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 连司徒云昭自己都惊了,她甚至不知道方才自己说了什么。
她后悔了。她t怒极之下,说出了这样的话, 究竟是在凌.辱对方, 还是在凌.辱自己?
她想, 司徒清潇或许会给她一耳光,也或许会冷冷地冻伤她,告诉她痴人说梦, 那样她会好受一些。
可没想到,司徒清潇应了“好”。
可是面上她毫无反应,就像是早有料到一般, 一贯的清冷淡然, 只是那眼眸里,仔细看去, 没有怒气, 没有怨气, 只有一丝的哀伤, 浅浅淡淡, 待她想仔细分辨时, 又隐去了, 不见了踪影。
她不知道这是否错觉, 更来不及去细思,便被眼前的景象迷惑了心神。
素衣单薄,司徒清潇纤细的柳腰盈盈一握,她缓缓抬起白皙的纤手, 放在了腰带上,扯松了它, 腰带外衣一件件随之滑落。
慢慢的,她身上还余一件白色的中衣,丝绸暗纹的中衣单薄,贴在身上,更显凹凸有致。
她的手才将触上中衣上系着的带子,两人面对面,司徒云昭便伸手按住了她的手。
司徒云昭眼尾泛着从未有过的红色,连声音都不稳了,“不要这样。”
她没有看错,像在赵王府那样,司徒云昭眼里的是欲1火,燃烧得比上次更为旺盛,甚至她眼尾的红色,也是欲1望的证明。
司徒清潇素白纤细的玉手覆在她的手上,连掌心都是温热的,她一手顺势轻轻柔柔地牵住了司徒云昭的手,另一只手依旧放在带子上,解开了带子。
她掌心的温度,包裹着她,流入了四肢百骸。司徒云昭几乎能听到自己轰鸣般的心跳声。
司徒清潇中衣半解,露出了细白光滑的脖颈,振翅欲飞的锁骨,如瓷如玉的肌肤,还有,里面最后一层的,月白的肚兜。
冰肌玉骨的模样,眼前是从未见过的迷人美景。司徒云昭的桃花眼里的水意已经变成燃烧着的火种,是几乎能把人灼伤的温度。
司徒清潇倾身上前,伸出手臂圈住她的脖颈,另一只手还依旧牵着她的手,靠在她的肩膀上,凑近她的耳边,吐气如兰,“要了我吧。”
无尽的妖娆姿态。
面前的柔软馨香就抵着她。司徒云昭脑中轰然一声,她根本反应不过来面前的场景究竟是怎么回事。片刻,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哑着声音,“司徒清潇,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么?”
她是从未有过的温柔似水,魅惑人心,“我知道。”
我也只能,做到这样了。
无关皇位,不是为了取悦你,是为了成全我自己。
司徒云昭声音发沉,“如今还是先帝的孝期内。”
司徒清潇另一只手也环上她的脖颈,双颊绯红,“我不在乎。”
像妖精一样诱人。
或许是因为司徒云昭也是女子,或许是因为澜衣一副胜利者的模样在她面前炫耀她留在身上的痕迹,或许是知道了她已经和其他女子有过纠缠,或许是她那日曾在司徒云昭的眼里看见了她的欲1望,她突然间在今夜生出了放纵的勇气,或许是司徒云昭的一个条件,皇位成为了她最好的借口。
司徒云昭的眼尾泛红,就像是朱砂晕染开来,用极细的狼毫轻轻点涂上的,美艳动人。
让人很想去吻。
司徒清潇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地欣赏,司徒云昭一向是个赏心悦目的美人儿,她从来没有忘记,对方全然是个漂亮到精致的女子,司徒云昭的肌肤白皙到近乎透明,纤细身量,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美到极致,也一样时时刻刻在勾动着自己的心弦和渴望,她长长的睫羽轻眨。
她也渴望她太久了。
就放纵这一次吧。
所以,如果对方也想要的话,那就给自己一夜的回忆吧,日后,自己还可以抱着这一夜的回忆度过。就算对方只是因为欲1望,也没关系。就借着这个黑夜,放纵一次吧。
她如画的眉目,她最为勾人的桃花眼,高挺的鼻梁,润泽的薄唇。可是人说,薄唇的人薄情呢。似乎是如此的,就比如,那个叫作澜衣的女人。
她其实,日日夜夜都在妒忌澜衣。
她不由得回忆起澜衣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炫耀着身上司徒云昭留下的痕迹,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她只觉得有一股闷气涌上心头,撞的心又酸又痛,凭什么,那个叫澜衣的花魁可以,自己却不可以?为什么?
司徒清潇清冷孤傲,一向什么都不在意,却突如其来这种计较又小气的的想法。
她贪恋着这一刻她的容颜和她的温度,却未发现司徒云昭的异样。
她像是赌气一般,微微抬起尖俏的下巴,想要去亲吻司徒云昭泛红的眼尾,没想到,司徒云昭偏头躲了开来,司徒清潇的吻竟然落空了。
她这次真的已经抛下了所有的尊严,不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