躁的砸了砸舌,品尝到了挫败感。
他还是头一回有这种感受,当年身体被切开封印都没像现在这样难受。
拉斐尔跨过地上的碎木屑走到床边,鼓起腮帮子质问:“是不是你又惹他生气了?”
“这次好像更糟糕……”加梵叹了口气:“他哭了。”
那么不肯服输又倔强的人,哭起来都悄无声息的,和从前有所算计的眼泪完全不一样,看的他疼的心口发麻。
窗外凤头鹰和乌鸦飞上高空,掠过一片片红色的屋顶,最后在一处伐木场的哨台上停下,落地后化作两道人影。
哨台对面的大树上利娜坐在那,冲着返回的茉莉比了个“OK”的手势:“已经搞定,这附近的工人都中了我的幻术,不会发现咱们的。”
树下方有两个生面孔,白昼上次没有见过,同样都是女士,一位留着齐肩的短发,一位织了条长辫子,都在仰着脸在看他。
两人见白昼看过来,立马移开视线,对着他旁边的茉莉同样比了个手势:“这下面也没什么问题。”
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