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 一个俊美无匹的男人低下头,低声说了句:“苏凝?”
他长得眉清目秀、飘逸俊朗,声音又低沉又有磁性——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啊!”在没搞清楚情况前, 苏凝自然是大声否认。
“苏凝。”男人平静地念着他的名字, “开门。”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啊!”
男人忽然念出了一串数字:“(马赛克)(马赛克)”
苏凝:“嗯!?”
这串数字, 正是苏凝在校的学号。
犹疑半晌, 苏凝松开手,让男人进来了。
男人进来后反手关上了门,苏凝退后一步,警惕地盯着他:“您真的是苏雷学长?”
男人看着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不是。”
“!那你”
“我不是你的学长。”苏雷说, “我从没在你的学校念过书,你不应该叫我学长。”
“那你怎么知道我的学号?”苏凝狐疑道。
苏雷眨了眨眼睛:“鸿羽告诉我的。”
鸿羽是校长姐姐的名字。
“好吧我相信你。”眼见名称变了,苏凝放心地点点头,又想起传闻:“等等!你、你不是跟她跟她”有仇么?
后面三个字苏凝没说出口。
但是苏雷却通过眼神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摇摇头,目光在房间内寻找起来——
“你在找什么?”苏凝跟着他抬头。
苏雷问:“这里只有你一个人?”
苏凝点头:“嗯啊。”
“没有别人了?”
“有,还有你。”
苏凝勾了勾唇角,扯出一个极淡的微笑:“我的意思是,除我们外,还有第三个人吗?”
“没有喂!你别这样看着我,我猪皮疙瘩都起来了!”苏凝跑过去拉开衣柜的门,又巡视了一圈床底下,松了口气道:“没有人啊等等!”苏凝突然想到什么,看向苏雷:“你帮我把床翻过来。”
在电影《辛德勒的名单》里,有犹太人为了躲避纳粹党的追捕,就把自己绑在床底下。
苏雷扫了一眼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配合地走过来,两人把整张床都扶了起来,露出底下的床板——
“没人。”苏凝耸了耸肩,“能藏人的地方我都找过了,真的没人。”
房间里有窗户,不过窗户只是作为一个装饰的作用,并不可以打开,窗外贴了一张风景壁纸,很逼真,苏凝刚刚进来的时候还吓了一跳。
也就是说房间里真的不存在第三个人。
两人放下床。苏凝瞧着对方阴晴不定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苏雷哥哥”
苏雷抬起眼。
“你、你跟鸿羽姐姐,你们真的、真的莫得仇?”
苏雷歪过头,黑曜石一样的眼睛里升起饶有兴趣的意味。
“咕咚。”苏凝抱着从床上滑下来的被子,吞了一口吐沫。
“没有。”
“事实上,她应该是我的恩人。”
“诶?”苏凝惊了,“可、可是!我听说,鸿羽姐姐把你的你的”
把你的全家杀了这种话,苏凝要怎么说出口
啊算了。
苏凝抱着被子乖巧道:“要喝果汁吗,苏雷哥哥?”
苏雷:“可以来一杯。”
于是——
两人坐在沙发两端,苏凝眼观鼻鼻观心地小口吸着果汁,苏雷拿起装果汁的玻璃杯,左右摇晃了一圈,橙黄的果汁在灯下流转着透亮的光芒。
苏雷抬起目光,眼中带着笑意说:“真没想到,你居然只是请我喝果汁而已?”
“我还以为,你会问【苏苏的手机】的事呢。”
苏凝吸果汁的动作一顿:对哦!他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
“我、我可以问吗?”
“可以的。”
“那、那请问你!苏雷哥哥!苏苏的”
“咚咚咚!”房间外又传来敲门声,“抱歉打扰一下。”门外的声音说,“我是之前来过的快递员”
苏雷的视线立即转移到门上。
这个声音确实是快递小哥哥的。苏凝放下果汁,说:“等我一下。”
拉开门,外面果然站着快递小哥,鸭舌帽压得低低的,苍白的脸色一如既往:“不好意思”快递小哥的指间夹着一张单子,“我搞错了,您要签的应该是这一张,真是抱歉。”
想起那张【牛奶棉线】的单子,苏凝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他接过圆珠笔和单子,低下头签字:“没关系”
“还有包裹也是。”快递小哥从斜挎在肩上的箱子里取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盒子:“这件应该才是您的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