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奕清对?时书?禾具有一定血脉压制,但毕竟是被宠着长大的大小姐,被当众说教总归有些不满。
她摆摆手,故意没去理徐奕清,而?是又伸手去够正?玩乐的段聿憬,“二哥哥,上次电话里不是说要带我去玩吗?我就去品缘阁好不好。”
段聿憬唇角松松地咬着烟,耷着眼皮,漫不经心应着:“有时间再说。”
时书?禾顿时有被背叛的感觉,却又不敢表现出?来,只能蕴着委屈的情绪。
“您一直骗我,又不带我出?去玩。”
“最近忙。”段聿憬淡声说着,语气明显比以往冷了下来,可透露的情绪却有些无奈,“盛琦,最近带书?禾去玩儿,走我账。”
盛琦这个人虽不正?经,但是个眼力见极强的人。
他立马应了下来,故意贱嗖嗖地朝时书?禾吹了声口哨:“大小姐,我随时有空。”
见状,时书?禾也没再嚷嚷,一行人见氛围不对?,只能先?把这位大小姐叫去一旁玩儿其他的。
时书?禾走之后没有人再来她身旁坐着。
沈清予独自?一人也乐得清静,看着一旁男人玩的酒桌游戏逐渐也明白了其中规则。那一刻她不禁庆幸自?己还好没上场,比大学时玩的还要复杂。
期间段聿憬似乎看出?了她的无聊,又再一次把她揽入怀中,让她也加入了其中。
温热的气息无尽落在脖颈,感受着身后男人起伏的胸腔,本就紧张她也不敢有其他小动作。
他们?这群人玩的输了除却喝酒还要掏钱,沈清予知道自?己微不足道的酒量,几乎被笼在男人怀里战战兢兢的玩了几局。
慢慢地,沈清予发现段聿憬很厉害,像似能洞察到?人心,尽管运势不好也能靠敏锐的判断力反转局面。
一直到?游戏最后,两人滴酒没沾,只时不时觉得渴了她拿着水杯润着嗓子,而?这时候段聿憬垂下眸,让她喂他。
昏暗的四周蔓延着旖旎的氛围,垂下的长睫遮住眼底蕴藏的情绪,她不禁挺了挺腰背,哄着耳垂将手中的水杯往前递了递。
身后男人闷声笑,唇瓣不经意划过她的指腹,轻轻抿了一口。
整个过程,沈清予只觉得耳垂急剧发烫。
在这之前,她只和?程旭哲谈过恋爱,当时年纪小许多?事情都不懂,再加上两人性子问题,别说在人前亲热,就连独处也很少。
更别说像如今这般,当着众人的面亲昵。
从聚会场所出?来的时候还没有一个小时才到?零点,两人前脚刚踏出?门,身后传来大小姐摔打东西刺耳的声音。
也是这一刻,隔壁在院子里玩的小孩子点燃了手中的烟花,噼里啪啦的声音顿时掩盖了身后的嘈杂。
沈清予看了眼身旁神色的淡然的男人,似乎对?这一切早就习惯了。
她站在一旁,嗫嚅着唇缓缓道:“要回?去了吗?”
段聿憬低‘嗯’了声,放低嗓音在她耳边说:“没跟你在一起有意思。”
许是刚抽烟的缘故,他声音很哑,像是山间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说话的同时,抵在腰间的指腹似有若无地摩挲着。
荤话连篇。
沈清予强装着镇定,可泛红的耳垂早已将她暴露。
段聿憬无声地勾了下唇角,揽着女孩上了车。
来的时候给李声放了假,回?去的路程是段聿憬开车。
暖气吹着膝盖,沈清予坐在副驾上,视线落在车台上放着小巧精致的锦盒。
“打开看看。”段聿憬说。
她抿了下唇,伸手拿过眼前锦盒。
“是图片上的胸针吗?”
“嗯。”
闻言,她打开锦盒。
尽管已经提前看过图片,
可当看到?实物那刻,悬着的心控制不住地停了秒,随后加速。
这枚胸针无论是从哪个角度看都是绝美?的,尤其是那些渐变的砖石,借着路边微弱的光线,如一朵真的香雪兰躺在手心那般。
设计的人花了心血,尽管铺满了砖石,可一眼望去时并不显得浮夸,反而?极为和?谐。
沈清予双眼泛光,面上更是难掩的惊讶。
相比其他,她更喜欢这种小玩意,甚至还有些收集的癖好。有时在展会上碰上心仪的她也会有想买下的冲动,但碍于行业内部规定,只能趁着还未拍卖的时候多?看两眼。
她托着那枚胸针放在月光下,眉眼弯弯:“二叔,谢谢你。”
段聿憬无所容心的开着车,话语随意:“喜欢这种?”
她小幅度点头,眼里的喜欢无处遮掩,“我挺喜欢这种小物件的。”
车内放着舒缓暧昧的英文歌,在冬日的氛围下,就好像有一根无形的羽毛在挠着她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