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砂此名,听起来很入耳,是一种中药名,可以入药而用,实则……初识之时,司徒云昭也笑了许久。
望月砂笑,露出了皓白的牙齿,“虽然现在还是朋友,不过没关系,可以慢慢来。”
这次显然不只是征服欲作祟,从进了门便止不住笑意,便是司徒云昭也不曾见过她这副模样。
望月砂忽然反应过来,觉得她今日有些不对劲,从前她可从不关心自己的这些事情。她也反过来八卦起来,“那你呢,怎么样?前几日不是去打猎么?和公主有什么进展么?”
司徒云昭淡淡的,放下手中的书卷,“这么几年不都是如此么?能有什么进展。”
她起身来整了整身上的衣袍,“走,带你去个地方。”
要带我出去玩?难得一见,望月砂眨眨眼,“去哪里啊?”
司徒云昭波澜不惊,“去逛青楼,喝花酒。”
望月砂笑意僵在脸上,颇有些为难,磕磕巴巴地,“不了吧。”
从前三两天便要去逛青楼喝花酒的人,自己从来不去还被她拉着去,这是彻底转了性了?司徒云昭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不去么?”
望月砂摇摇头,拉住她的臂弯,“不去了吧。既然我现在在和那个姑娘接触,以后便不想再这样了,我要重新做人了,我这次真的是认真的。”
浪子回头金不换。司徒云昭戏谑地看着她,抽出胳膊来,“逗你的,走吧。”
望月砂才不在意,依旧笑得柔媚,“好啊。”
醉仙楼。
一层大厅开始了今日的表演,几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弹琴跳舞,表演有声有色,且算精彩,但对于自小身处书香世家的白蕤来说,见惯了顶级的戏班和诸如此类精彩绝伦的表演,这样的表演自然入不了眼,也就兴趣泛泛,只喝着茶与对面的秭秭闲谈。
司徒清潇更是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自从猎场归来还没有几日,便传出了风声,那日夜里,司徒云昭在皇宫里,根本不在花满楼,不过声音寥寥,到底无人知晓真相,司徒清潇的希望燃燃灭灭,她已经不想要再去探究真相了。
自从上回,在白蕤面前,她露出的反应,白蕤来了兴趣,缠着她好几日,东问西问,想要打听一二。
白蕤托着下巴,啧啧称奇,没想到她一向循规蹈矩,端庄高贵的公主秭秭,居然喜欢着一个女子,虽然还不知道那个女子是谁。不过看司徒清潇露出的模样,她已经觉得极其惊奇。
司徒清潇看着她的样子,无奈,“你问这些做什么?”
白蕤依旧托着下巴,眨眨眼睛,灵动可爱,“因为我想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
司徒清潇温声道,“是一种,很特别的感觉,无法言喻。”
白蕤点点头,看着司徒清潇,仔细琢磨着。
就在此时,一道轻柔的笑声响起,或许算是个不速之客,澜衣毫不客气,坐到了这一桌,司徒清潇对面,确定道,“水公子?”
司徒清潇蹙起了眉,她打量着一身白衣,在这奢华喧闹的酒楼之中还是仍然出尘脱俗如仙子一般的司徒清潇,“水公子,果然是你。”她调笑道,“果然,看来那日我没有看错,水公子原来当真如此之美。”
澜衣到底是花满楼的花魁姑娘,窈窕艳丽,又带着烟花之地的勾人姿态和脂粉香味,白蕤从未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过青楼女子,于是也打量着她。只不过,澜衣虽然笑着,却丝毫让人感觉不到善意,无论是眼里还是身上,于是白蕤对此人印象也不好。
司徒清潇淡淡然然,“好巧,澜衣姑娘。”
澜衣打量着司徒清潇和一旁的白蕤,生得灵动可人,亦是富贵,气质高雅,一看便知二人身份不菲,至少都是世家大族的小姐,她抬着头,眼中戏谑,“是很巧,水公子,哦不,现在应当叫水姑娘。”
司徒清潇眉目冷清疏离,显然不想多言。她又把目光转向了白蕤,“阁下是?”
白蕤礼貌地点头致意,“在下白蕤。”
澜衣笑,“你好,我是澜衣。”她笑得媚气,“是花满楼的头牌。”
如此自然,也不遮蔽自己的身份,白蕤倒有几分欣赏。
“真巧,今日吹得这是什么风?”司徒清潇听到这个声音,猛然间抬起头,就见司徒云昭负手站在那里,一身月白常服,仙人玉姿,眉眼淡然,身边还跟着一个红衣的柔媚女子。
司徒云昭问,“介意一起么?”
司徒清潇看了看对面的澜衣,冷声道,“请坐。”
“在下望月砂参见公主。”
司徒清潇点头致意,然而奇怪的是,澜衣听到公主二字,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像是早就知道一样。
司徒云昭坐了下来,偶然遇见了司徒清潇,一旁的望月砂本想打趣两句司徒云昭,却突然僵住了,她僵硬地跟着坐下,她们二人恰好都穿得与那日很像,望月砂是本就喜好穿红